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回过神来道:“可以,是出什么事了吗?”
赵川辞说:“井阿姨那边的几个亲戚隔三差五跑过来闹事,他们今天下午把你家门给撬开了,我爸妈没拦住。”
肖澜央神情逐渐凝重,他舔了舔下唇,再开口时,声音沉低不少,听着冷冷的,缺失了原有的温和:“赵叔和徐姨没事吧?我现在就订票回去。”
赵川辞在电话那头叹出长长一口气:“还好,我刚把他们送来医院,现在走不开。我报过警了,不过,这事要你自己出面解决才行。”
听电话时,他无意识地用犬齿撕磨着下嘴唇,等赵川辞一句话说完,淡淡的腥咸已蔓延在舌尖。
“好,我知道了。”语气不大平稳。
这件事与儿时旧怨让他压抑许久的情绪刹那间迸发,险些让他被冲昏头脑,或许是气得,肖澜央吸了口气,呼气都跟着在打颤。
如果可以淡忘,谁愿意一辈子背负怨恨?在苦海里煎熬。
他尝试过无数次,想要将往事尘封,束之高阁,好活得轻松一点儿。
但是做不到,现实也不允许他这么做,一次又一次逼他去面对那些过往与现实。
肖澜央颔首坐着冷静了一会儿,等情绪缓和平复后才站起身。
他走向衣柜,手上拿着手机,给代驾师傅拨去一通电话。
嘟……嘟……
提示音响了好一阵子,那边的人才接通。
哗啦啦一通类似搓麻将的杂音过后,从里头又传来一人扯着嗓子讲话的声音:“歪?大晚上的让不让人休息啦?十一点了诶!”
肖澜央极其诚恳道:“马师傅,我想到明台去一趟,有点儿急事要处理,劳驾你帮个忙可以吗?”他急切地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马西京不乐意:“啥事啊急成这样?不能等明天啊?大半夜能干啥?逛夜店啊?”
肖澜央权当没有听到他那些话:“老家的房子叫人强占了,真的,挺急的。”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半晌,麻将碰撞的响声渐渐弱下,四五个人嚼着肖澜央听不懂的方言交谈一番,马西京的声音也混在其中,有些远。
隔上一会儿,马西京再次贴近话筒道:“下楼等着,哥几个马上过去!”撂电话之前,他又添了句,“其实……可以把你屋里那祸害给捎上。”
说罢,通话就此结束。
肖澜央稍加思索,思路豁然开朗。
要用魔法对付魔法。
对付熊亲戚,当然要利用熊孩子。
肖澜央也懒得再在衣柜里挑拣,抄起今天新买的一身衣裳,三两下套上,直奔对面那间房间。
门打开的瞬间,他看都没看,反手捞起门里那少年的腕子,转身拽着他往电梯走,也没个解释。
姚迟跟着他走了两步,忽然刹住了脚步:“你要带我出去?”他往回抽手,将肖澜央给带着趔趄倒退两步,他扶了一把撞到自己身上的人,接着说,“我被人立了规矩,外出必须穿衣服。”
肖澜央脑筋没转过弯,心想着出门穿衣服还得立规矩?
下一秒忽然想起来自己牵着的人平日里是个什么德行,扭过头,果不其然,立在身后的玉人连条内裤都没穿。
他背过身去,催促道:“回去穿衣服,快点。”
耳尖上忽然一凉,听到姚迟说话时,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是被摸了耳朵。
“变粉了。”
他留下一句好奇的嘀咕声,那嗓音浅浅的,淡淡的,落进耳中像在挠痒似的。
心脏跳动的节拍忽然杂乱,让肖澜央隐隐慌张,可内心却又莫名燃起一股不知打哪来的底气。
☆、第19章 以家人之名
公交车的车灯投出几道光束,亮得晃眼,四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兄贵正站在前车门附近秀身材,黑背心配健身短裤勒出一道道肌rou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谁请来的健身教练。
前几次见马西京,他穿得厚实,肖澜央没瞧出来他有这种体格。
视觉经过冲击后,再对比姚迟那慵懒散漫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透着大写的矜贵二字,宛若一个弱不禁风的富家少爷。
他漫不经心地捏着外衫上的盘扣把玩,那手又白又润,手指细长。
若是以貌取人,完全无法将这男孩与暴力二字联系起来。
试想一番,假如两方发生冲突,肖澜央那些个爱挑软柿子捏的“亲人”,绝对会绕过四个肌rou男,先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姚迟开刀。
小朋友眯着眼往马西京等人站的位置睨了一眼,抬脚就要往公交车前门走,挑起嘴角,露出两颗小尖牙,四个彪形大汉僵立在原地,浑身一哆嗦。
肖澜央眼疾手快地捞住他,往后车门里头塞,很自觉地带他到公交车后排坐下,离那些个老大哥远远的。
那么大四坨人,抖起来整个车都得跟着打颤。
途中,肖澜央对姚迟千叮咛万嘱咐:“有执法人员在场的情况下,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