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我。”
他语气像是科普,一番话却简直让越仲山魂飞魄散。
“我没有!”他急急地转过脸,恨不得掏心掏肺给江明月看,“我什么时候想打你?你打我还差不多,扇我都不知道多少回,我碰过你一下?”
江明月不说话,只看他。
越仲山几个大步过去,绕过书桌站在江明月跟前,摊开手给他看,不知道生气还是着急,手都抖了:“没用力!没有使劲儿生气砸!”
“刚才那么大声音是什么?”
“那门脆,碰碰就吱唔。”
“你还说话那么大声。”
“刚才离得远,我怕你听不见,现在开始小声。”
“说我扇你不知道多少回,都记着呢,等哪天报仇是吧。”
江明月打他,都是因为在床上被惹急了,弄怕了,而且扇在下巴上,根本没力气,越仲山被扇得心里甜滋滋,根本不是江明月说的那个意思,急得表情更凶了:“我报什么仇,你别冤枉好人,老婆扇一下怎么了?高兴就抽,现在就来。”
他抓江明月手往自己脸上招呼,可看江明月嘴巴一抿,他又不敢动了。
“松开。”
越仲山松手,被江明月拉过去看了看,砸出那么大动静,还真的一点没红:“下回打门相当于打我,按家暴处理。”
越仲山憋屈道:“行,你老大,门老二。”
江明月退后一步,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越仲山个高腿长不好摆弄,但碰上江明月,就似个提线木偶,戳戳就动。
江明月一手搭在他肩上,表情缓和了很多,还有点哄他的意思:“我都不知道你犟什么,还是你觉得我随便,认识个人就会喜欢。”
越仲山不同意他后面那两句,也不高兴他这么说自己,把江明月拉过来,抱住他腰,脸贴过去,声音闷着:“你不喜欢别人,可你对人好,对谁都好,没有亲疏远近,别人也会来喜欢你。”
江明月的另一只手放到他后颈:“你还知道亲疏远近,有亲就有疏,没听见谁只有一个亲,就把疏全不要了。而且我没对他们有多好,魏东东,还有我那个室友马家琪,”看他听见名字就加了力气搂自己,江明月按了按他肩膀,“他们也不喜欢我。我不是没被人喜欢过,难道就什么都不懂?”
“总之你就还是这样。”半晌,越仲山说,“为什么你不能只跟我好。”
他这句话讲得太幼稚,幼儿园的小朋友才会这么说。可又比发脾气的时候听着还认真,抛去愤怒,简直是委屈了。
江明月也不觉得自己还能讲什么道理了,没有效果,也没有意义。
除此之外,他也发现自己心里有了妥协,甚至开始自问,如果越仲山那么强烈地要求,为此几番争吵,只希望他减少一点跟亲密关系无关的人的往来,希望他多爱他一些,为什么他就不能做到呢?
没等他想明白这事,越仲山道:“对不起,我没忍住发脾气。”
江明月叹了口气,说:“没要你道歉……也没不让你发脾气,你憋着就给我来个大的,现在这样挺好的,有不高兴的地方就说。”
越仲山“嗯”了声。
“嗯是什么意思。”
“不高兴就说,不许踹门,不许砸门。”
刚才阿姨听见他们又吵又砸东西,声音主要是越仲山的,砸门的也大概率是他,很担心地出来看了好几回,因为书房门大开,所以倒是看得清楚,两个人好歹没动手,她才没上去掺和。
晚饭早就好了,听见里头没动静了,阿姨等了一会儿,试着去叫,就见江明月和越仲山都在书房门口站着,江明月试着捶了两下,什么声音都没有,抬眼看越仲山:“不脆啊,根本没声音。”
越仲山冷着脸,又好像有些局促。
江明月的眼神在他脸上上下扫了两遍,他立正似的,一动不动。
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阿姨赶紧说:“吃饭了,马上七点,再晚吃了不好消化。”
又是吵了不清不楚的一架,江明月没说让步,越仲山也没说改了吃醋的毛病,但又好像和好了,晚上越仲山一言不发地弄他,最后关头时把眉毛皱着,一张俊脸上刻着冰霜一样,没等江明月答应,一把扯了套子,进得很深。
两个人汗津津叠在一起,都好一会儿才回神,越仲山毛毛躁躁地满脸亲他,含糊着问:“怎么不打一下?”
江明月还在喘,好长时间,才说:“怕你攒着报仇。”
越仲山顿了顿,又露出点忍着憋屈的表情。
江明月推他让他从自己身上下去,一边说:“你砸门的样子我二十年都不忘,时时警醒,分秒牢记。”
越仲山沉默了一会儿,在憋屈里显出点高兴:“记二十年?”
江明月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了,也不打击他,很累地翻过身说:“记一百年。”
到了五一,江明月回了趟家。
最近论文改得差不多了,他Jing神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