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有点羞人,阮安甚至感觉姜荀故意在背后顶了他两下,瞬间僵住了。
男生的手顺着阮安的睡裤探了下去,轻车熟路的就抓在了手里。
浴室昏黄的灯打在他们脸上,水蒸气氤氲在空气里,打shi了男孩子的衣衫。
阮安腿有些软,半躺在姜荀怀里,没有任何抵抗力的随他动手动脚。
姜荀也没真的想撩拨他,揉了两把就退了出去,一只手环着男孩子的腰,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的搭在了他的小腹上,咬耳朵说,“告诉我,肚子为什么疼?”
还是逃不过的。
考第一就告诉他。
他们约好的。
阮安滚了滚喉头,好一会儿,才按住了姜荀的手指,找到他不敢让别人碰的位置,“对号入座”。
“这里,”他沉默片刻,淡淡道,“长了个东西。”
姜荀微微皱眉,半晌才问道,“良…良性还是?”
嗯?
阮安愣了愣,姜荀以为是肿瘤吗?
是不是应该纠正他?
可阮安没有那勇气。
“良性。”男孩子想了想说。
应该算良性吧,毕竟切了就没事了,但是手术台上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阮安多少还是怕的。
姜荀同样没有松口气的想法,眉心仍旧蹙着,忍不住按紧了他的小腹,“所以才总是疼么?”
“嗯。”阮安眼神有些闪躲,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姜荀太心疼了,他从背后抱紧怀里的人,“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阮安下意识的扭头看他,“做手术的时候也可以陪着我吗?”
那语气,恳求似的。
姜荀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松开一些,而后正面抱住男孩,深深闻着他身上属于阮安的味道。
“我跟你一起进去,紧紧牵着你的手,”姜荀闭上了眼睛,“我会陪着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陪着你——”
“——软软,这一次你不再是一个人。”
·
除夕那天,阮安一家四口是在老宅过的。
阮安的nainai对姜荀的态度不明也不暗,不过看阮安和他玩的那么好,老人家自然也不会多事。
还是那句话,阮安开心就行。
往年过年的时候,老宅都是挺热闹的,但今年阮蛰他们家出了一些事,除夕当天只是简单的拜了年后,就没多待。
阮安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阮蛰走了。
走的惊天动地。
他无法忍受在这样一个强权的家里生活,不只是因为秦笙,而是这么多年,他真的受够了。
“秦笙是个人,不是个物品,你没有资格摆布他的人生和未来。”
“就算你把人送走了,藏起来,我也不怕,因为我会找到他。”
“我们踏遍了所有的荆棘,我不相信,老天爷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们花开。”
这些话是阮蛰在酒会上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打在他爸的脸上,不留一丝情面。
阮安看了姜荀一眼,两个人都没说话。
“秦笙这孩子,”老太太拿起shi巾擦了擦嘴角,“我看着是个好孩子啊。”
“那是老太太你不知道,这从外面来的野孩子,骨子里坏的很。都不知道是什么家庭养出来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说话的是阮家异姓的一个亲戚,阮安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
但说的话真是令人恶心。
阮蛰家出了个同性恋,交往对象还是个学生。
这事传的挺开的,很多人都在背后讨论,当八卦一样在说。
阮成则控制了表面的舆论,但私下里员工们怎么议论,他实在管不着。
“唉,男的怎么能喜欢男的呢?阮蛰这孩子这么优秀,都是那个外面来的给带坏了。那个秦什么简直就是变态啊。”亲戚哇啦哇啦说着,阮安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姜荀给他夹的菜都没吃,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掀起眼皮看了过去。
“你有本事把这些话当着他家人的面说,”阮安的眼神很不羁,“在背后嚼舌根也是能耐,你跟他们家有仇吗?”
桌上瞬间静了,所有人都看向阮安,一脸诧异。
大家都不明白怎么突然就……
“秦笙是我朋友,你们当着我的面说我朋友的坏话,是想故意给我难堪,还是给我nainai难堪。”
阮安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听不出来他生气了。
老太太勾唇笑了笑,没有制止他。
这架势,倒是跟他爷爷有的一拼。
死一般的寂静,半晌,阮成则才看了男孩一眼,阮安也就没继续,重新拿起筷子,对姜荀说,“我要吃鱼。”
旁边有人打了圆场,其他人也就没说什么,嘻嘻哈哈讨论春晚节目去了。
姜荀给阮安夹了一筷子鱼rou,而后趁人不注意,在餐桌下握住了阮安微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