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面,云泽在第二日去了王宫,他想知道关于国外瘟疫的事情。
国王本来有意瞒着,但是既然云泽问起,他也就说出来。
有减少感染的方案和开放的药方,那边传染的速度一下降下来。但是那些国家的情况一开始就很严重,这时候国内还有一批人等着治疗。北方几个国家都来求助,以结联盟的方式向泰锡申请派遣医生。
其实他们最希
望出现的是泰锡的神子,但是国王毫不犹豫就拒绝了,给多少好处都不行,他们便退而求其次,申请派遣曾跟着神子学习过的医师。
“陛下有没有想过,我们国内组织商队,通过船运将商品运到北方国家进行销售?”云泽问。
近两年,棉花在各地被种植,而库里的纺织部已经扩建到一千人规模,幼儿园都多了三所。但是这么多的布料,自己内部是难以消化的,尤其是那种染色和刺绣的高档布料。
泰锡的权贵数量有限,消化不了那么多高档布料,那么是否可以直接运到别国去进行销售呢?
其实如今这个瘟疫事件,倒是一个扩大消费者圈子的机会。若是签订契约,争取最佳的方案,确定每年允许多少成交量,港口税费多少。长久看来,对泰锡是有利的。
国王听完,一脸警惕:“神子不可去冒险。”
云泽失笑,他虽然想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没有想过去冒险。外面的疫病还没有被控制住,他虽然一堆药物,却不能保证自己万无一失。
“陛下误会了,我这边有减轻高热症状的药物和帮助治愈的药物,陛下不如以此交换港口的停靠权和货物减免税的契约。”
云泽只是提个醒,具体他没有再关注,只知道之后库里一直派遣医师去异国,云泽手下祭司少了三分之一。如果他们能安全回来,之后大概能升职,可以去城市作主管一个神殿的神官。
可是没有过很久,还是有四个永远留在了异国他乡。
云泽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情绪低落了很久,朝夕相处的人突然没了,心情格外难受,明明给足了药物,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
身边有人因此离世,就算心里知道泰锡影响不大,云泽还是会担心在外巡查神殿情况的美尼斯。每个月只有接到平安信的那一刻他是轻松的。
夏末的时候,美尼斯回来了,风尘仆仆。但是远在异国他乡的祭司又死了两个,有一个正是云泽手底下制作手工皂的女祭司的丈夫,那几日她神情恍惚,仿佛梦游一般。
云泽写了信,重新寄药过去。
时间就在这种等待中流逝,新的一批大豆都收了,来榨油坊换豆油的人比刚开始多了很多
。库里人发现将食物煎过之后食用风味更佳,于是他们就爱上了这种烹饪方式,食用油的消耗也在加大。
在秋收祭之前,被派遣出国的祭司们一**回来,他们也带回来了同胞的骨灰,除了祭司,也有年轻士兵死在外面。
看到那么多祭司基本都回来了,除了后怕,泰锡人心里更多还是对泰锡医疗事业强大的自豪。
这些牺牲的祭司和战士的名字被刻在石碑上,石碑就在英雄纪念碑的旁边,这石碑上面是飞鹰的标志,刻着这一次的瘟疫事件和泰锡国派遣医疗队的事实,之后是牺牲者的名单,后面还跟着祝福的咒语。
对于牺牲者的家属,是有一部分经济补偿的。但是钱再多,也难以抹去心里的悲伤。
云泽把这些牺牲者的孩子接到家里,和小祭司们放在一起养。
那几日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小祭司安慰他:“殿下,如果是我,我也会过去的。我们是神的使者,驱逐疾病,是我们的责任。但是,我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不让您伤心。”
连孩子都知道伤心无济于事,他在这里自怨自艾也没什么意思。
云泽咬着牙,连夜抄写了许多和疫病有关的资料。他找来更多的药农,决心明年继续扩大药物种类和药物数量。瘟疫从不挑选受害者,今年在北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泰锡,必须认识它,并且知道如何解决它,才能战胜它。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云泽影响,他教出来的那些祭司,回来的时候无一例外给他带了礼物。带回来的还有一打的病例,一卷一卷的用线订好,除了文字说明,还有很多人体白描,已经很像是古代书籍了。
通过这一打一打的病例,云泽对这种病疫也就有了间接的认识。体/ye传播,包括唾ye、粪便和身上的脓包,感染者出现发烧的情况,一般伴随咽喉肿痛,严重者昏迷,无法进食,多数病患死于久不退烧。
云泽给的七种药方里有三种药的效果比较明显,一种是退烧药,一种是调节体质的药,还有一种清火消炎的药物。
“哎——”他叹了口气,要是他真的是神医,说不定就能知道什么样的药物对症,能直接写出新的最适合的药方。但是他
却不是医生,只能给出这种现成的药方,连剂量都不敢随意更改。
好在北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