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拆起家来也能变成恶魔。
好在对方把金毛的狗绳递给他,还挺诧异地说:“单先生不在吗?”
“他在做饭呢,”何砚之松一口气,接过狗绳并冲她点头,“谢谢。”
“不用客气,我也是顺便。”女士冲他摆摆手,牵着狗走了。
何砚之顺着她走的方向看了看,心说这邻居可邻得有点远。
他关上门,低头看着狗,狗也看着他,不跑也不叫,只伸着舌头喘气。
看来外面还挺热的,大中午的遛狗,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金毛这种狗过于温顺,几乎对所有人都很友好,哪怕牵着它的是个陌生人,也没有立刻挣扎。
何砚之蹲身摸了摸它的背:“我还以为别人家没有宠物毛的困扰呢,看来是我想多了,确实没有猫毛,但是有狗毛。”
他拿起旁边鞋架上放着的一块布:“这是用来给你擦爪子的吗?”
金毛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看到他摊开手,便主动抬爪让他擦。
面对这么听话的宠物,何砚之居然有点不适应,想想自家那怎么使唤都不带理你的猫,不禁有点嫉妒。
果然,猫只能当祖宗供着,狗才是人类最好的伙伴。
他摘了狗绳,让狗自由活动,转身去厨房门口围观,就听两个人正在聊天,单承问:“我一直好奇,砚哥脾气这么臭,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何砚之刹住脚步,冲脚边的狗比了个“嘘”的手势,往墙后一贴,准备偷听。
居然趁他不在说他坏话。
“还好吧?”俞衡的声音和切菜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没觉得他脾气很差,有时候看上去生气了,其实没有,就是想树树威风,表示自己才是一家之主,只要顺着他一点,还是挺好说话的。”
何砚之:“……”
他究竟是该夸夸小保镖分析得对呢,还是该现在冲出去质问他一下为什么要把这种话说出去呢。
“是吗?”单承挺惊讶的样子,“难道我们遇见的不是同一个何砚之?之前在剧组里的时候,他确实动不动就骂人,他跟助理吵架我都听到过好几次,给人感觉就是……故意找茬,他那个姓杨的助理好像挺惨的样子。”
“那你可能误会了,”俞衡礼貌地纠正他错误的观念,“他们俩关系其实挺好的,吵架可能是因为……爱好。”
单承:“?”
俞衡:“他这么跟我说的,说一直没有辞掉杨新楠,是因为杨新楠敢跟他顶嘴,而且我看杨新楠对他的态度就是好朋友那样,现在还有联系。”
“这我还真没想到,”单承的三观大概被刷新了,“你这么一说,砚哥跟导演也经常吵,但导演依然希望跟他合作……难道跟砚哥关系更进一步的契机,就是多跟他吵架?”
何砚之:“……”
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结论。
“你们本来也没少吵吧,”俞衡无情地戳破现实,“他对你评价还挺高的,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个角度看他。”
单承赞同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何砚之心说你明白个锤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从墙后出来:“够了啊你俩,狗我给你牵回来了,你这使唤着我,还在背后说我坏话,你缺不缺德?”
单承错愕回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想道歉,结果何砚之已经扭头走了。
他一时有点无措,俞衡却凑近他,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单承满脸不敢相信,用眼神传递“真的可以吗”,俞衡则郑重点头。
于是单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换了一副很欠的语调:“砚哥都没有良心,我要是不缺德,怎么能跟你比肩?”
何砚之顿住脚步,正哑口无言,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这话……耳熟得过分了。
俞衡是不是说过类似的?说他要不是不要脸,怎么能配上他没良心?
何砚之立刻明白过来什么,猛地回身,伸手在门上“咣咣咣”地拍了三下:“你俩串通好了是吧?姓俞的?你不向着我,还胳膊肘往外拐,你到底站哪边?”
俞衡冲他露出一个完美微笑:“我站你心里。”
“……”
何砚之被rou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一哆嗦,赶紧溜了。
没看到身后单承冲俞衡比了个大拇指。
可怜砚总在家里就被小保镖吃得死死的,到朋友家居然还不能幸免,小保镖还要把经验传授给别人。
天理何在。
他自觉在这里没有人权,索性不过去找怼了,开始跟狗玩。
果然只有哑巴和不会说人话的动物适合他。
金毛从外面回来非常口渴,正在饮水器那边喝水,何砚之蹲在它面前,自言自语地说:“原来狗喝水声音这么大吗,猫喝水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金毛发现有人靠近,并没停下来,只转动眼珠看他。
何砚之伸手摸摸它头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