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Cao!”徐涿绝对不想在心上人面前爆粗口,但是突然被易沛然喷了一脸的牛nai他怎么可能不骂人,“你TM找死啊!”
“你你你你你你你——”易沛然卡带了,眼珠子瞪得要掉下来,手指着徐涿,“你亲他!!!!”
“亲他怎么了,没见过别人亲嘴啊?至于这么大反应?”徐涿没好气地抽了几张纸,先给杜子佑擦。
幸好他的手掌挡住了杜子佑的脸,没有让对方沾上一点。
他便给自己擦脸,杜子佑见他擦得一塌糊涂,下巴、发梢还滴着白色的牛nai,也抽了纸帮他忙。
徐涿于是闭了眼让对方弄,杜子佑做事情很细致,额头、眉毛和一侧的脸、鬓角,都给他拭干,然后轻推一下他,说:“你去洗脸,一股nai味。”
连擦个脸都这样温情脉脉,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易沛然再次震惊了。
徐涿狠狠剜他一眼,去了浴室洗了把脸,用毛巾擦干净。
出来时,望见桌上那两人,一个用看珍惜动物的眼神瞪着另一个,一个则低着头似乎专注在早餐上,但是从脖子连到耳根的通红出卖了他。
易沛然如刺般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徐涿清咳两声,坐下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他瞄了杜子佑一眼,“是我男朋友。”
易沛然:“!!!”
易沛然 :“你TM不是直男吗!”
“喂,别说脏话,”徐涿说,“我没说我直啊,我又没交过对象。”
易沛然都顾不得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逼问道:“你不是要结婚生子吗,还TM生二胎!”
“再说一句脏话你自己乖乖滚出去,”徐涿看了眼杜子佑,见他还是低头专注早餐,便继续道,“我爸你不是不知道,我不那样说的话他会放我走?”
“所以你T——”他生生咽下这个词,“是弯的!竟然骗了我们这么多年。”
“怎么说呢,”徐涿为难道,斟酌着词句,“也不算弯吧,以前看你的男男动作片也没反应,甚至觉得有点别扭。”
易沛然眼睛里满是狐疑:“一般的钢铁直男看到会觉得恶心,所以……你还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直。”
徐涿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管他弯还是直,我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就够了。这件事你先替我保密,特别是别让老头儿知道了。”
“唉,”易沛然感慨万千,“想不到也有我替你打掩护的那一天。其他人知道吗?”他说的是和他们玩得比较好的几位朋友。
“还没说呢,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徐涿回答,“有空大家一起吃个饭,子佑,你觉得呢?”
杜子佑正低着头把饺子馅里肥一点的rou挑出来,小声“嗯”了一下。
子佑?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啊。易沛然脑海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我还不知道你男朋友的名字呢?”他问。
“很好听,”徐涿露出微笑,“杜子佑。”
杜子佑?更耳熟了。
“快吃,我们马上要去上班了,你吃最后要洗碗。”徐涿说。
刚刚易沛然和杜子佑说话时,徐涿在吃早餐;易沛然和徐涿说话时,杜子佑在吃早餐,所以易沛然现在落在后面几乎一口没动。
易沛然急了,洗碗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他开启了狼吞虎咽模式,赶着嗦了一碗面,夹了饺子,喝了剩下的牛nai,吃完后打了几个饱嗝,还不忘抓走一个rou包子带回去吃。
徐涿收拾残羹冷炙,杜子佑踌躇着想帮忙,他笑着说:“你当啦啦队吧,在旁边给我鼓劲。”
杜子佑竟真的当起了“鼓励师”,徐涿收拾桌子,他就站一旁看;徐涿去厨房分垃圾,他就在一旁学;徐涿洗碗,他就在一旁陪聊天。【注】
本来吃得就够饱了,还要再塞几口狗粮。易沛然嫌弃地躲到一边,真是没眼看了。
终于收拾完毕,他们拿东西换鞋出门。
易沛然站在通道里,装模作样捂着胸口,今天他的小心脏承受了太多,正处于罢工的边缘。
“需要车吗?”他问,徐涿没有车,他作为死党怎么也得借一下车,让他在对象面前撑撑场子。
“不用了,我开子佑的车。”徐涿踏踏脚跟把鞋穿好。
“你今天上班这么早?”易沛然又问,平时徐涿九点半才会到公司,“你们杜总改规矩了?”
徐涿奇怪地看他一眼,说:“没有啊。”
“那你还这么早去,”易沛然开玩笑道,“说不定你们杜总还在睡懒觉,就你们会这么卖力给他干活。”
杜子佑也穿好鞋出来了,似是不经意地说:“我从来不睡懒觉。”
易沛然一愣:“什么?”
徐涿关门,锁门,回过身一只手揽住杜子佑的肩膀,对死党说:“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杜子佑杜总,我男朋友。”
小心脏承受了太多的易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