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说她进府后会不会得宠,至少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妃啊,到时候侯夫人和容锦贤岂不是都会因此水涨船高?
那么容析在其中推波助澜是为了什么呢?他难道想不到这一点吗?
万俟峥却做高深莫测状,“不用着急,这事过两天就会有结果。”
这里毕竟是皇家猎场,一旦有什么流言,肯定是会第一时间被圣上知晓。
*
三天春狩,容乐也就第一天和万俟峥一起出门浪了浪,倒是打了不少猎物,紧接着第二天就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天。为了伤口愈合,没敢吃太重口的饭菜,拿清粥小菜对付,一想到万俟峥打的那些山鸡肥兔,嘴里的口水止不住泛滥,眼前的饭菜就更无味了。
好在万俟峥的伤药确实不错,当天晚上伤口就不疼了。容乐脸皮薄,晚上还要和万俟峥一个床睡觉,见恢复得不错,于是用细布小心包上,然后再穿上里裤。
不想穿裤子的时候正好被万俟峥看到,他顿时红了脸。结果万俟峥倒是没当回事,反而上前帮了他一把。
他只好洗脑自己,反正两人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相互帮着穿衣服也不是什么大事。
到了春狩的最后一天,他早上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饭后,扶着床头柜想下地走走。
刚穿好衣服坐起来,就见万俟峥从外面进来,对他道:“圣上召见我们过去。”
容乐心头一惊,“又有什么事?”
他腿上的伤经过这一晚已经结痂,不过腰部还是有些酸痛,走路不能太快,只好一边走时不时揉揉腰。
万俟峥道:“圣上想问当时在林子里的事。”
容乐恍然,当时他和万俟峥也是目击者,而且又算是自己人,圣上当然要把他们找过去,把当时的情况问清楚。
他心道,果然让万俟峥猜对了,流言刚刚传出来一天,圣上就迫不及待地想解决,估计是怕时间拖得越久,流言传得越广越不好处理。
他扯了扯万俟峥的衣袖,低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说?”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个不好说不定会被打上大皇子或者四皇子的标签。
万俟峥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到时候我来回话。”估计圣上也不会特意去问容乐。
容乐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去了皇帐,此时几位当事人都在此,四皇子正跪在中间,圣上一脸讳莫如深,辨不出喜怒,二皇子在一旁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另一边则站着容锦华和容锦贤两姐弟,至于当时在场的其他子弟却没被找来,估计是圣上不想扩大影响,让旁人看笑话。
万俟峥和容乐在总管通报后进入,先向圣上行礼,然后十分乖顺地站在了二皇子一边。
毕竟说起来,他们是宗室,和二皇子关系更近,另一边的长兴侯府就是臣子了。
圣上此时终于开口,“既然当时在场的人全都到齐,那就跟朕说说究竟是什么情况吧。”
他略过原本帐子中的几人,看向后到的万俟峥,“峥儿你来说。”
无论是一边站着的容锦华姐弟还是跪着的四皇子,全都没想到圣上竟会找万俟峥第一个先说,都是一惊,容锦华手一紧,差点把自己的手心再次扎破。
万俟峥倒是波澜不惊,站出来也不看他人,直接将当时的所见所闻一字不差地还原出来。
倒是让双方的人全都松了口气。
此时他们才有些明白圣上的意思,万俟峥作为第三方,他的话中是最不可能带有偏向性的,只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叙述。
这样一来,事情的真相才能原原本本地还原在圣上面前。
容锦华听后不由松了口气,至少在万俟峥的描述中,她所提的都是正当要求,可没有越矩之处。
她不由一咬唇,既然如此,她就要把受害人的身份坐实!
她犹豫了一下,虽然心中忐忑,但依然开口娇声道:“圣上,臣女有话要说。”
圣上这才抬眼看了一眼她,点头道,“说。”
容锦华对圣上的态度有些把不准,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手心瞬间出了一层汗。不过她想起了和侯夫人的计划,还是咬咬牙,道:“如今流言已经传出,此事光凭臣女一面之词,只怕很难辟谣。臣女想请圣上裁决,还臣女清白。”说完,还特地对圣上磕了个头。
她这一番话说得坚贞不屈,反让四皇子气了个仰倒。
四皇子眼睛都要往外喷火了,心道,这贱人在林子里暗暗勾搭他,后来又特意在她弟弟和那些世家子弟面前表现出两人的亲密,不就是为了嫁入皇家,如今当着圣上的面倒是学起了贞洁烈女。
他不由在心里恶毒地想,她要是那么坚决,流言刚一传出何不就直接自裁?正好成全了她的清白之名。
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想逼父皇让自己娶她?
可就算在心里骂上千百句,也没法减少他的不安。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禁担忧起来,父皇可别让她真娶了这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