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加了十足的分量。
徐涿几个小时内被一老一少两个“过来人”教训,彼有点哭笑不得,怎么个个都喜欢当自己的情感导师?
但他也明白这是他们关心自己的表现,心里触动,说道:“别Cao心了,我们好着呢。”
易沛然闻言上下打量他一番,道:“那你躲在角落里思考什么人生?”
徐涿抬眼看了下电梯屏,红色数字跳跃着上升。“在想子佑的事。”他说。
“这不还是嘛!”易沛然兴致又来了,“杜总和我们不一样,一看就是高贵冷傲的豪门少爷,又在公司里发号施令惯了,性子难免有些硬,既然你选择了他,就要学会包容,多磨合磨合就OK啦!”
徐涿被教训得没有了脾气,在电梯里逃也逃不了,无可奈何地杵着,听他喘了口气继续叨叨:“而且涿子啊,杜总对你还是有不少好的影响的。在别人看来你为人正直有进取心,其实我知道你做人太通透,像飘在云端俯瞰俗世,所以我一直担心没有人能入你的法眼,你最后要孤独终老。如今杜总把你拉回了现实,挺好的。”
居然是这样想的?徐涿颇为惊奇看他一眼。
电梯“叮”一声到了,两人刚踏出电梯门,易沛然手里的袋子嗞啦地绷裂,里面装着的大橙子咚咚咚滚落一地。
“诶诶诶别跑!”
易沛然手忙脚乱追着橙子弯腰捡,徐涿手里拿着面包和蔬菜,说:“这些我放你门口了。”
“行,你放那儿吧。”袋子已经破了,易沛然只好用身前的衣服当临时布兜,橙子捡一下放进去一下,动作别扭,捡得有些慢。
徐涿放下面包蔬菜,扭头见易沛然还在电梯口忙活,自己应该帮不上什么忙,便掏钥匙开门。
钥匙刚插进去,门便打开了,杜子佑小兔子一样从门后窜出来,抿着嘴唇沉默不语地注视他。
“一小时前就你应当到家了!”杜子佑不满道。
他这话说得像撒娇,楼道里蹲着捡橙子的某人听到愣住了,循声抬头望去。
徐涿见杜子佑守在门口,自己解释不清楚的话怕是进不了家门。
“回了趟你家,给卫姨送了我妈给的鸡蛋,”他说,“是我不好,忘了告诉你一声。”
杜子佑依旧不说话,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像一只不小心被踩了尾巴的猫咪,控诉地瞪着主人等顺毛。
徐涿伸手搂他的腰,熟练地哄道:“别生气了,要怎样才能原凉我?”
众所周知(?)杜总最好哄了,闻言嘴角窃喜地翘起小弧度,理直气壮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亲!”
徐涿欣然接受这项惩罚,摁着他的腰就吻了上去,杜子佑一下便软了身子,被推着踉跄进了屋,大门砰地一声被甩上,隔断了啧啧的水声。
楼道里一片寂静。
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接着咚、咚、咚……一个个橙子从呆滞的某人怀里掉下,再次滚满了一地。
易沛然愣怔地盯着满地的水果,猛吸一口气回过神来,狠狠地抽自己一大嘴巴——
高贵冷艳?发号施令?性子有些硬?我踏马让你多嘴!
*
徐涿洗完手出来,杜子佑在客厅里打电话,对面应该是某位下属,杜子佑说话的嗓音冷淡,和艳若桃花的脸庞形成强烈对比。
他见徐涿出现,匆匆讲几句便挂掉电话,马上变了个人似的向他展开手:“过来。”
徐涿马上过去搂住他,两人依偎在沙发上,不亲也不做别的,就这么静静地待着。
“你有想问的,”杜子佑有时敏感得厉害,修长的手指头点了点徐涿的胸膛,“说吧。”
他们每天都去卫姨那儿吃饭,搬家的事迟早会暴露,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徐涿直接问了:“你为什么卖那幢别墅?”
杜子佑顿住手,抬眼看他:“卫姨告诉你了?”
徐涿点头。
杜子佑努了下嘴,道:“你觉得是为什么?”
徐涿叹息一声,他刚才在楼下翻来覆去想的就是这回事。
“还记得我回家里庆祝我妈回家的那天吗?”徐涿问,“你晚上其实出去过吧?”
杜子佑眨了下眼睛:“你怎么知道?是大哥约我出去,给我下最后通牒。”
“要我们分开?”徐涿问。
杜子佑点头,嗤笑一声道:“我当然拒绝,他便用秉优来威胁。”
“所以你卖别墅是因为钱。”徐涿说出自己的推断。
“这些年我一直努力让秉优摆脱杜家的影响,”杜子佑缓声道,他接手秉优前,老杜总对这家公司并不上心,秉优几乎是靠着杜家其他产业的资金维持运转,“说实话基本要成功了,但是前段时间为了收购奥亚,我不得已加快了步伐,资金链有些紧张。现在大哥突然出手,银行和投资人多少要看他的眼色行事,秉优一个周转不过来,就可能出现资金链断裂。”
徐涿了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