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沈立原,他神色淡然,对这件事没有丝毫意外的感觉。
门外有人敲门,走进来附耳在郑非齐身旁低声说了两句话,郑非齐抬眼目光看向安至,收回目光对着进来的人点了点头。
那个人走了出去,郑非齐继续说慈善上的事情,安至并不太了解他们之间各种细节,对其中的暗流,没完全听懂。
等到这场短暂的会谈结束,安至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焦点的中心。
宁慧之在看着他,舅舅也在不着痕迹看着他,心里都在琢磨,刚才郑非齐看向安至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恰好还是在那么巧合的时间点,是助理进来对郑非齐说了什么之后,郑非齐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安至,虽然目光很快就收回去了,但是那一个眼神里面可以琢磨的东西太多了。
他们没想明白,安至也没想明白,郑非齐没事看自己干什么?
等到散了场,在舅舅和宁慧之的目光下跟着沈立原离开,坐上车,安至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看向沈立原:“那个……这桩合作现在是什么走向啊?”
合
作还没敲定,所以只能问走向。
沈立原靠在车座上,手交握在身前,淡淡的说:“郑非齐是很现实的人,即使他不喜欢我的为人,但合作看的是实力,而且,那幅画,足以让他知道我的诚意。”
安至默默看着他,疑问都写在了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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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眼神,沈立原就知道安至写在眼睛里的情绪是什么:“那幅画是封纳塔的作品。”
这三个
字一下点醒了安至。
封纳塔!!!
他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虽然他不喜欢,他也不懂欣赏,但是偶尔还是会在朋友的吐槽声里听见这个名字。
他的作品贼贵,非常的贵,其理念号称为:“洞孔”就是我的新发现,我创造了无限的一维。这样的发现足以让我瞑目了。
虽然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为什么纸上划一刀就成了无限的一维,但那就是艺术,很值钱的艺术。
沈立原侧眸看向他,眸子格外的清冷:“而且今天你带出去的那个少年,是郑非齐的弟弟。”
“什么?”安至震惊了:“郑非齐有弟弟?”
难怪郑非齐那么突兀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在看罪魁祸首的眼神吧。
沈立原看出他的想法,开解了一句:“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你们,就代表他们只知道是你把人送回来的,不知道是你带出去的。”
说完沈立原淡然坐着,静静看着前方。
嗯,看着很平静,但这平静下面的惊涛骇浪安至已经感觉到了,于是凑上去小声的说:“沈立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也请你吃冰淇淋。”
说着就伸出手,跃跃欲试的去扒拉沈立原的手,试图通过这个动作扒拉开沈立原紧闭的心扉。
他的手宽阔而热,安至温热的手一搭上去,就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的手,然后被沈立原不声不响的猛的反握住了。
安至一惊,指尖颤了一下,随即老老实实的让他握着。
还挺霸道。
沈立原垂眼看着安至握着自己的手,眼底的晦暗涌起,侧眸看着安至,是第一次有些眼神不善:“我不想再看见别的男人牵着你的手。”
光看见那个画面,即使他知道对方什么都不是,那个画面也什么都不代表,但炙热的妒火灼心,接近本能的暴怒从心底无尽的涌出。
他已经尽力不让自己的过度反应表露出现,以免惊吓到安至。
安至点了点头,余光看了看前方,司机正在看着前方,专注的开车,安至凑了过去。
凑近一点点,又凑近一点点,沈立原已经近在咫尺了。
安至心下搔动,反正要哄,想要借机对沈立原说点平常不会说的话,凑到他耳畔,下巴抵住了肩膀,目光软软的看着他。
“沈立原,你其实,独占欲真的很强啊。”
那种过分的霸道,隐藏得很好但总是让人后背发毛的意图感,好像是想要把他锁在家里才能心满
意足一样。
shi热的气息落在沈立原的耳廓上,这一句像是征讨,像是抱怨,又像是知道一切的默认,一下拆穿了沈立原一直隐忍不发的那份意欲。
他转头看着安至,单纯,但也通透的少年,带着淡笑的眸子看着他,因为靠得太近,耳廓却本能的红了。
沈立原在他的纯情之下,隐约又看见了另一种心知肚明般的存在,目光恍然了一瞬,眸中的晦暗加深,任由少年趴在自己的肩头,眼神落向前方,有着
隐忍不发的一份克制,声音也冷而微哑。
“如果我将你视为我的所有品,攫取一切原属的于你的权利,你不在属于你的时候,你就不是你了。”
这番话有些拗口,但并不难理解意义,安至看着沈立原沉静的说出这一段话,目光一愣,有些惊讶,随即是震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