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嫁妆吧,那是你理所应得的。”
范惠茹娘家人早已不在人世,她嫁入杜家里带了不少嫁妆,再加上后来继承的,虽然比不上夫家,但也是不小的一笔财产。
“最重要的是秉优,父亲几年已经将股权交给我,母亲其他的产业也大部分在我手上,”杜子佑说,“所以情况没你们想得那么糟糕,就算父亲一分钱不留给我,我也懒得生他的气。”
徐涿耸耸肩:“你开心就好。行了,我们别说这些烦心事,我正好要问一下,武导最近有没有参加你们的聚会?”
“你找他干嘛?”杜子佑问。
“公司的一个项目,甲方指定要武导,但是我听说他这些天都会很忙?”
“他是好玩乐的性子,再忙也会到处凑热闹,”杜子佑思索一下,“过几天有一个酒会,他应该会出席,我正好也要去,你一起?”
徐涿嘻笑着脸靠近来:“上次是我邀请你当家属,所以这次轮到你邀请我当男伴?”
杜子佑脸颊微红,嗫嚅道:“什么男伴……带朋友去不行啊……”
嘴硬的时候最可爱了,徐涿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一口,然后就被“哐当”的巨响吓了一跳,两人齐齐循声望去,只见卫姨从厨房出来,还保持着端盘子的动作,盘子却已经在地板上粉身碎骨,香喷喷的煎鸡块洒了一地。
她嘴巴大张,难以置信地瞪着客厅里的两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刚才看到的惊世骇俗的一幕。
徐涿为陈尸地板的美味佳肴心痛了一秒,站起身叫了一声:“卫姨?”
这一声将她从震惊中唤醒,浑身一个哆嗦,手足无措地看向洒了一地的菜:“不、不好意思,人老了手脚不听使唤——我这就去打扫,你们先吃!”
说完踉踉跄跄地跑去拿扫帚,徐涿见了都有点不忍,她这么大年纪了,想必难以接受他和子佑这种关系。
杜子佑起身走去餐桌:“我们去准备开饭。”他嗓音紧绷,说完全不在意卫姨的看法是假的,毕竟相处了二十多年,怎么也算是半个母子了。
徐涿进厨房一一将菜端出,卫姨低着头在门口打扫,眼神躲躲闪闪不肯看他。
徐涿不打算逼她太紧,和杜子佑吃完饭后一同开车离开,卫姨立于院子内看轿车远去。
近来杜先生时不时会在外留宿,虽然没直说是去徐先生家,但是她也能猜得到,并且为杜先生的改变而高兴。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她紧锁眉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作孽啊……
*
“我先去了。”徐涿低声和杜子佑说道,他们都穿着一身正装,不敢挨得太近,怕被有心人注意。
杜子佑啜了一口酒,点点头:“有事手机联系。”
徐涿转身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觥筹交错的男男女女偶尔留意到这样一位相貌出众的男子,却也没能让他停下脚步。
兜了一圈,徐涿终于在二楼的一个阳台找到目标人物。
武导正和一年轻女子说着话,余光瞥见徐涿,便热情地朝他招手。
“徐经理别来无恙,难得见你一次。”他拍了拍徐涿的肩膀。
“武导,希望没有打扰你,”徐涿颔首打招呼,然后看向旁边的女子,“这位是?”
“介绍一下,武姝,我堂妹,”武导笑道,“这位徐涿徐经理,在秉优工作,是杜子佑的朋友。”
武姝长得和武导有三分相似,皮肤白皙容貌艳丽,身材苗条曲线优美,穿着浅色低胸礼服,是那种成熟有魅力的大美女。
徐涿微笑着和她握手,武导是个话唠,马上又道:“我们刚好说到你们杜总,你看到他了吗?”
“杜总在一楼,”徐涿回答,“找他有事?”
武导摆摆手:“不是我找他。武姝?”
被叫的人落落大方地朝两位男士展颜一笑,说:“我先告辞了,徐经理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徐涿也和她客套一番,待她离开后转头问武导,“这是怎么一回事?”
武导摊开两只手,一脸无辜:“你别问我啊,这是我二叔的意思,老杜总卧病在床这么多年,杜家两个儿子都未婚配,盯着他们兄弟的人多着呢,也不是头一回了。”
竟然是要联姻?!徐涿恨不得呼自己一耳刮子,刚刚他是亲自将杜子佑送入狼口了!?
武导向来心里藏不住事儿,将知道的全部抖落出来:“本来我二叔看中的是杜永封,可是武姝嫌他年纪太大,而且没你们杜总长得好,所以最后订下了他。”
你们以为这是买猪崽么还挑挑拣拣一番!?
徐涿内心的吐槽差点儿就憋不住,问:“老杜总生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们现在才……”原谅他,他实在说不出“相亲”两个字。
“武姝这不刚回国么,”武导挠挠鼻尖,“以前两家长辈就谈过,最后不了了之。”
他说着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偷听,做贼般压低嗓门对徐涿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