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像我。”
虽然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邢月听明白了。
他答道:“是,我不像你。”
所以说江雨雪他是个瞎子。
“不过,阿雪真正爱的是你。”
“……”
他寻思着白笙一脸伤离别,多半是要走了,想跟他道个别才来喝咖啡的。
但这是个什么意思??
“阿雪昨天就出国了。”
“哦。”
白笙低下头,拿着小勺搅拌着杯里的咖啡,笑道:“我从小就跟着阿雪,我一直很喜欢他。我以为他也和我一样,那么喜欢我。”
“……”邢月无话可说,能做到的只有不甩脸子离开。
按照白笙这个说法,那他也挺可怜的,爱上了那么个玩世不恭的人。
“感情,真是一个怪圈。”白笙低叹一声,抬眼看向邢月,“我爱阿雪,阿雪爱你,你却是别人的。老实讲,知道阿雪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很嫉妒,到现在,我依然嫉妒你。”
“你长相好,家世好,爱你的人也那么多,我完全比不上你。我的父亲只是江家的佣人,我没有好家世,没有自信的底气,只能用我仅有的温顺和还算讨喜的脸来讨好阿雪。”
白笙还在说着话:“那次见了你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你可以活得那么潇洒,我为什么就只能依附别人。现在我明白了,我们不一样的,我们一点也不一样。”
邢月听着,微微蹙眉。
他并不喜欢和别人比较什么,家世样貌都是父母给的,这一点没办法改变,但白笙这根本就是心态问题。
他总是觉得自己是菟丝花,需要依托在乔木身旁罢了。
说他可怜,其实也没什么多可怜,就是挺可悲的。
邢月站起身,说道:“我们是不一样,你也不需要拿我跟你比较,江雨雪怎么样与我无关,你怎么样也跟我无关。”
邢月并没有劝他什么,或者耐心给他灌什么鸡汤。
人的自悲自怨心态一旦形成,多半会形成一个无限死循环的怪圈,除非自己看清事实找准方向,不然给他灌再多鸡汤也没用。
他和白笙江雨雪都不是一路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能够心平气和听白笙扯淡那么久已经是极限。
他是懒,对于很多事情,他只是懒得计较,懒得复杂化,但本身并不算是个多好的人。
所以,他一向不爱为别人的心情买单。
不过,走的时候,他还是悄悄去将账给结了。
后来么,也不知道白笙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他转学去了什么地方,总之在那一面之后,邢月就没见过他了。
这个白月光一样的人,其实稍微接触一下也能发现,他也不那么白月光了。
可能,这就是离别亦或是求不得带来的滤镜吧。
但是,这又跟旁的人有什么关系?
邢月并没有什么希望别人能够得到幸福的心态,因为自己的幸福来之不易,最要紧的是握紧当下,哪来那么多时间为别人伤春悲秋。
于是,邢月便赶回了家,抱着对方的脖子纵身一跃,跳到对方身上挂住。
“澄澄,今天想我几次呀?”
“一直想你。”
邢月熟练地在明澄的嘴上亲了一下,便从他身上下来。
随后便看见靠在鞋柜旁边的透明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把带泥的小铁铲。
“你把铲子拿出来干嘛?”
“院子里长了些杂草,我刚刚把草除了。”
“保姆阿姨呢?”
“今天有事,她请假了。”
“那你等明天她来了再除草啊,你这么些年都没干过这些活儿,可别把院里的花给撬死了。”
说着,邢月便转身又走出去看了看院里的花草.
该活着的花草都还好好长在院子里的,只是靠着走道的旁边放着几颗被连根拔起的杂草。
“没想到我的明少爷拔草还挺能的。”
明澄没说话,低下头用手背擦了擦鼻子。
邢月起先是有些奇怪,但看见那些草根上的土,结合着明澄的反应,猛然想起了点小事情。
“这么多年了,你刨坑儿的本事倒是一直没丢。”
邢月笑yinyin地看着明澄,明澄难得表现出尴尬的神色,脸都微微泛着红。
不过,明澄不亏是明澄,情绪处理可以说是非常优秀了。
只尴尬了片刻,他便压下了脸上的血气,恢复了淡定的表情,认认真真对邢月说道:“以后,我不会欺负你了。”
“那不是轮到我欺负你了呗。”
邢月伸臂便往明澄肩上搁,另一手叉腰,说道:“我之前还说要来你院里也挖个陷阱来着,没想到会先被你的美色所迷惑。”
“……”
“我也不给你挖坑了,要是你真伤着摔着了,那最心疼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