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松松地抓住越仲山的衬衣布料。
越仲山的手伸进去摸了摸他的下巴,发烫,江明月扭着脸不要他碰。
“摸一下怎么了?”
“会害羞。”江明月说,“你刚刚还亲我。”
“都亲过很多次了。”
“那也会害羞。”
越仲山问:“每次都害羞?”
江明月用肯定的语气说:“每次都害羞。”
越仲山好像有些不相信:“没看出来。”
“是真的。”江明月着急想证明自己,“你总是,用舌头,”他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亲,还用舌头。”
越仲山不摸他的下巴了,用拇指蹭了蹭他的嘴角,告诉他一个专用名词:“那叫shi吻。”
江明月好像嫌他不知羞耻,没再说话。
两个人看上去很亲密地抱在一起,江明月身上有点酒味,但很淡,如果不是他表现出来明显的呆滞,无力,像个笨蛋,闻起来其实根本不是会醉的程度。
越仲山把他很紧地抱在怀里。
回到大学城的小区,两个人先后下车。
江明月走在前面,不肯再牵手,理由是已经牵了很久。
时间是晚上九点多的样子,公园里散步的人还算多,时隔很久又碰上二十二楼的老太太。
她先同越仲山打招呼,叫他“大老板”,然后问江明月怎么不高兴。
江明月动了动进电梯后又被越仲山牵住的手,垂眼说:“没有不高兴。”
越仲山像在车上时一样平静,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却在进家门以后就开始吻江明月。
他亲得很重,好像已经忍了太久,一只手用力地去搂江明月的腰,浑身发硬的肌rou把江明月挤在门板上,叫他只能仰着脸承受。
亲到后面,江明月有点想哭了,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去推越仲山,结结巴巴地说:“你又这样。”
但他又不是真的要哭,眼睛里有点水光,脸上却不是害怕的表情,还有点依赖越仲山似的,见越仲山停下来,就用胳膊搂住他,娇气地说:“轻一点。”
越仲山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了,语气恶狠狠的:“轻不了。”
“那我不要你追了。”
他说完又有些后悔,觉得不太好,观察着越仲山的表情说“稍微轻一点”,就被越仲山劈头盖脸地吻下来。
两个人在沙发上纠缠了好久,凶恶的架势像是要吃了他,江明月就捂着脸小声哭起来。
客厅的灯都没来得及开,住家的阿姨可能听到了他们的动静,从始至终没有出来。
最后江明月被越仲山抱回卧室,他的脸很红,shi着的睫毛被床头灯镀上一层浅色的柔光。
越仲山握着他的脸又亲下去,皮带压在他肚皮上,冰得江明月直躲。
“你就不能把裤子脱掉。”江明月抽抽嗒嗒地说,“讨厌你,我不要你了。”
“不要我要谁。”越仲山叼着他腮边的软rou,磨牙似的吮,留下一滩口水印,“罗曼琳?”
“就没见你对我那么好。”越仲山的声音很低,边从江明月的肩头亲下去,嫉妒的话边含糊地从喉咙里滚出来,“摸头发,又搂腰,别人看了,以为她还是你的未婚妻。”
“你还喜欢她,想着她?”
江明月脑子都乱了,问什么都“嗯”,越仲山冷声说:“那也没用。”
但越仲山好歹是两个人当中还有理智的那个,没再跟他较劲,过了会,又柔情蜜意起来。
江明月只觉得他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好像有神经病,吓得不敢动了,可怜兮兮地□□躺着,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表演变脸似的越仲山。
没用多久,江明月就不行了,几乎浑身都被越仲山亲过,脸蛋上还有两个牙印。
他没劲儿了,马上就要睡着,越仲山也不继续折腾他,从背后抱住,亲了亲他的耳朵,问他喜不喜欢自己。
江明月还有点抖,鼻尖红红的,朝后往他怀里蹭了蹭,睡着了,没说话。
越仲山第二天忙,一大早接了电话就出门,走的时候江明月还没醒。
衣服扔了满地,越仲山把纸团捡了捡,隔着被子抱住他,叫他一会儿起来吃饭。
江明月困得要命,不想理会,又不敢不理,只好胡乱点头。
越仲山得寸进尺,让他亲一下,江明月伸出胳膊抱住他的头,很不走心地用嘴唇在他脸上蹭了蹭。
没想到急事变急差,越仲山走了就没回来,飞了临市,至少要一周。
江明月考完试暂时没事做,越仲山跟他打电话,偶尔露出让他过去的意思,他没答应。
在家待了好几天,他找了不太冷的一天去了江明楷办公室。
提前打了电话,江明楷的秘书乔依然到楼下接他上去,进门江明楷没先说话,待了会,江明月问他知不知道景家的事。
江明楷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稍有些不赞同,但也没有撇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