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又不免埋怨:「真不小心,你这样让人怎么放心?!」
东痛得作不得声,咬紧牙嗔瞪锦一眼,一会儿喘过气来才道:「是谁先闹的?!这会儿又怪我。」
知道自己理亏,刚才一闹确实忘了东身上带伤,否则不会故意掻他。此刻见他痛成这样,锦更是后悔,轻拭去东额上的冷汗,锦低声顺气道:「不怪你,不怪你,怪我,都是我不好。」
「自然是你不好。」东仍是怒目以视,脾气乱发一顿:「问你诺雷呢! 你扯的倒远,一句正经话也没说,还累我撞了脚。」
「诺雷和罗lun斯没事了,你别担心,好好养你的伤。」锦拍拍东的手,轻声安抚道。
「没再闹着走了?!」东仍是不放心的问道。
其实锦一回来见东受伤昏迷,一急一气倒先把诺雷好骂一顿,诺雷知道了东的用心,歉疚悔恨不已,那里敢再坚持离开。
「没。二人现在甜甜蜜蜜,」锦故意逗着东:「那里还记得你呢! 连你受伤这么久也没来探你。」。
原以为东又要闹一顿,没想到东喟叹一声:「忘了我才好! 他们之间本不该有我。」
见东神情落寞,锦既不舍又不知该知何劝,只好不作声的轻搂着东,让他明白,无论如何,他身边还有自己。
「锦,我想离开这里。」
吻着东的发丝,锦轻声应道:「好,等你伤好了,我们一块回日本。」
「不行! 我现在要走。」东突然坚决道。
「又任性了!」锦宠溺笑道:「脚是你自己不小心扭的,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就想办法,你现在不带我走,日后也别想我跟你走。」
感到东的急躁,锦不免有些奇怪,东一向冷静沈着,不论是以前或现在,从未见他如此烦乱过。
关心的看着东,锦柔声问道:「怎么了?!瞧你烦的?!为什么急着走呢?!」
沈默了一会,东才说道:「这儿我是不能再待了。」
听东一说,锦更感奇怪,罗lun斯一向疼爱东,前二日因为诺雷的事确实把东气上了,但后来知道东的用意,也自感激,那里还会赶他走呢?!
「别想太多了,罗lun斯和诺雷都知道你是好意,没再怪你了。」
淡淡笑了,东轻摇摇头:「怪我又怎样?!难道我还会放在心上吗?!」顿了顿,东继续说道:「诺雷对我有心结,他既自卑又觉亏欠我,现在暂时是想开了,但难说那一日他又要钻进牛角尖。」
锦拨着东的发,怜惜笑道:「现在看来钻牛角尖的倒是你了。他们二人好得很,就你想得多。」
抬眼看了看锦,东仍是锁着眉头,愁颜不展。锦吻了吻东的眉头,在他肩上轻轻拍着,宽慰道:「别烦恼了,那里像你啊!」
瞋瞪锦一眼,东没好气道:「说得好像我是不识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一样。」
「你是大少爷啊!」锦自笑道:「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好?!」
「我也想呀!」垂下眼眸,东叹了口气:「但罗lun斯待我怎样锦是知道的,他盼了这么久,总算把诺雷盼进怀里,我可不能再破坏他的幸福了。就算只有半分可能我也不能留下。」
锦想想也是,东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当下不再劝:「知道了。但你脚扭得这么严重,身上伤又不少,直接回日本也不妥...」沈yin一会儿,锦心里已有计较:「我安排安排,这几日应该就能走。」
「嗯。」东顺从的点点头。
难得见东这么温顺,锦忍不住轻弹了下东的额头,笑道:「你千万安份点,别再惹出其它是非了。」
「我又惹过什么是非了?!」一句话又惹得东掀眉瞪眼。
见东好不容易恢复生气勃勃的样子,锦也放心点,在东唇上啄上一口,呵呵笑道:「好乖,我去办事了。」说罢不待东回应,迳自扬长而去,留下东一人对着他的背影呲牙裂目。
锦说几日当真是几日。东翻来覆去看着手上的东西,脸上既是惊讶又是赞叹,那神情像个初见魔术的小孩一般,又觉新鲜,又觉不可思议,一会才道:「锦,这东西做得好像真的,你那里弄来的,实在有趣。」
锦笑了笑,自东手上拿下,摊开一看竟是张人皮面具,做得微妙微肖,连触感都像真人的肌肤一般。
「你现在知道我的神通广大了?!」锦得意说道。
东不由取笑:「神通广大?!是你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吧?!一般人用得到这东西吗?!」
「好心没好报! 人皮面具要做得这么Jing巧已是不容易,最难得的是能让你几个月不拿下来也不伤皮肤,连情报局的都比不上。为了你费了我多大心思,就得你这一句?!」
「是是是,神通广大、本领通天的锦织先生,小的在这里感激不尽了,这总行了吧!」东咭笑二声,自锦手上又拿了下来,往自己脸上比画:「快帮我戴上吧! 我来吓吓罗lun斯和诺雷。」
见东兴致高昂,锦不禁好笑,泼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