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前去,请师叔不要拒绝,让弟子难为。”
他语气森然:“真人也说了,让你听我吩咐,你敢不听?”
张玉川一愣,看到他神情傲慢,冷然之中竟有一种令人不可逼视的神采,不由呆怔地看着他,发现他走远了以后才回过神,连忙跟上。
远远地看到,商墨阳安然闲适地在陶然亭里坐着,而曹焕正侍立在他身旁,蓝裂云停下脚步。
他这次走得又快又急,玉势虽然有三分软度,毕竟也有七分坚硬,想必是已然撞坏了xue口,有粘稠的ye体顺着大腿内侧滑下,在足边积了一小滩血迹。
然而他身穿红衣,这血迹远看并不显眼,在他身旁的张玉川倒是看得分明。
没想到这个小男宠还挺能忍的。饶是张玉川城府极深,也不由得露出几分诧异,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师叔在此稍候,我去亭里禀报真人,即刻就回。”
蓝裂云并不想商墨阳看到他的狼狈,缓缓摇了摇头:“不必去了,不过只是见一面而已,在此地目送也是一样。”
商墨阳自然也早就看到了小红过来,但却视若无睹,自饮自酌。
他不知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耐性,在这里等了一个早上,几次想要起身离去,却还是坐了下来。好不容易等到人,却见他站得远远地,没有走到他身前,还要等着他去迎。
昨天他拿小红来和蓝世兄比较时,的确是嘲讽得过了一些,担心他着恼,于是他今天打算与他见一面,这件事就当揭过,反正两人在一起,也是各取所需。他拿小红来寄托对蓝世兄的思念,小红可以和他双修。没想到这人给了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
商墨阳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将桌上倒满的酒杯举起,本想朝小红一敬,却觉得这人完全不配,当下狠狠饮下杯中的酒,将酒杯一摔,转身出了亭子,凌空飞渡过亭子外的悬崖,飘然而去。
亭子里的曹焕也是一脸迷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商真人已然离开,他只不过是一个练气期,自然没办法跟着去,于是往蓝裂云和张玉川的的方向行来,一边走,一边目视张玉川,想要得到一点提示。
张玉川微微对他摇了摇头,又对蓝裂云道:“看这天快要下雪了,师叔,我们回去吧。”
蓝裂云看到商墨阳绝情离去,面色变得惨白,闭了闭眼,再又睁开时,已是一片平静:“不必了。你们先走吧。我休息一会儿,到时自己回去。”
张玉川心里暗暗叫苦,商真人说小红师叔娇气,现在看来,娇气未必有,难伺候简直是一定的了。
他对曹焕道:“曹师兄,快要下雪了,请去取把伞来吧,我在这里陪着师叔。”
曹焕听到张玉川说话,对着蓝裂云躬身行了礼,退了下去。
待曹焕离开后,张玉川上前两步,鞋尖将地上的雪把那几滴血迹掩盖了。
蓝裂云不由一怔。却见张玉川脸有点红,却是若无其事地道:“师叔身子不适,不如早些回去,待师侄烧些热水,给师叔暖暖身子?”
“不必了。”蓝裂云只当他是一个小孩子,看他脸红,便知自己和商墨阳的关系把他们刺激得很深,也不知会不会给他们以后的修炼留下Yin影。
他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墨阳顶替他的名额进入清霄派,但因修为不够,降级为外门弟子,只有一个旁听资格。或许那个时候的墨阳便如这张玉川一般,做过许多伺候人的事。
大道艰难险恶,每个有所成就的人,都具有大恒心和大毅力,不可能只凭运气。他好不容易修炼到金丹,对旁人来说,已是可望不可即,又何苦为一时的儿女私情而抑郁?更何况,他与墨阳,本该是世人称羡的一对,偶有误会,也会有解开的时候。
大雪如鹅毛一般,纷纷而下。曹焕拿了两把伞,匆匆赶至。
张玉川挑了一把,打开后便给蓝裂云打伞,浑然不顾大雪落到自己身上。
蓝裂云道:“有一个避雨诀,练气期五层也可以用的,不知你们学过没有。”
还没等二人回答,蓝裂云便把避雨诀原文念了一遍。
张玉川出身寒微,好不容易混进了黑船,从东极洲远渡重洋到了蓬莱洲,在水微湖畔结庐而居,曹焕是主峰下居住的小镇本地人,但也无权无势。在水微湖畔授课的金丹宗师平时讲解的都是总纲心得,对于小法术并不屑传授,譬如商墨阳最后那天传的也是一篇雷系道法的总诀,并没有传授法术,因此他们会的这种实用法术并不多。听到蓝裂云愿意教他们法术,两人闻言不由又惊又喜,张玉川直接道:“师叔说慢一些,待我拿纸笔记下来。”
“用什么纸笔?又不长,我多说几遍,你们直接背下来。”
两人一听,俱都道谢不已。
蓝裂云悉心传授,当然也是为了自己。修为不能用,就算他筋骨再强,受了外伤,再加一场大雪,已足够让他生病,不如借着这两个练气期的孩子为自己遮风挡雨。
雪要比雨水轻盈一些,因此避雨诀习练几遍,便可以避雪了。无形真气像透明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