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央握住他的手腕,拉开他的手,歪着脑袋,侧脸在肩膀上蹭了两下,擦拭去属于姚迟的低温。
姚迟眉间抵起,折出几道浅浅的褶儿,被肖澜央拉着的手最终又落到了他的肩膀上,将人向自己推了过来。
肖澜央受力失重,上半身倒向床榻,扑在两条笔挺修长的腿上,左脸磕到那片光滑冰冷的肌rou时,人都傻了。
姚迟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儿连条底裤都没穿,一点儿没觉得害臊。
“凭什么你要亲我,又不准我摸你?”从不跟人讲道理的姚迟破天荒的向他看不上眼的小角色讨起道理来。
那只手从肖澜央的肩部,一寸寸顺着往后推,隔着单薄的衬衫,缓缓摸到脊背处才停下。
大有你不让我摸,我就越要摸个遍的架势。
肖澜央双手摁在床垫上,拼了命的想爬起来,可压着他的人却施加力道,不许他起身。
他只尽其所能离姚迟的腹部远一些,别开脸道:“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姚迟哼出一声笑,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减缓,嘲弄道:“行,你好好说,没说完前,就给爷继续趴着。”
“……”肖澜央陷入沉默,是真的怕了姚迟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事风格了。
可以想到如果他说出些让姚迟听着不高兴的话,那接下来只会有更加愈演愈烈的过分举动。
单方面让人摁着头欺负,这样的经历许久不曾有过了。
他紧抿着嘴唇,眉头紧锁,低声道:“我做错事,说错话了,可以了吗?”
姚迟将他捞了起来,只不过手还固在他背后,让他无法往后撤,不知道是在打量什么,视线在他脸上转悠不止。
拿不准这个人想做什么,肖澜央静静地看着对方,没过多久,又心虚地扭过头,视线转向别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宁静。
姚迟的情绪变换来得让人摸不着头脑,极度不稳定。
上一秒还是戏谑地看着他,如同把玩着有趣的物件,转眼神色就下沉至Yin冷。
肖澜央察觉不对,回过头看向他。
姚迟的注意力俨然已经不在他身上,正侧目盯着房门,放在他背后的手也跟着失了力道。
没等肖澜央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就被推到了边儿上去,等他站稳了脚步,姚迟已然穿戴整齐,拉开房门冲出卧室。
一个晃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嗯?”留在原地的肖澜央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作愣,脑袋瓜子上悬起三个大大的问好。
姚迟是神经病吗?
很明显,他是的。
屋外的灯光顺着虚掩的房门泄入一束进屋内,就在肖澜央摸不清状况的期间,一道被房门割碎成一半儿的人影盖在了地面的光束上,半遮的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肖澜央随之抬头看了过去。
门外的人是何果果,她双手扒在门框上,只露出半个脑袋,向卧室里窥探,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扫视半天,最终视线锁定在屋子里唯一的一个人身上。
她躲在墙壁后面,隔着几步之遥的距离,冲肖澜央小声喊话:“小老弟,我觉得你这儿有个变态。”
肖澜央:“……”我也觉得,不仅有,还有两个,“大晚上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何果果蹑手蹑脚地跑上前,抓起他的双手,泪眼汪汪地控诉道:“有人偷窥我,趴在门外边那种,吓得我不敢睡觉,跟他对着看了好长时间,我眼睛都酸了。”
肖澜央一时间失语。
不是……诶,那这不是半斤八两吗?被偷看了,就要顺着门缝偷看回去?
何果果坐到床上,忽然又站了起来:“不行,我在这房间里喘不过气,走。”
一边说,她一边拉着肖澜央就要往外走。
肖澜央跟着她走了两步,回味过不对劲:“去哪啊?”
何果果回过头对他讲:“去你房间,安全,我们好促膝长谈,我寻思着吧,这个事不大对劲。”
肖澜央说:“我睡觉呢,明天还有事要出去办。”
何果果死拖着他往外拽:“办啥事啊,咱俩要不把这事儿给合计清楚了,搞不好你明天就要一睡不醒。”
肖澜央一个劲把手往回抽:“你在这里说不就行了吗?”
何果果急得直跳脚:“老子怕怕!等他回来,我脑瓜子都得让他啃掉一半儿,头都没了还跟你说个屁啊。”
回去的途中,何果果从客厅里顺走一把椅子。
卧室里本就有一把椅子安放在木桌前,何果果关上房门,把手里的椅子拉到了那把椅子旁边,摆放整齐。
“过来坐。”她面色严肃,看上去确实是有正事要和肖澜央商议,一时半会儿还谈不完的样子。
肖澜央见她神秘兮兮的模样,不忍叹了口气,走上前将椅子向后拖拽一把,坐了下去。
他一手搭在桌沿上,目光游离,显得心不在焉,脑子里还在回放不久之前在另一个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