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两人腾地站起来,明堂转身就往方春雪家跑,还不忘大声道:“棠仰别动,在这儿等着!”
他前脚跑出方宅,便看见方春雪一蹦一跳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见了明堂仍是尖着嗓子大喊道:“姑爷救命啊!蛇!好大的蛇——”
她说着回头,身后空无一物,明堂蹙眉冲她匆忙道:“去找棠仰。”
他跑进春雪家院里,黑咕隆咚空无一物,哪里有什么大蛇的影子。明堂心里咯噔一声,又转头回方宅,还没进去便听见方春雪还在嗷嗷大叫,他一手捏成剑指,冲进院里只见方春雪两手按着赵家人休息的房门惊声尖叫,院子里有一团黑雾,隐隐盘成巨蛇的形状,几乎快要赶上屋顶的高度。
“棠仰呢!”明堂大喊着,一手直接引雷击向大蛇,话音未落,院内土里钻出无数手腕粗细的树根也绕向那黑雾,有些直接穿了过去,有些却牢牢扒在了雾上刺进去。紫雷与金色电光同时大作,一齐劈向黑雾,大蛇嘶着信子身体松了些,露出棠仰身型。明堂一手抬起又攻向那黑雾组成的大蛇,喊道:“棠仰!”
“没事!”棠仰朗声回了,无数树根卷住大蛇一扯,他跃出蛇身缠绕,那些树根仍然不是所有都能成功缠住大蛇,不及明堂引雷来的奏效。旁边方春雪吓蒙了,叫得嗓子都哑了还在堵着身后的房门。那大蛇丝毫不惧雷火,只冲着同样蛇似的树根嘶信子,似乎还想吞下。紫雷将它雾组成的身子劈成截截段段,与此同时,一截树根如剑般竖直,穿透了那蛇头。
黑雾瞬间散了,满院黑气涌动四散。
待黑雾彻底散去,方春雪才一屁股坐到地上,明堂松了口气,拉过来棠仰低声道:“没受伤吧?”
“没,”棠仰摇头,看了眼院中,似乎有些心有余悸,“它太快了,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方春雪坐在地上哑着嗓子念道:“怎么会这么大,怎么会这么大……刚才没有这么大啊,刚才在我院子里不是这样的……”
两人走过去把她拽起来,明堂冲屋里道:“当家的,你们没事吧。”
屋里人也被吓到了,各国半晌才开了门,老太太和哑夫人吓得抱在一起,赵善也哆嗦着说:“无碍,无碍。”
只见屋内,哑夫人的肚子不知在何时已经下去了,她本人毫无所觉。明堂抿起嘴,把门又掩上,三人走远了些,他才说:“哑夫人腹中大抵是那蛇的魂魄和怨气,是春雪看到的蛇。”
棠仰低声道:“这蛇可不像是没修成的Jing怪,又是谁杀了它。”
明堂不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眉心愈发拧紧。棠仰只看他,半晌,明堂才沉声道:“我想害它的是个女子。它道行不高,可能只是感觉到要它命的人属Yin,便判断是女子,这才缠上了赵夫人,然后又去找春雪。”他见棠仰想反驳,示意他稍安勿躁,“至于道行忽增前来复仇,你们不觉得瞧着有些眼熟吗?”
“黄符?”棠仰蹙眉道。
“不一定,”明堂叹了口气,“春雪去问问吧,问那夫人是否接触过黄符或类似的。”
方春雪定了定心神,过去屋里询问。等她走了,棠仰才低声道:“它若是怕我,孤注一掷拼命也就罢了。可是这仍没法解释春雪看到她肚子里的黑色。”
“恩,”明堂揉了揉眉心,“先按下不表吧。”
待方春雪出来后,答案却不如人意。赵家人从未见过什么黄符,更没有接触过可疑的人。不管怎么说,那蛇死透了,赵善一家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在方宅待下去,仍是深夜去了客栈。方春雪也要回家去,明堂棠仰怕她害怕,把人送到了院门口,并再三保证此间事了,她这才进去,站在屋前又回过头,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两人慢慢回了方宅,棠仰开口道:“她刚才是想问哑夫人腹中黑色的事吧。”
明堂恩了声,忽然低头在棠仰头发上吻了下,低声道:“这事比金龙大仙更累,更邪门。”
一说金龙大仙,棠仰想起来,趴在他怀里回说:“你说,会不会是那师娘干的。”
明堂不答,隔了半晌才摇头说:“她上个盯上的是金龙大仙那种道行的妖,这次怎么会和一个不成气候的蛇Jing过不去呢。”
“不能这么想。”棠仰抬头反驳说,“鬼和妖Jing是不讲道理的。”
明堂乐了,低头盯着棠仰,“那你讲不讲道理?”
院里鸦雀无声,两人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棠仰的呼吸本来很轻,望着明堂狭笑的脸,呼吸渐渐沉了起来。棠仰受不住明堂的眼神脸,扭开些脸低低道:“想讲的时候就讲,不想讲就不讲。”
明堂乐得更欢了,捧着棠仰下巴就在他嘴上亲了下,舌尖慢慢勾着他柔软的唇愈发无法无天起来。棠仰慌了,腾地把他推开,明堂挑眉道:“你看,不讲理了吧。”
“滚!”棠仰红着脸骂道。
明堂又一挑眉,真的转身就朝外走去,棠仰更急了,大声呵斥道:“你去哪儿!”
“你叫我滚啊。”明堂笑眯眯地回说。
棠仰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