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澜央丝毫不知,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给他家那群弱小可怜又能作妖的房客们招来一顿完全没有必要的毒打。
五楼二号室,俞迢的房间聚集六人,围坐在一张方桌边。
其中包括住在二号室的俞迢,斜对面三号房的影帝与歌神,一层的两名霸主何果果与焦娇,以及本楼居委会副主任傅千岁。
六个人正商议着接下来要如何还击,提及的手段与光明磊落毫不沾边,怎么Yin狠怎么来,最好能一击必杀。
俞迢挠头,嫌麻烦道:“要不是玄女那边屁事多,至于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要我说先把禁制给我解除了,什么公司不公司的,有一家我吞一家。”
“来点儿实际的建议,没有禁制还轮得到你出手?”傅千岁面前放着一台商务笔记本,键盘敲得噼里啪啦。
此话一出,六人都没声了。
是啊。
要是没限制,直接让楼主开门放姚迟。
别说送那些人去见阎王了,连轮回的路都能直接斩断,有他们屁事?
焦娇伸头窥屏,只扫见一堆看不懂的字符:“铁汁,整啥呢?”
傅千岁听着他一嘴大碴子口音,转头对上那张娇艳的美男脸,表情跟吃了蒜一样:“准备炸微博。”
“准备炸谁的微博?”陈天炤揣手,形态似个小老头。
何果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陈天炤恨铁不成钢道:“我就说让楼主骑我吧,他非不骑。”
乘黄又名飞黄,地位尊贵,是祥瑞吉光之兽,曾带黄帝仙去。
道家古籍中记载,寻常人骑上乘黄便能活到三千岁。
古诗有云:飞黄腾踏去,不能顾蟾蜍。简单点儿来说,意思就是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搁陈天炤这里来说,梦里可能啥都没有。
但骑上他的人,啥都能拥有。
何果果扯起嘴角冷笑:“怕是楼主骑一遭,你就没了。”
傅千岁扫视一圈,看在这群人岁数比他年长十倍的份上,没撂太过分的话:“我要是想取他们的狗命,我就不请你们坐在这里BB了,该找九婴和相柳那俩邪神来商量。”
“简单粗暴的杀人父母不可取,我们有约在身,只能退而求次,猥琐发育,断人财路,一步步将他们逼往绝路。”何果果连计划书都准备好了。
她翻开手账本,清清嗓子:“好好听好好学,老娘教你们用软刀子杀人。”
正准备念稿。
哐!
一声巨响。
二号室的房门叫人从外给踹开了,门板子朝屋内倒下,重重落在地板上,再度惊起巨响。
屋外的少年双手捅在睡裤兜里,在六束惊恐的目光中踏入公寓房间。
气势汹涌,摆明了来意不善。
陈天炤连连吞咽唾ye,搓手谄媚道:“大爷晚上好,大爷吃了吗?大爷您有什么事?”
难不成是循着他不羁的发言找上门来算账了?
危。
姚迟神情傲慢,不掩轻蔑:“爷来给你们搭把手,顺带……”附带的行为连他自己也摸不准。
反复揣摩出门前听到的那句话,停顿片刻,他扭了扭脖子,眯起双目补充一句,“把你们挨个抽一顿。”
何果果双腿一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还没挨打,人先抽过去了。
六位靓男俊女惨遭□□,经二十分钟后,六只破布娃娃聚在桌边抽泣,屁股不敢沾凳。
成熟稳重傅总裁埋头阅读文件,时不时抹下眼泪,吸鼻子,哭得一抽一抽的。
何果果边哭边忙,忙着捡焦娇产出的新鲜珍珠。
好险她晕得早,醒来的时候,毒打过程已经结束,只剩毒打后遗症。
也就是断了几根肋骨,人肿了几圈,好歹睁开眼还在阳间。
姚迟抱着从房间里翻出的零食,晃悠到桌前,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陈天炤一手捂脸,委屈唧唧:“能说下原因吗?”
姚迟叼了根巧克力棒,目光略过眼尾,睨向他,轻飘飘地抛出五个字:“我怎么知道?”
楼霸行为,令人发指。
傅千岁深吸一口气,他愈合能力强,此刻伤处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听到姚迟的话还是险些昏过去。
气气,有被谢到。
“我们还在商议阶段,结果还没出来,但可能用不到您来帮忙。”他朝姚迟看过去,欲言又止。
姚迟挑起眉梢:“那他们什么时候死?”
何果果支支吾吾道:“倒也不必有个准确的时间点儿,生死有命,命运的钥匙把握在每个人自己手中,最好呢,让他们自己动手完成生命之大终结。”
弯弯道道一大通,绕得姚迟黑了脸:“想留活口?”语气YinYin森森的,“可以啊,一命换一命,拿你们的换。”
俞迢和姚迟的想法不谋而合,可实在是受迫于现实:“关键是咱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