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闻见了香味,本能地回答了,才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而后,他慌忙将春宫图往木枕下一塞,又朝叶长遥讪讪地笑道:“夫君,你回来了呀。”
当真是做贼心虚。
但他们已是真夫夫了,看春宫图算得上做贼么?
即便他们尚不是真夫夫,云奏早已成年了,看春宫图又何妨?
叶长遥认真地道:“你要看便看,我不会嘲笑你,亦不会阻止你。”
“真的么?”见叶长遥颔首,云奏将春宫图从木枕底下扒拉了出来,翻到一页,指着上头的绘图,问叶长遥,“可否?”
叶长遥亦瞧见过这般姿势,思量须臾,才道:“于你而言,过于辛苦了。”
“我想试试。”云奏被叶长遥喂着桃花酥,含含糊糊地道,“夫君,让我试试好不好?”
叶长遥哪里能拒绝得了云奏,即刻道:“你既然想试试,那便试试罢。”
一个时辰后,发情热又发作了,云奏试了一试,果真是过于辛苦了。
本来,由于叶长遥甚为体贴,他不必用甚么气力,只需享受便可,但这般姿势下,他须得用尽全身的气力,将自己往叶长遥送。
他又努力了一阵子,终是力竭,瘫软于叶长遥怀中,喘着粗气道:“还是由你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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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舌:沙蛤
flag高高立起
长相思·其五
待得发情热退去, 沐浴过后, 云奏慵懒地倚于叶长遥怀中,由叶长遥喂他吃葱油饼。
葱油饼本已凉透了, 被叶长遥的内息烘热后,又恢复了甫出油锅之时的香气。
云奏眯着双眼, 手指抓了叶长遥的一缕发丝在手指上绕圈圈。
喂罢云奏, 叶长遥自己将余下的吃了, 又洗净了双手, 为云奏按着腰身以缓解酸疼。
“唔……”云奏将脸埋于床褥上, 若有似无地轻哼着。
叶长遥闻声, 情难自禁地在云奏的后脑勺上印下了一个吻。
云奏回过首来,凝望着叶长遥道:“你可还想再抱我一回?”
叶长遥摇首道:“待明日再抱你罢。”
“好罢。”云奏有些失望, 但并未反对。
他原被发情热折磨得痛苦万分,但而今他却觉得如登极乐, 与极乐相较,前些日子所受的痛苦全然算不得甚么了,他甚至有些感谢发情热。
若无发情热,按照叶长遥的性子, 定要等到他恢复道行了,才会与他成为真夫夫。
可要恢复道行谈何容易?
他处于发情期中,体力不支, 身体发软, 叶长遥对他付出良多, 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他几乎甚么都不用做,一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公子。
眼前的叶长遥瘦了不少,面容清癯,一副眉眼被温柔浸透了,长久萦绕不去的Yin鸷退了大半,竟是显出了几分温润来。
“夫君。”他软软地唤了一声,而后直起身来,吻了吻叶长遥的眉眼。
“娘子。”叶长遥轻抚着云奏的一双蝴蝶骨,又问道,“不困么?”
“不是很困。”云奏满怀信心地道,“许再过几日,我便能出门去了。”
叶长遥提议道:“那再过几日,我们一道去泛舟罢。”
云奏从未泛过舟,极是期待,双眼晶亮。
七月二十一,破晓时分,云奏闹醒了叶长遥,又缠着叶长遥道:“我们去泛舟罢。”
哪有人会这么早去泛舟,但于云奏而言,惟有上午才能泛舟。
——最近云奏的发情热总是在午时前后造访。
叶长遥心生怜惜,先为云奏穿衣洗漱,后又将自己收拾妥当了,便与云奏一道出了门去。
自五月二十七住进这间客栈后,云奏还未出过门,顿觉入眼的人事物都分外新鲜。
应是最近日日与叶长遥云雨,将那发情热驯服了的缘故,他已不再像先前那般萎靡不振了,加之睡过一觉,他的Jing神格外饱满,甚至较发情期前要好上一些,虽然他的面色苍白如旧。
俩人先去用了早膳,云奏坐于早膳铺子中,忽闻有人谈及状元郎的案子,当即吃惊地问叶长遥:“状元郎当真被人谋害了么?”
叶长遥叹惜道:“状元郎于六月二十一子时左右被人从背后一刀捅死了。”
云奏蹙眉道:“着实是乐极生悲,不知是谁人下的手?”
叶长遥低声道:“状元郎当夜与他的同窗一道在一家酒楼中饮酒赋诗,同窗共计九人,其中七人与他一道应试,然而,均是名落孙山,故此,城主首先查的便是那七个同窗。”
“城主是怀疑那七个同窗因状元郎出人头地,与其有了云泥之差而心生嫉妒么?”见叶长遥颔首,云奏又续道,“此案已足足过去一月了,倘若那七个同窗当真有鬼,定已查出甚么来了罢?显然那七个同窗十之八/九与此案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