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流淌出了艳丽的眼波。
叶长遥被这眼波所呈现的风情所蛊惑,复又侵入了云奏的唇齿。
吻了好一阵子,他才勉强松开了云奏。
云奏剧烈地喘息着,使得他能轻易地在唇齿的张阖间,窥见那又甜又软又shi的舌头。
他别过眼去,不敢再看。
云奏被叶长遥吻得不知西东,若不是被叶长遥抱着,早已软倒于地了。
通过一次一次的实践,叶长遥的吻技是愈发得好了,而他却全无进步,着实气人。
他不满地在叶长遥心口锤了一拳,引得叶长遥忐忑地道:“不舒服么?”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很是舒服。”
叶长遥将云奏微乱的衣襟理好,才道:“倦了罢?我去请小二哥送热水来。”
“我现下满心满眼皆是你,这颗心脏更是跳得厉害,怎会疲倦?”云奏说罢,发现自己愈发会说情话了,信手拈来,明明白日他还与叶长遥道要同叶长遥一道好生研读话本,学些情话。
若论说情话,叶长遥是决计胜不了自己的。
他找回了自信,不禁自鸣得意。
而叶长遥听得这情话却是马上出了房门去,请小二哥送热水上来。
他不明所以,待得叶长遥回到他面前,委屈地道:“你不喜欢我说情话与你听么?”
“喜欢,极是喜欢。”叶长遥苦笑道,“所以你还是少说些罢。”
云奏垂眼一瞧,叶长遥那物事并无不妥。
其后,他竟是不怀好意地道:“若是我多说些你会如何?”
叶长遥清楚云奏所指为何,坦白地道:“我会把持不住。”
云奏含笑道:“若是我多做些你又会如何?”
叶长遥不知云奏具体要做甚么,但显然是会让他失控之事。
故而,他无奈地道:“还是勿要做了罢。”
“不做便不做……”偏生这时,云奏咳嗽了起来。
他面上本就染了丽色,一咳嗽,便更红了些。
叶长遥心底隐隐约约的绮思霎时褪了干净,他随即将云奏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云奏的背脊。
云奏这咳嗽之症待其道行恢复便能痊愈了罢?
须得快些赶到观翠山去。
云奏咳得喉咙发疼,双眼生泪,好一会儿,才将咳嗽止住了。
他安静地待在叶长遥怀中,反省着自己。
他这副身体的确受不得云雨,但他却时不时地撩拨叶长遥,这是不对的。
是因为将要到发情期了罢?
他的身体选择了叶长遥作为交/配的对象,并下意识地对叶长遥发出了求偶的信号。
不过屏除天性原因,他自身亦是想与叶长遥做那最为亲密之事的。
不久后,热水便被送来了。
云奏沐浴过后,躺于床榻上,不断地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许再随意撩拨叶长遥了。
然而,在叶长遥上得床榻后,他却又想撩拨叶长遥了。
他阖上了双眼,对自己道:快些睡罢。
同一时间,他听见叶长遥道:“快些睡罢。”
自己与叶长遥当真是心有灵犀。
下一瞬,叶长遥伸手将他揽入了怀中,他的鼻尖登时挤满了叶长遥的气息,以致于他花费了很久,才顺利地睡着了。
叶长遥的修为已臻化境,他其实并不需要过长时间的睡眠,一日睡上一个时辰便足够了,熬上七天七夜亦不会有些许倦意,可每每被云奏的吐息声包围着,他却很容易入眠。
一早醒来,他便小心翼翼地松开了云奏。
他出了门,往药铺去,在距药铺不过数丈之时,他看见了之前曾见过的中年人。
——便是那个主动帮忙看着杜老夫人,让杜公子先将杜老先生的尸体带回家,后又为杜老先生送葬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据闻住得离杜家不远。
中年人亦看见了叶长遥,他到了叶长遥跟前,向叶长遥致谢道:“多谢公子昨日施予援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客气了。”叶长遥不善寒暄,直截了当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可以。”中年人随叶长遥到了不远处的一间茶肆,点了小山正种,叶长遥则要了茯砖茶。
小山正种属红茶类,为松针或松柴熏制而成,茶香浓烈,茶叶呈灰黑色,茶汤为神琥珀色。
而茯砖茶属黑茶类,为黑毛茶发酵而成,茶香持久,茶叶呈黑褐色,金花茂盛,茶汤橙红透亮。
叶长遥轻呷着茯砖茶,道:“杜老夫妇二人平日为人如何?”
中年人满面哀伤地道:“他们乃是大善人,半年前,我因家乡闹饥荒,流浪至此,若不是他们,我早已饿死了。”
叶长遥又问道:“你可知他们除却杜公子外,尚有四个孩子?”
中年人吃了一惊:“我还以为杜公子乃是他们二老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