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发的後遗症吧…」
用力的将东的腿甩开,锦恨恨道:「看来你还想再走一次真实之路。」
东没来得及答话,突然脸色骤变,抱著腿蜷了起来,倒在沙发上久久不能言语。
知道东的腿正抽筋,但锦心里恼他不肯说实话,淡淡看了他一眼,也不帮忙,迳自办公去了。
上次听了香山润明的话,锦当然明白东的腿是上次走真实之路留下的後遗症,今日又是威逼又是软哄就是希望东把事情说出来,即便是怨恨的责怪几句也好,偏东怎麽也不肯说。难道要他对自己坦诚有这麽难?!难道要他信任依靠自己真不可能?!锦一把火烧上心头,又恨又气又火又恼,堵上了气就是不理东。
过了一会儿锦气消了,想到东的伤也是自己所害,那时担心受怕疼惜怜爱的心情又起,走到沙发边上看,东竟已经痛晕过去,头发半shi的贴在额上,脸色青白,眉头紧锁,腿上还不时抽动著。
知道东痉挛未过,锦拉过他的腿又自轻轻按摩起来,过了一阵见东脸色舒缓了才放下。
看著东的眼底是以往惯见的宠爱怜惜,脸色却难掩痛苦。将脸埋在手里,锦不禁自问道,东,我该拿你怎麽办?!你不肯爱我,也不愿让我爱你,所有事都瞒著不肯解释,难道让我恨你一辈子真是你所希望?!难道真要这样才能留住你?!为什麽?!为什麽?!
东以往掌理的香山集团规模不比三合会小,要他当锦的特助可说绰绰有馀,但三合会毕竟也是大集团,要想了解清楚也不是短短几日能办到。东自律甚严又追求完美,工作起来更加没日没夜,锦只控制交给东的工作量不至於累著他,却没想到只要东愿意,凭他的经验和本事,自能挖出锦交办工作的十倍事来做。
在公司有锦管著,绝对不准东比他晚下班。但回到家里,原先照看的澄已经调走,没人管著,东一忙起来根本不会想起该吃饭、要休息,常常天亮後才发现自己又趴在桌上睡著了。
连日下来人又清瘦许多,澄偶尔过来探他,见他没睡也会送些宵夜、陪他聊天,只觉东看来瘦了些也不知道他日日废寝忘食。
「东山少爷…」
东头也没抬,嘴角倒先笑了起来:「别再叫我少爷了,总不记事。」
「谁叫你天生少爷命,没人看著,连吃饭、睡觉都不会了。」
「是你管得太多吧?!小管家婆。」
「我也只管你一人,别人求我我还懒得管呢!」一面说一面把拿来的宵夜放桌上。
见东半天没动静,澄软软劝道:「趁热吃了吧。」
东看电脑看得专注,随口回道:「一会儿再吃。」
「一会儿你会记得才怪,上次炖了半天的梨子汤放到隔日动也没动。」
东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我会记得了。」
「记得什麽?!」澄瞥了他一眼:「毁尸灭迹吗?!前几日的咸粥倒在马桶里,还累得我找人清理。」
呵呵笑了二声,东耍起无赖:「知道我不吃就别白忙了,自己尽记著还要怪我。」
嗔了东一眼,澄手脚俐落,三下两下把笔记型电脑移开,文件拿走,吃食端端整整放在东面前,说道:「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不行! 今天非看你吃完不可。」
看著是没法继续了,东只好在澄的监视下慢慢吃了起来。
「瞧您又瘦了!」澄一边看、一边抱怨。好不容易才把东养胖一点点,才一、二个礼拜又瘦得不成人形。
「那里。」东笑道:「还胖了一公斤呢! 澄没看清楚吧!」
「您的衣服都是我打理的,胖了、瘦了我还看不出吗?!腰怕又少了半寸。」话落又埋怨一句:「您也多分点心照顾照顾自己好不好!」
「嗯…最近比较忙嘛。」
「锦少爷也真是狠心,派这麽多工作给您干嘛!?」
「嗯…」天地良心,锦派的工作也不是太多,简真是少的无聊。东倒不敢接这话了。
澄却以为东是默认了,更加忿忿:「我非得告诉森太夫人,让她去教训教训锦少爷。」
这还得了! 想起锦生起气来凶神恶煞的模样,东不得不解释:「嗯…我自己能力不好也怪不得他,澄要说了…只怕他不高兴要派更多工作磨练我。」这一说更是把锦推向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
澄也看得清楚,这次东回来锦的态度确实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真以为锦是故意找东麻烦,东这麽一讲她反而不敢声张,只怕惹恼了锦对东更不利,那里知道东也只是情急下随口编的谎。
二人又聊了会,澄要东早些休息,东怕她再罗唆自然点头答应,等澄收拾东西走了,东吐吐舌头又自忙了起来。
东…竟然光明正大在自己面前摇摇晃晃的昏倒?!送到医院再自医生口中听到“营养失调、睡眠严重不足”这几个字时,锦简直气到无力。能在这麽优渥的环境下还把自己弄得跟非洲难民一样的,东算是第一个。
好不容易送走一脸怀疑东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