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身边有了蛋蛋以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想起曾经那些泥沼黑暗了,今天听陈俊说起,他才又一次想了起来。
但他神奇的发现,自己已经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情绪跌落谷底了,想起他们也不再是满心的黑暗。
他想,大概是他已经走出来了吧。
而让他走出这段黑暗的过往,小家伙起到了大部分的作用,其次便是神兽们毫无保留的接纳,以及他刚刚完成的报复。
多种因素之下,他觉得自己彻底释然了。
接下来他又和陈俊聊了聊近况就挂了电话,做好饭和小家伙美美的吃了一顿。
而远在地市的杨家夫妻俩,他们的境况可不太好。
逼仄狭窄的出租屋里,两人正一人端着一碗面大口吃着,杨成新边吃边骂骂咧咧。
“臭婆娘!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把我们都害成了什么样?当初生出来就该把他溺死!也好过现在弄得老子有家不能回!”
他一边说一边对准许琴的腿就是一脚,一张皱纹横生的脸上全是蛮横,跟在外人面前时的畏畏缩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琴被他打怕了,有时候面对他甚至会生理性的想失禁,也不敢跟他顶嘴,顶着一张青紫肿。胀的脸小心的吃着面,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他们已经来到地市好几天了,因为他们年纪已经大了,也没什么存款,又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乍一回到当初的贫困当中,非常的不适应。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当初他们靠吸容宸君的血过上了人人称羡的好日子,如今却要像Yin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地下室里租房子住,这种心理落差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的。
眼看两人身上的存款一点点减少,两人也想着出去找份什么工作维持生活,但他们懒惯了,出去上班哪里吃的了这个苦。
杨成新又没有学历,只能去工地上干活或者给人家看大门,干了一天就受不了了,回来骂骂咧咧的打了许琴一顿,这才心情好了许多。
吃完面以后,他剔着牙问许琴:“你今天去做家政,钱呢?”
许琴畏缩的小声道:“我今天不小心把户主家的花瓶打碎了,工资都被扣没了。”
好嘛,这句话出来,杨成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抓着她的头发就是一个大耳瓜子,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老子当初娶了你真是倒了血霉,败家玩意儿,一分钱都赚不回来还给我生出个祸害来!他。妈。的要是你能生出白眼狼那样的来,老子哪里会沦落到这地步?”
“现在可好,家也回不去了!还得住在这破地方!这是人待的地儿吗?臭婆娘,我警告你,要是明天你再拿不到工资,可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杨成新说着挥了挥拳头。
杨成新这人吧,自己没什么本事,窝里横倒是很有一套,专门喜欢打老婆打孩子,也就杨飞没有被他打过了,要不是杨飞害他这一遭,他可能还是把那个儿子当成唯一的宝。
他骂许琴的时候就完全没想过,杨飞也不是许琴一个人生的,还有他一份功劳呢。
两口子自己把人教坏了,他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许琴身上。
而许琴,被老公打了一辈子了,都生生被打出了Yin影。都这样了还不愿意离婚。
许琴也就敢骂骂容宸君撒撒气了,对待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力狂老公,她一向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这一家子有个优良基因,那就是窝里横。
如今他们不敢回云市,私下里却也没准备放弃找容宸君,在他们看来,他们儿子范的那点事,只要容宸君肯出钱,就没有摆不平的。
现在关键就是该怎么让容宸君松口帮他们,他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破烂地方,他杨成新天生就是该享福的。
他白白养大了容宸君,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这个取款机?
如今他和这臭婆娘不得不捆在一起住在这小破房子里,想起他在云市的那两个老相好他就不甘心。
他那个儿子看样子是废了,但好歹也是他杨成新唯一的儿子,他自己是弱Jing症,以后反正也是生不出来了,怎么也得想办法把人给弄出来,生个孙子好给他继承香火。
至于生了孩子以后,那祸害爱去哪儿去哪儿。
他想来想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容宸君打电话,一直打,打到他接为止。
要是打电话不管用,那就等过一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再回云市直接去容宸君公司找他。
他就不信了,他容宸君还真能飞天,说不管就不管他们。要是不管也行,他直接去找记者哭诉。
不过这事儿不能由他来做,还是得这臭婆娘上门,横竖她也做惯了。
许琴不知道他这个暴力狂老公又在打她的主意,心里也是骂骂咧咧。
骂她这个老不死的家暴老公,骂那个她当宝贝一样养大的儿子,最想骂的还是容宸君。
她把她现在所有的不幸全都归咎到了容宸君身上,要不是容宸君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