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异常。
徐涿一天天计算着杜子佑回国的日子,总算等来这一天。杜子佑的飞机将于下午抵达机场,他不能亲自去接,便准备下班后直接去杜家,对方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从机场回来。
如今已是夏日的尾巴,连续两天下着淅沥的小雨,酷暑再不见踪迹,反而初现凉意。
毕竟这最后一场雨过后,便会正式入秋。
徐涿从轻食阁谈完生意出来,绅士地给叶文菲撑起伞。
手机在兜里震动,他心里一喜,一定是杜子佑打来的电话,告诉自己他下飞机了。
然而掏出来看,却是“老头儿”三个醒目的大字,配上一张故作严肃的头像。
他接通:“喂?什么事?”
浓浓的失望掩盖不住,一旁的叶文菲不禁抬头看他一眼。
“什么事!?”徐有材愤怒的声音差点儿刺穿他的鼓膜,“该是我问你干了什么好事!”
徐涿心里咯噔,难道他知道了他和杜子佑……
“王八蛋!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徐有材大吼着质问,怒火要把电话都点着了,“平时以为你虽然性子野,但是挺稳重,想不到是我这双狗眼看错了人,生出你这个败家子!”
“行了,你别把自己骂进去,”徐涿按捺住不朝他吼,“你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老子我快要破产睡大街了!你说发生了什么!”
破产?公司出问题了?
徐涿不笨,第一反应想到杜家和武家——毕竟有能力有动机的人不多,他们是唯一一个。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到底是基于何种原因。是发现了两人的关系,还是单纯的不爽自己的顶撞,抑或通过打压杜子佑的好友,来给杜子佑施压。
徐有材还在气急败坏地嚎:“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就算他不说,徐涿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声线:“你先别激动,我马上回去。”
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和叶文菲道别:“你自己回公司,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了家里有时,临时请个假。”
许是气急了,徐有材中途又锲而不舍地打来几通电话,徐涿又要开车,又要应付他,直到车子在家楼下的停车场停下,才找到机会给杜子佑发信息,说是回了家,暂时没有空去杜家看他。
“行了行了我到了。”他对徐有材通着话,一边上楼。
当初徐有材做工程发了财,他们一家三口正准备搬到大房子去住,随即发生了绑架事件。
于是徐家人决定财不外露,平时能低调就低调点,千万不能在外面招摇。所以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一家还住在旧小区里,只是把楼上两间买下来,把三层打通了而已。
街坊邻居都是熟识的,关系也融洽,徐涿一路走上楼被几位大妈热情地拉住,嘘寒问暖的,徐涿好不容易才摆脱。
到家门口还没进门,他就受到了完全不同的待遇——徐有材拎着棍子守在门口,凶神恶煞的马上扑上来要揍人。
“爸!”徐涿暗自翻了个白眼,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武器,任他使出吃nai的劲儿也动弹不得,“好了,您别生气,我们坐下好好谈!”
徐有材不甘地用鼻子响亮地哼一声,放开棍子坐到沙发上。其实一路上他的怒气通过电话消耗得差不多了,总算冷静了些。
“你这混蛋,”他瞪着儿子道,“上周开始,几个工地都被卡了程序,我一开始以为是出了临时政策,一问才知道只有我的公司是这样!我向几个人打听过,有人传递消息说是你得罪了贵人。”
说到这里他狠狠地剜徐涿一眼:“你说,到底得罪了谁!”
徐涿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杜家吧?说出来后还会被追问如何得罪的。
他只能含糊其辞:“我也不清楚。爸,你知道我的,我不是好惹事的人。”
徐有材又哼一声,说:“你这几天别回去上班了,马上给我到公司帮忙,至少把那人给我找出来!现在还只是卡程序,影响可大可小,但是那人恐怕还有后招等着,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我就知道。徐涿心道,所以破产只是夸张的说法,果然是老头儿一贯的作风,先将儿子骗回来再说。
徐有材也不是吃素的,他很快便被激起了士气,立即拖着儿子出了门,直接往公司赶。
公司是老头儿的心血,徐涿不可能不管,况且这事还真的因他而起。
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数不清的审核文件中,和一批又一批的工程负责人见面,还连夜赶到几个工地视察,蹲在工地里匆匆扒几口夜宵,又赶往下一场。
忙得昏天黑地,累得腰酸背痛,凌晨回到旧小区的家中时,连洗澡的Jing力也没有,倒头便睡,直到白天被徐有材砸门强行叫醒。
徐涿习惯性地摸手机,眯着惺忪干涩的睡眼,怎么按都不见手机屏幕亮起来。
“别砸了!我起了!”他今天起床气特别重,随便找了根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