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还是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哭,第二天用鸡蛋滚长时间的眼周,才能勉强让人看不出他昨夜哭过的痕迹。
徐南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些赖皮子的刁难,他在意的是邵咸,曾经承受过细雨微风绵泽爱意,就显得如今的恶意来势汹汹,让人无法承受。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很长时间,中途又经历了邵咸受重伤的事件。
明明是徐南衣不解带的对邵咸照顾,然而最后功劳却被当初告发他们的那人冒领。邵咸醒来以后,对拆散他们的罪魁祸首关怀备至,对他这个‘功臣’却弃之如敝履。
这一次,徐南是真的心冷了。
剧本读到这里,脾气爆的人已经怒骂出声。
“邵咸真他妈的人渣!”
“代入了肖将军的脸简直毫无违和感,我老感觉肖将军以前在战场上就这样渣过别人。你们想想看,他演别的戏烂到无话可说,刚刚演吵架的戏,一动手就让魏病衣受伤流血,保不准就是本色出演。”
“赞同,我都不想在他手底下做事了。诶诶,你们元帅府还招人吗?我没有啥别的要求,薪水资源都无所谓,只需要老大宠魏病衣。”
“还招,要来赶紧的,沈元帅可会心疼魏病衣啦,我们这些做狗腿子的都晓得。”
“……”
肖琅切身演绎了什么叫做猫猫绝望。
他没有来得及绝望太长时间,因为很快就到了他的戏份,煎熬再一次来临。
瓦尔迪边关告急,接到上头的指令,邵咸与徐南的军团被调往瓦尔迪,军队被分成大队和小队。大队去拯救北区,小队去拯救南区。
南区有他们读书时期的学校,有徐南的家人,北区什么都没有。邵咸却将徐南分在了北区大队之中当医疗兵,后者忍无可忍,前往理论。
两人大吵一架,徐南离开前忍痛含泪,冷笑出声:“老一辈有句话说的不错,父母看不上的人都不值得交往,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为你与他们起争执。”
邵咸咬牙,固执开口:“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你不可以去南区。”
这涉及到军区机密,他不能说出口。
南区现在基本上已经被放弃,集合起来奔赴南区的小队都是做好准备去赴死的。而南区的人民早已被转移出来,包括徐南的家人,这些人现在都在北区防空洞待着,所谓的南区只不过是给敌人的一个烟雾/弹而已。
邵咸不说,徐南又怎么会懂。
他只满心以为这又是邵咸折磨自己的一个手段,如果说之前都只是小打小闹,那么这一次,邵咸真的将徐南伤的狠了。
军痞子们也不知道这个机密,他们为徐南抱不平,动用所有人脉关系将徐南塞入前往南区的小队之中。
这还拖了当初告发他们那人的福。这人说,北区大队人多,作战危险,邵咸就是希望他死,才拼了命都要将他塞入北区。
徐南相信了,他与这人交换了军牌。
他去南区,这人前往北区。
曾经一切情分到今天,全数泯灭。既然邵咸百般折磨他,应该是恨及了他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徐南一去不复回。
作战胜利的那一天,邵咸在指挥部坐立不安。
就连下属前来汇报南区队伍无人生还都没有撼动他半分,他满心焦急的等待着想要听到的消息。直到下属汇报北区作战胜利,医疗队早就被他派去保护的军官们守护的严严实实,无一伤亡。
如此,他高高悬起的心才猛然落地。
喻安里做了一个推空气的动作,模拟推门。
瞧见本应该表演目瞪口呆,但此刻却面容纠结的肖琅,喻安里心中无奈。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真情实感的念着台词。
“你早就知道南区会全军覆没,还将我往那里派。我救你的恩情就这么被你吃了?”
“我是你救的吗?”
在魏病衣的提醒下,肖琅露出十分具有违和感的冷笑表情,继续念着台词:“你以为我当真昏迷了十几天,中途没有醒过?”
“你说什么?你知道我……”
“呵,徐南照顾了我十几天,你掐着点换掉他,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
喻安里‘愣’了几秒钟,忽然惨笑出声。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就要将我派往必死之地?我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作出误会他的模样。也许他到临死之前的最后一秒钟,都觉得你在记恨他,误会着他吧。”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临死死前?”
肖琅嗓音本来就低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效果出奇的好,将邵咸歇斯底里的疯狂倒也饰演出了三分,惹得众人为之情绪激昂。
“渣男!后悔去吧!”
有人太过于入戏,忍不住骂出了声音。
就连魏病衣也忍不住悄悄捏住了沈奉灼的衣摆,激动的浑身打颤。
喻安里冷笑出声:“将我派往南区,但是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