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开眼。
他还是不要跟从前一样去逼他笑给自己看了,老虎脸上拔毛,倒霉的是他自己。
用过早膳,温清去了外头,温瀛叫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凌祈宴坐在榻上心不在焉地喝茶,有人进来与温瀛禀报事情,凌祈宴瞅了一眼,看打扮应该是温瀛的亲卫,但之前两日没在他身边看到过。
那人见凌祈宴在,犹豫不知该不该说,温瀛淡道:“直接说吧。”
“回禀殿下,昨日入夜之后,属下等已按着您的吩咐,将那几人喂药弄晕,捆上大石,沉入运河中,之后便一路快马加鞭过来,并未有人看到。”
温瀛点点头:“下去领赏吧,这事从今以后都烂在肚子里,不要再提了。”
“是!”
待人退下,凌祈宴一脸狐疑地望向温瀛:“……你又杀了什么人?”
“沈兴曜,和他那几个跟班。”
凌祈宴差点没将嘴里的茶喷出来:“那些都是高门世家子,你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将人沉河了?”
“不然呢?”温瀛平静反问。
凌祈宴哑然。
这个疯子,若是给他机会,只怕他三年前就打算做了,那时他只杀了一个刘庆喜,如今终于寻得机会报复了其他几人,这个仇他记了三年,从未有过半分心慈手软,这人天生就是这样,他认定的事情,必会想尽办法做到。
凌祈宴心下慽慽,他占了这人二十年荣华富贵,这么大的仇,竟然没被他沉塘,还能在这里吃吃喝喝,或许他该感谢云氏,给了他这张貌美如花的脸……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若是事情败露,皇帝再宠你,也必得给那几家一个交代吧?”
“为何会败露?我人已不在京中,他们的尸身沉入运河中,只怕三年五载都浮不起来,如何能败露?”温瀛不以为意,他敢做,就决计不会叫人发现。
凌祈宴想想也是,这人既然这么说了,想必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安排妥了,必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哪里需要他咸吃萝卜淡Cao心……
“你是在担心我?”
温瀛看着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凌祈宴顺口就说:“我现在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就是我的靠山,你若是出事了,我也没好日子过。”
话说完,很明显地察觉到温瀛的面色Yin下,凌祈宴一脸莫名,好端端的又发什么脾气,他又没说错?
辰时四刻,他们启程上路,继续往西行。
坐在车里,温瀛手里捏着本书,看得专注,凌祈宴闲得无聊,伸手去抢:“别看啦,你现在又不用考功名了,还看书做什么?”
抢过来后他自己随意翻了翻,是本兵法,尽是些深奥叫人看了头大的东西:“看这个有什么意思,闷不闷你?”
温瀛面无表情地瞅着他:“书还我。”
凌祈宴实在受不了他这张寡淡脸,生了心思,还是决定要拔老虎毛。
他欺近过去,两只手抬起,捏住温瀛的脸,往上提,嘴上念叨:“你就不能高兴高兴,笑一笑吗?都这么多年了,做了王爷也不肯露个笑脸给人看。”
温瀛皱眉:“放手。”
“我不放,你笑了我才放,我就不信了,这个世上会有人从来不笑的。”
温瀛的声音冷下,再一次道:“放手。”
“我不。”
凌祈宴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贴得太近了,几乎已成了趴在温瀛身上的姿势,且说话时的吐息就在温瀛面上。
僵持间,车子忽然狠狠颠簸了一下,凌祈宴猝不及防,直接栽进温瀛怀中。
车外的人赶忙请罪,说是刚趟过一段低洼路,温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盯着在他怀中手忙脚乱、挣扎着想要爬起的凌祈宴。
凌祈宴刚撑起身,下一瞬,又被温瀛搂抱着一个翻身压下去。
温瀛的手隔着衣料贴到他敏感的腰侧,凌祈宴一惊,瑟缩身体,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你、你做什么?”
温瀛冷冷看着他:“嘴上说着不想,却三番四次主动投怀送抱,毓王殿下可知这叫什么行径?”
“我没有。”凌祈宴又羞又恼,他真的只是想要看这人笑一笑,并没有要投怀送抱!
定定看他片刻,温瀛低了头,略干燥地唇贴上他柔软的面颊,缓缓摩挲。
凌祈宴顿时心惊rou跳,僵硬的身体紧绷着,在温瀛按在他腰间的手越揉越过分时,一脚猛踹过去。
温瀛动作迅速地避开,死死摁住他,将他的腰带用力抽下。
凌祈宴红了眼,怒瞪向他:“你疯了!这青天白日的还在车上……”
温瀛的手已顺着他的衣衫滑进去,压着声音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你、自、找、的。”
“你——!”
落下的吻覆上他的唇,将那些骂咧之语尽数堵回。
车驾走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颠簸不停。
凌祈宴死死咬着牙根,不敢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