。”
两人拿起筷子,时煜吃着吃着就发现不对,骆知卿脸上刚开始只是微红,后来酒红,最后来酡红,渐变得越来越深。
而现在明显不正常的是,他脸上已经开始泛起了红色的小疙瘩,密密麻麻,看起来十分恐怖。
时煜刷地放下筷子,拉起人就往外头跑:“走,去药店。”
正端着牛rou的服务员对着门口的身影大喊:“喂喂喂,你们还没付钱啊!”
时煜拉着骆知卿向前跑,听到声音一遍不停跑一边回头,喘出来的气在空中凝结成白雾,大声吼道:“等会儿来付!”
时煜跑到了药店,气儿还没来得及喘匀,就急匆匆开口:“麻烦给我一支噻康啶软膏。”
医生一看他后面骆知卿的脸,心中也大致明白怎么回事儿,不敢怠慢,忙找出一盒软膏递给他。
时煜买完药,拉着人出了门,在外面找了根长椅坐下,倒出软膏,用手指轻轻涂到骆知卿的脸上,一点一点慢慢轻揉。边揉边生气:“你辣椒过敏怎么不给我说一声,你是傻子吗?”
骆知卿摇头:“没有这么严重,上次吃麻辣香锅没有事,这次可能是因为辣椒太多了。”
时煜眼睛一瞪,双手叉腰,把陆襟的样子给学了个十成十:“没有症状就代表没有发病吗?辣椒过敏说明你对所有辣椒都过敏,平时不是没有发作,只是症状太轻,你看不出来而已。”
骆知卿面色不改,顶着张通红但依旧能打的脸淡淡说道:“吃火锅重要。”
对于骆知卿来说,自己过不过敏无所谓,反正不过就是擦药而已,大不了就犯一次病而已。
时煜一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突然眼眶一红,啪地一滴眼泪掉落到围巾里,时煜慌忙撞到骆知卿怀里,掩饰道:“你个傻逼。”
骆知卿这个人不善于表达不善于说话,爱一个人最好的诠释就是答应他,陪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骆知卿淡淡把人拥入怀里,揉揉对方软软的头发丝,道:“走了,去把钱付了。”
时煜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站起身对骆知卿道:“你去车里等我,你别进去了,不然我怕你再过敏一次直接送医院了。”
骆知卿点头,回到车里,靠在靠椅上,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打开手机,发了条语音给姜秘书: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说完手指缓慢地敲打着座椅,不多时,对面回复过来一句:“已经准备好了,骆总。”
骆知卿缓缓放下手机,望着对面那个欢快地向自己跑来的人,挑起嘴角。
“冷冷冷冷死我了,你冷不冷?”时煜上车,哆嗦成了一团。
“去我家吃吧。”骆知卿开口,两个人基本上算是没吃东西,单单是这也就算了,最致命的是闻见了味道没吃东西。
时煜点点头,不一会儿,车就开到了骆知卿家别墅楼下。
张姨给两个人准备好饭,就去厨房忙自己的去了。
时煜夹起一个糯米团子就往骆知卿嘴里塞,硕大的丸子撑的骆知卿嘴鼓起一大团,像一只偷吃整个坚果的仓鼠,看上去可爱得不得了。
“吃吃吃,再多吃点。”时煜高兴地看着骆知卿嚼东西,越发觉得眼前这位和家里四条腿的骆总如出一辙。
骆知卿在拒绝了时煜的第五次投喂之后,喝了口水,慢慢悠悠开口:“清落山上的梅花最近开了,你要去看吗?”
时煜盯着他,拿着筷子的手怀疑地敲打着碗边缘,不是他多疑,实在是“赏梅”这种词从骆知卿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过诡异,骆总只应该是日理万机处理公司事务的人,赏梅这种文艺青年式的活动,看起来和这人关系真不大。
这个画面无异于陆襟拿着一本《经济学原理》对着他说:“明天就要在大学里当教授了,你要不要去听我的课?”
诡异到不能想象。如果骆知卿直接对他说:“我在那边有个会议,我顺道带你过去。”这样都会让时煜好想很多。
时煜道:“看梅?你……看梅?”
骆知卿点头。
时煜放下筷子,心道好吧好吧,总裁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还是不明白,反正总归是去赏个景,又不会掉自己一块rou,于是道:“行,哪天?”
骆知卿没有犹豫:“后天。”
仿佛是一切都定好了只差时煜松口。
两个人吃完饭后就坐在沙发上休息,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张姨去开了门,紧接着烫着栗色波浪,踩着恨天高的骆冰卿走了进来,热情跟在场各位打招呼:“知卿,我又来啦,时煜,好久不见。”
时煜看了看骆冰卿漏在外面的大长腿和及tun的短裙,内心敬佩,同时高兴挥挥手:“骆姐。”
骆知卿点点头算是礼貌的回应,骆冰卿早就习惯自家老弟这样冰冷冷的性格,丝毫不嫌弃,过去沙发上坐着,搂着骆知卿的肩道:“弟,后天有时间没,帮我做个表格呗。”
骆知卿目光淡淡看了看她搭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