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刚刚林先生对我做了什么。”
“对你好。”祁少阳想也没想的说,“去照照镜子吧,你现在至少是个人头了。”
说完他大步离开,留下原地的佘青叶心头莫名。
他真的一直都有好好化形的呀??
……
之前一直坐在车上,也没好好的看过这些人。
直到出了大门站在大街上往外瞧,林岑才明白老头说的这世界出了问题是怎样的一个问题。
他扯了扯祁少阳衣角,指着靠着电线杆的人问他,“你看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祁少阳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薄唇微抿,“人身,狼头。”
“那个人呢?”
“人面,鸟喙。”
“还有他。”
“兽类的尾巴和耳朵。”
林岑说:“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祁少阳更是揉了揉眉心,“我活了二十八年,也是生平仅见。”
“在一般人的眼中,他们会是什么样?”
“与常人无异。”
“在他们自己的眼中呢?”
祁少阳想到了佘青叶,“是人的模样。”
林岑叹了口气,“你也是人,可看到的世界却完全不同。若是有朝一日所有人都能够看到了……”
祁少阳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这个世界会乱套。”
林岑抿唇不言。
所以这就是老头要他将这些异类解决干净的原因。
可这些妖怪,气息干净周身纯洁,分明都是没有干过坏事的好妖怪。
若是为了在世界乱套之前未雨绸缪将他们尽数灭掉,那他所行的事情和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
妖怪同样也是会思考有情爱的生灵,若是行了恶事造了冤孽,他打杀去叫做替天行道天经地义。
可对于一直致力于与人类和谐相处甚至还有相爱的妖怪来说,是何等的无辜。
林岑眉头紧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祁少阳拉过他,“有什么事情不要着急慢慢想,车来了我们先进去。”
林岑敛眉沉思,跟着祁少阳往车上坐。
一屁股上去只觉得下面硌得慌,又硬又热。
正准备低头一看,司机先生率先下了车,背对着他们说得很大声:“咳,祁总,你们忙完了叫我。”
林岑:?
他不就不小心坐到祁少阳腿上去了吗,你这司机大叔心里怎么这么肮脏!
“把他叫回来,瞎想什么呢!”林岑鼓着脸生气。
祁少阳阻止他:“先让他下去吧,我们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林岑皱眉看他,“说完了呀。”
祁少阳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想要捏他脸一把的手,淡淡道:“我还没说完。”
林岑看他一眼,“那你说。”
“在这之前我也曾经见过这些光怪陆离的画面,不过是在梦中。”
“梦中?”
“对。”祁少阳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岑,那目光中蕴含了太多信息,林岑浑身不自在的抖了抖身子,凶巴巴的朝祁少阳喊,“这样看我做什么!”
“因为你是这一切古怪的源头。”
林岑微怔,这说法,倒是和老头说的如出一辙。
“我看到的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穿着一身青碧色的长袍,广袖流云,头顶簪着一支似银非银的簪子。”
林岑沉思两秒,身上忽然变了一个模样。
他摸了摸两侧的鬓发,一双被水洗过的清澈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祁少阳,“是这样吗?”
祁少阳怔然,愣愣的看着他,“是。”
看着眼前与梦中并无二样的林岑,祁少阳只觉得胸腔之中控制不住的狂乱跳动,仿佛是为了进一步佐证些什么,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岑。
“还有一句诗,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横亘盘旋。”
林岑好奇,头顶上的发髻歪歪扭扭的,看在祁少阳的眼中说不出的可爱:“什么诗呀?”
他唇角微弯,眼里流淌着的是银河万里,熠熠生辉,他道:“晓来林岑静,狞色如怒日。”
“如果有前世的话,我一定认识你,你的姓名由我而来,我的性命为你而生。”
在祁少阳带着暖色的眸子下,车内的温度似乎也在升高。
林岑脸色有些发红,他艰难的偏过头去,遮住了眼睛里快要遮掩不住的,他也不明白的东西,只低声说,“可是我的名字,是一个姑娘给我取的。你前世总不可能是个姑娘吧。”
祁少阳不激动了。
唇角也不翘了。
唰的一下温暖如春直接过度到了极地冰寒。
他表情僵硬,神色莫名,身上隐隐泛着酸。
良久之后面无表情的扭过头直视前方。
“哦。”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