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付出的所有,自己的爱意,自己的关怀…到了香山家面前仍是一文不值。
还念著璃吗?! 还爱著她吗?! 所以对自己的心意弃之如鄙徏! 东,冷血之最,非你莫属。
紧咬了牙,自牙关迸出:「以往是我自做多情,以後…」锦突然冷笑不止,到了最後竟笑出泪来:「…以後…我和你再没有以後…」
锦转身离去的背影掩不住的悲哀和心伤,看得东只觉呼吸也要停了。不是不知道啊…而是…还不起、还不起啊…锦,我和香山家的纠葛一辈子也扯不清了,你值得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
锦对东不再关怀倍至、不再呵护体贴,每日让东跟著他早出晚归,明知东是做惯大决定的人,却还是把东最不擅长的琐碎文书工作全丢给东。
无论锦的要求多严苛、多琐碎、交付给的工作量有多大,东从不吭声。至迟隔日,锦要的东西一定完完整整放在锦的桌上。锦知道东把做不完的工作带回家做。心疼吗?! 见他日渐憔悴,还是会的。但锦想,自己还是有私心的吧! 宁愿东为自己累死也不愿东再替香山家做任何事。
把几份文件撂在东桌上,冷冷交待著明天一早打好放在他桌上。
东一如以往,半声不吭,把东西收在一旁。手里赶著下班前锦要的东西。
几日僵持下来,锦知道东不可能改变初衷,再这麽下去也是自己心疼而己,再看到东憔悴的形貌,想到以往二人一起吃饭的和谐情景,竟忘了还在生气,脱口而出: 「今晚一起吃饭。」
东的眉微微一皱,瞥了瞥明早要交的报告,说道:「算是工作吗?!」
难道不是工作,你便不愿陪我了?! 难道二人之间就如东所说,只剩债务关系?! 自己对他百般讨好,换来的也只是这种冷脸。
愈想愈觉自己没用,锦的气也上了,冷著声道:「是。」
东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低下头,继续和他的文件奋战。
好不容易拖到下班时间,锦存心不让东早早回去做事,载著他老远吃一顿饭不算,还硬拖著吃了一顿宵夜,回家路上见他倦得快睁不眼才放他回去。
自上次吵架後锦再不陪著东睡,今日把东送到别院交给澄後就转回自己房里。
梳洗罢,上了床,锦却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安稳,又怕东逞强熬夜赶他明天要的文件,又怕他喝了酒身体不适,心里虽然担心但还堵著口气未散不肯去探。及至下半夜发现天气转冷,想到东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急急下了床而去。
看见空盪盪的床,锦虽然早有所料却还是气愤难平,甩了门大跨歩往书房走去,就怕别人不知他正冒火。
开了书房门才望了一眼,见澄匆匆赶来,连忙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澄看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横了锦一眼,刚才是谁要拆房子来了!?锦又做了个手势要她回去,澄双肩一耸只好回房。
锦进得书房里,东整个人靠进椅中已经睡著。翻翻他案头,已经把下午才交待的工作做完了,心下不免歉疚。见他电脑没关,随便按了键,出现的却是香山集团最近的动向,锦恼意又起,正想关掉一眼瞥见其中几笔生意三合会也正在洽谈,难道…
「唔…」
一声轻yin打断锦的思绪,只见东捂著胸口,状似难受,不过或许太过疲累,虽然旧伤又发,东竟没被惊醒。
锦连忙把东抱回床上,像平日一样,揉著他的胸口,拥著他帮他暖身子,见他神色恢复平常又自沈睡才松了口气。又怜又爱的抚著他苍白脸庞,想著近日两人的疏离,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或许是冷,东更偎近他,口中竟喃喃说道:「锦…我知道你生气…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锦心中一动,仔细看东才发现他说的是梦话,难掩安慰的笑了笑,总算自己在东心里有些不同,看著他的眼更加柔情似水,也低喃道:「你也知道我生气吗?!你总不把自己当回事,我又怎能不担心?!」
搂著东睡下,思绪千回百转那里睡得著,待到天亮见东睡得安稳,不舍吵醒他,交待了澄让东好好睡,自己便上班去了。
东的一句梦话让锦知道他心里不是没有自己,前几日原是堵气,如今想开了那里还舍得折腾东,虽然仍是日日要东跟他上班却不再丢太多事给他,对於他閒暇时帮香山集团的事也不再管。
东只知锦态度丕变却也不知为何,但他对感情一向淡泊,对这种事也不放在心上,锦不再刻意找麻烦,他对锦也就和颜悦色,二人之间虽还没回到事情发生前的恬和,但较之前的冰冷却多好了。
一如平常,锦一早踱进别院要陪东一起早餐,见著澄已经准备妥当却不见早该在餐桌前看报纸的人。
锦眉头一皱,指指房里,问道:「还没醒吗?!」
澄摇摇头。
东一向浅眠又早起,今日却如此反常,锦不禁又问:「昨夜又没睡好?!」虽然已经春天,但天气变化甚大,时暖时冷,东怕是又不舒服了。
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