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做主的事情。”何菁咬牙切齿道:“我们也明白了为什么像李倩倩这种成绩这么差的人还能考进我们学校,
是因为她上头有人,她认识系里的领导,可以随便开后门!”
这回重提换寝室的事情,
辅导员还是以李倩倩的治疗需要时间为由劝阻了她们,
但既然李倩倩已经将没去看过病的事儿说漏了嘴,三名女生的态度十分坚定,
表示不换寝室誓不罢休。辅导员发现没法逆转她们的看法时,
立刻变了一副嘴脸。
何菁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那天辅导员是怎么指着她们的鼻子骂她们自私自利的,
他唾沫横飞地质问她们:“她现在心理有毛病,
要是换寝室了,
想不开,
从楼上跳下去自杀了,你们负责嘛!”
当时杨莹就火了,说李倩倩是个成年人,
凭什么要我们负责,
但辅导员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你们负责嘛!不负责就别提搬寝室的事情!”
这事儿一路吵到了系主任那儿,系领导们统一口径,不批复更换寝室的书函,理由都是一致的,担心李倩倩的心理健康与生命安全。
“你们怎么就不担心担心我们呢!”当时王小琪破口大骂:“你们都说她心理有问题,万一她发神经杀了我们所有人呢!”
但她所担心的事情显然不是领导们担心的不一样,他们都说,这不可能。
后来何菁也上了火,当场拍了桌子:“你们怕她一个人睡会出事,那你们陪她睡呀!你们是男的不能陪是吧,那就找你们的老婆,找你们的女儿陪!凭什么一定要我们受她的摧残!”
三名女生因此得罪了领导,系里通知她们,要么就那么住下去,要么她们自己住校外去,没有第三种选择。从此更换寝室的大门就被关上了。
然而学校的报复远不止此,何菁和杨莹的成绩都是系里前五,却只拿到了三等奖学金。院系每年获得的赞助很多,考试成绩排名前十的学生获得的无一不是一等奖与二等奖,只有她俩沦为了异类。
何菁和杨莹的家庭条件不好,几千元奖学金对她们而言是一个学期的学费,是家里父母每天从餐桌上省下来的一个菜,也是她们一年到头拼命学习的动力所在。何菁和杨莹咽不下这口气来,却又无能为力,不久后她们发现,越来越多的机会被一起轻易地剥夺了。
她们申请了免费出国交流的活动,年级排名前二十的学生里,只有她们的申请被驳回了,驳回的理由是只有三个字,不适合。她们报名各式各样的竞赛项目,也无一不被导师拒绝了,有的给出不成理由的理由,有的则连理由都不愿意给出,反正就是不行。
比起何菁与杨莹两人,王小琪的境遇少许好些,毕竟她原本也没有这些机会,但她申请的志愿者活动没有获得参加资格。该活动只要是申请了,都能通过,在所有的申请人里,只有她们寝室三人没有通过面试。参与志愿者活动没有学积分,只是能在简历中填充社会活动一栏,连这样的机会学校都不曾给过她们,只因为她们想要将寝室中的破坏者给赶出去。
那段时间里,李倩倩是寝室里唯一的一个志愿者,她回到寝室后擦着汗抱怨,早知道做志愿者这么累,就不报名参加了,接着她回过头笑着对她们说,还是你们开心,能在寝室窝着。可她们看着她红彤彤的脸,怎么都笑不出来。
就是这样,寝室中的三个姑娘,在震天响的呼噜声中忍受着,在满是冷漠的校园里孤立着,好似三株单薄的蒲公英,只被轻轻吹了一下,便随风消散了。
而就在这样的压抑生活中,杨莹选择了抗争,选择了报复,她往李倩倩的书本里下了毒。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杨莹只是爆发了而已。”王小琪将身子探过半张桌子,冲着俞仁杰激动道。
俞仁杰向后一躲,正好避开了她的口水:“话也不能这么说,人还是要遵纪守法的…你小心长鼻王!”
“去你的长鼻王!”王小琪抬起手来,将底下的夹心卷随手一扔:“我们私底下问过杨莹了,她也全部告诉我们了,其实她就是和李倩倩开个玩笑,帮我们出一口气,没想到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叫啥来的?”
“硫酸鉈。”俞仁杰提示道。
“反正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有那么毒,玩笑开过头了,她不是故意杀人或者故意伤害,只是开了一个稍微过分一点的玩笑。”
她反反复复强调着玩笑两字,学生们也都是这么一个统一口径,他们将下毒看成了恶作剧的手段,又将恶作剧看成无奈之举,认为如果要按故意杀人罪来判杨莹,未免太矫枉过正了些。
将口水都快说干了,俞仁杰终于将这批学生送出了大门口。他刚松口气,发现杨莹的男友徐瑞文又折了回来,向他深深鞠了一躬:“我们学校已经乌烟瘴气了,希望警察局还是公正的,可以还杨莹一个公道。”
俞任杰点了点头,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