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霍瞿庭还算满意,边擦头发边走过去问:“刷牙没有?”
辛荷撒娇似的张开嘴给他看,笑眯眯道:“刷过了!”
霍瞿庭也笑,随即捏住他脸,低头做检查状:“刷干净了吗?”
辛荷被他捏得张开嘴,扬起脸含含糊糊道:“很干净。”
两个人挨得很近,辛荷两排整齐白皙的牙齿后面藏了根嫩红色的舌头,看上去shi润绵软,嘴巴被迫多张开一会儿,就下意识地动了动。
霍瞿庭突然松开手,继续擦头发的动作,抬腿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坐下。
辛荷的大半注意力还在电视上,下意识追着霍瞿庭往旁边挪了挪,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还拿一条胳膊搂着他的腰,一边笑一边说:“你看这个,好好笑。”
他身上是热乎乎的感觉,霍瞿庭一边想他是不是有点发烧,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有些僵硬,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辛荷垂在他腰胯处的手,手指葱段般细长,指尖是浅浅的粉红,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多半是霍瞿庭的功劳。
又量了遍体温,确定他没问题,两个人才睡下。
已经挺长时间没有一起睡过,辛荷好像很新奇,凑到他面前叽叽咕咕地说话,霍瞿庭侧身面对他,枕着一条胳膊,另一条很规矩地搭在身侧,辛荷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半晌突然道:“哥哥。”
霍瞿庭道:“嗯?”
辛荷道:“你怎么不说话。”
霍瞿庭道:“不是在听你说吗?”
辛荷道:“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霍瞿庭道:“你自己看有多远。”
是挨在一起的,因为辛荷一直在朝他身边凑。
想了想,辛荷说:“你没有抱我!”
霍瞿庭还没说话,他就笑嘻嘻地学着小时候那样说:“哥哥抱抱。”
从前霍瞿庭听过这话多少遍,今天却呼吸都一窒。
他不讲理地也要枕霍瞿庭的手臂,还拉着他另一条胳膊往自己腰上放,霍瞿庭没有过于配合,但也没多拒绝,几乎是听之任之地让辛荷进了自己的怀抱。
辛荷满意了,也累了,八爪鱼一样地搂着霍瞿庭,很快就睡着了。
他小时候总是睡不好,霍瞿庭比小心玻璃娃娃还更小心地养着他,最近几年才好了一些,但睡眠还是浅,被他抱着,霍瞿庭几乎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很久,才稍微退开一些腰胯,移开了快要顶到辛荷的地方。
第二天也是一样的不着急,约好七点半吃早餐,霍瞿庭九点钟带着辛荷到了餐厅的楼层,余存和单华也才前后脚到。
他们俩的女伴一个是华裔,一个是内华达州本地人,听说霍瞿庭要找“儿童适宜”的景点,边吃边推荐了一大堆,几个人就熟悉起来。
辛荷睡醒了,但是还有点迷糊,没什么Jing神,一顿早餐几乎有大半是霍瞿庭随手喂进他嘴里的。
吃完早餐,回房间准备的速度就快了不少,酒店有专车送他们过去,下车之前,霍瞿庭又检查了一遍辛荷的口罩和手套,摸了摸他的脸,认真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辛荷摇头说:“没有。”他才带着他下车。
关于滑雪,虽然辛荷已经很熟练了,但还是只能上缓坡,他也没说什么,还一直在对霍瞿庭说不需要他陪,叫他跟余存他们去玩。
霍瞿庭不说话,只跟他并排往前走,辛荷就也不说什么了。
他在滑的中途摔了一跤,滚出十几米远,把霍瞿庭吓得够呛,拎个什么轻飘飘的东西一样地把他弄了起来,站稳以后,辛荷反而一直在笑,霍瞿庭把他的护目镜推上去,眼里也带笑,威胁似的点了点他的鼻尖。
中午也是在一起吃饭,余存说到等会儿换个地方滑,霍瞿庭就说:“你们玩,我下午带他回去休息。”
余存又鼓动着辛荷造反,辛荷笑眯眯地转头看了霍瞿庭一眼,霍瞿庭就捏了把他的耳朵。
“他们真是兄弟?”霍瞿庭和辛荷走后,单华的女伴琳达问,“brother在你们的语言里还有别的意思吗?”
单华道:“什么意思?”
琳达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有些奇怪……不像兄弟,更像,像……”
“像爱人。”
余存的女伴一脸坦然地对上单华和余存雷劈了一样的表情:“难道不是吗?Howard对待Andreas,就像丈夫对待自己的小妻子。我没见过哪个哥哥的眼神会一直围着已经十七岁的弟弟跑,说一句很rou麻的话,我感觉Howard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关注Andreas的需求,甚至在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Howard已经为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不是。”余存说,“不是不是不是,你们搞错了,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Andreas身体不好,几乎是被Howard一手养大的,所以看起来才会比普通兄弟亲密。”
琳达很快就接受了余存女伴的说法,反驳道:“即便是父子,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