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女人抬起头,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坐,桌子上有nai茶和蛋糕,自己拿。”她站起身,拽了拽西服下摆,注意力让跟在肖澜央身后的那个存在感极强的尾巴吸引住短暂片刻,“这小孩是不是之前也跟你来过公司?”
吃瓜办公一样不落的岑胭对前阵子的风波略有耳闻,即便当时她不在场,了解到情况的却不比在场人少。
肖澜央回以恬淡的笑,点了下头:“嗯,给公司添麻烦了。”
岑胭走到会客桌旁,躬身从茶几上的纸袋里拎出盒装的甜点,言语平淡道:“没添,减少了个□□烦。”
“想知道后续吗?”一一摆放好点心后,她顺势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肖澜央和姚迟一齐入座,听岑胭主动谈起无关工作的八卦话题,竟然也被勾起了兴趣,犹疑着问:“是……曹康的事?”
“不然还有谁?”她忽然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视线围绕肖澜央着重看了几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穿得太厚了吧?你家里的事到底处理好了没有?脖子上绷带怎么回事?他们和你动手了?”
一连串的发问砸得肖澜央头晕。
公司里暖气开得足,外加上现在本来就暖和了,大多数人办公时单穿一件毛衣都还觉得有些热乎,一经对比,他此时的穿着就显得过分夸张了。
肖澜央忍着冷脱掉羽绒服,解释道:“昨天明台暴雨,淋感冒了,我又住得偏,路上风大,就穿得比较多。”
这一口口锅还真盖不到肖井两家人头上,全是姚迟凭一己之力给造出来的孽。
就这,还不能对外声张。
带着几分埋怨,扭头横了姚迟一眼。
不知道是从他刚刚那一眼里会意出了什么,姚迟主动揽锅,贸然道出仨字:“我咬的。”
肖澜央的额角突突地跳:“……”你鲨了我吧。
岑胭玩味地看着他俩,探究的目光在两人间兜转不歇,直到其中一人快坐不住的时候,又顺水推舟将以上话题一笔带过,聊起了其他的。
她粗略提及了一下关于曹康的消息,目前人还没辞职,但很大可能不会再来公司了,有关于曹康家里请了道士的传闻是货真价实的。
“说是起尸。”岑胭怕肖澜央听不懂,又加以补充,“僵尸你知道吧?他家在咱公司就任的那个副总带着几个领导去探望,还差点儿被咬了,挺玄乎的。”
肖澜央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飘到姚迟身上。
又是尸气又是僵尸,难不成他是个大粽子?
岑胭目光柔和几分,流连在那张青涩的面孔上。
再怎么懂事早熟,也是被生活给逼迫出来的,本质上也还是个孩子。
她叹了口气:“本来想让你没课就来公司报道的,你还是有空就多休息休息吧,等过阵子项目下来,黎工会通知你,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就在肖澜央打算带着姚迟告辞的时候,办公室的玻璃门忽然让人给推开了。
来的人神色匆匆,焦急地冲着办公间里的人说:“曹康家里人闹到公司里了,说要找……”他看向肖澜央,音弱下去些,“找你呢。”
办公间里外的气流对通,热风刮在肖澜央身上,他却因冷瑟瑟发抖,让人误以为是在不安。
岑胭看了眼时间,比肖澜央先一步站起身:“一起下去看看,差不多也该下班了。”
办公楼一层的会客厅里鲜少有这么热闹过,每日上下班的点儿通过的员工虽说是众多,但基本都是不作停留的。
而现在,大厅里却聚集了一堆人,吵吵嚷嚷,过于扰人。
电梯在一楼停下,电梯门随之打开,从中走出两个年纪不大的男生和一位干练Jing明的女职人。
大厅里的人一下子涌了过去,保安愣是没有拦住,混在里面的,竟然还有几个道士。
一看这阵势,肖澜央头都大了,下意识挡在了姚迟前面,将人护在自己身后。
人堆里传来叫嚣声:“哪个是肖澜央!啊?谁是那个害人Jing!”
“拿歪魔邪道的手段害人,你是要遭报应的,迟早遭天谴。”
随后来支援的安保人员挤到人阵前方,挥舞手中的电棍,将他们向后赶:“退后,退后,不要在这里寻衅滋事。”
保安:“再闹报警了啊。”反复一再地警告。
那些人哪里听得进去。
曹康的老婆站出来,口口声声质问道:“我家老曹为公司殚智竭力付出十几年,让一个实习生给害了,公司不给说法,难道还要包庇这个肖澜央吗!?”
肖澜央拦下了想要替他出头的岑胭,向前迈出一步:“你想要什么说法?”
“你是肖澜央?”
一道道目光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见他不过是个温顺无害、清爽俊朗的男生,与那些人预想中的形象丝毫不沾边儿,不大确信究竟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情绪莫名受到安抚,没有方才那股狂热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