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刚过完十八岁生成不久,鹤城初雪,江家终于在他不折不挠的各种打击下妥协,派人送来了和离书。
原本正在院子里高兴捏着雪球玩的小少爷听说了,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出来,拉着与他蹲在一起的江别余猛地起身。
“走!我们去见姐姐!”
高大男人沉默的跟在他身后,望着小少爷脸上那仿佛能将人整颗心都化了的甜甜笑容,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柔和。
时溪差不多算是时父带人从江家抢回来的。
之前江家不肯放人,时清又要对付江家。
时溪要是还在江家,岂不是要一起挨饿。
时父听了儿子巴拉巴拉一说完,就带着一堆人上了江家,名为拜访,聊聊天天,谈天说地,看能不能和谈一下。
实际上他就是去抢人的。
把女儿抢回来之后,时父一秒钟都没多停留,直接就回了时家。
至于江家人骂他无耻什么,他没听到。
还有说时溪嫁给了江立业就是江家人的,谁规定了出嫁女不能回娘家看望长辈了。
他这个老父亲生病了,时溪当女儿的,回来伺候汤药不行吗?
反正怎么说他都有理。
江家人可算是知道时清的厚颜无耻都是从谁那来的了。
时家子嗣是没有江家多。
算上时父这个家主,男人也才两个。
可人家就是贵Jing不贵多。
一个两年前还有纨绔名声,嚣张跋扈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继承好家业,没吃过半点苦头没经历过一点事的十六岁少年郎。
竟然就这么生生的拖垮了他们江家。
真是气死个人。
将江家人气死的时家小少爷正穿着一身银狐皮子做的大氅,边上镶着兔皮,衣服上坠着颜色漂亮的宝石,小步跑在最前面。
随着运动,他那张被衣服衬的越发白似雪的漂亮面容上也染上了几分红晕,颜色娇艳。
这两年里,时清坚持每天喝牛nai,时不时蹦蹦跳跳,果然长高了一些,只是个子是高了,骨架却还是像之前那样纤细,看上去还是那样娇小的模样。
只是两年间他相当于把控住了整个时家,乃至于鹤城的经济命脉,到底久居高位,就算骨架纤细年龄显得小,也并不会让人觉得他好欺辱。
当然,不会让人好欺辱这一点,也可能是因为他身边始终跟着江别余。
那个身形高大,为人冷硬,如同一条孤狼一般的男人。
他身上的胡人血脉让他身形比汉人高出很多,浅色的眼眸让他看人时总是冷冰冰的让人心底发寒,而这双吓得无数人垂头不敢看的眸子在望向时清时,却总是温顺而又忠实的。
都说,时清手下,江别余是他最听话的一匹狼。
这两年,时清因在扩展时家,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自身也经历过几次暗杀,这些岸上都被江别余挡了下来。
之后,这个名为仆从,实际上却凶悍异常的男人硬是一个个找出了那些人。
其他人还好,只是被扔到了牢里而已。
那个对刺客说的不是要时清死,还是听闻时家小少爷相貌艳丽无双,要刺客将人带出府给他玩玩的人,却是被江别余直接拖到了街上。
当着满街人的面,一刀刀片下了他身上的rou。
没人知道江别余是从哪里学的本事,总之那人硬生生嚎叫了三天才断气,他没被堵嘴,因此始终求饶不断,可无论他怎么哭求,亦或者是求着给自己一个痛快,那个身形高大,面容冷硬的男人都面无表情只当做是没听到。
之后他因动用死刑被抓到了牢里,没两天又放了出来。
毕竟那人之前为了保命,签下了卖身契。
因此,从律法上来说,江别余只是在处置时家仆从而已,这算是家事,县衙也不好插手。
而他虽然是在大街上这么做的,但脚下踩着的那片地却是时家派人铺的。
所以,也没地方找他的错漏。
那三天给鹤城人民带来了极大的心理Yin影。
江别余弄了这么一场之后,效果自然也是显著的。
至少那一次过后,再也没人敢派人刺杀时家小少爷了。
而鹤城的人说起江别余也都是一副静若寒暄的模样。
都说他不愧是胡人血脉,就是冷血无情,当初那个家伙哭嚎声简直听的人心肝都在颤,可偏偏江别余却能面无表情的继续执刑。
还有人说,别看现在时家小少爷有他护着。
可他那样凶悍的心性,时家小少爷真的能控得住他吗?
他们鹤城人民可是清楚的很,这位小少爷虽生的娇气,为人也有些嚣张,但的确是心善的很,这两年,修路方便百姓,建立百货商场安置零散小贩,又平价买入米粮,从不跌价。
他心善的很,他们可都知晓。
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少爷,真的压得住江别余那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