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深,他确信蔚家一整家人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就放心了。
不过如果蔚封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想让真正的蔚宏回来的吧,就算蔚宏正事不干光想着玩,也是他相处了二十六年的亲弟弟。
由蔚封陪护的第一夜过得很安稳,除了蔚鸿之半夜憋醒叫他扶着去了趟卫生间之外,没发生任何意外。
第二天从大清早开始,过来看望的人就让病房里一刻也不得安宁,公司的员工代表和各路亲戚待的时间不算长,朋友伙伴也大都知道蔚鸿之现在需要修养,都是坐上一阵把礼品送到就走,耐不住人实在太多了。蔚鸿之很少联系从前蔚宏的那些狐朋狗友,却也没完全断了关系,每个人来必然会问蔚鸿之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一天下来他讲的嘴巴都要麻了,恨不得拿个录音机等有人新来就自动播放。
而他一直期盼着的人到晚上才过来。
雀宁敲响vip病房房门的时候蔚鸿之正在打游戏,见雀宁终于过来,他直接把屏幕一锁,坐直身体:“来了。”
“嗯。”见宽敞的病房中就只有蔚鸿之一人,雀宁皱了下眉头,“没有护工吗?”
“我让他吃饭去了,反正伤的不重,能扶我去个厕所就行。”
雀宁在病床边的椅子坐下,看到了蔚鸿之手背上贴着的白色胶布,注意到雀宁的目光,蔚鸿之伸手将它撕下来,扔进垃圾桶,两个针眼因此漏了出来:“要打三天的消炎药。”
雀宁胳膊上那些细小的割伤已经愈合成一道道深红色的痕迹,他身体底子好,透支只花了一天一夜就休息了过来,看他Jing神还不错,蔚鸿之便真正放心了。
“头还疼吗?感冒怎么样了?”雀宁始终记得蔚鸿之不舒服的可不只有一个左脚。
“轻度脑震荡,休息两天就能好,至于这个感冒……你别说,我感觉好像已经自愈了。”要不是雀宁提起蔚鸿之都要忘记他发烧打喷嚏的事了,笑道:“放心,我壮的跟头牛似的,只要别是什么要命的事儿——”
“别乌鸦嘴。”雀宁赶忙将他打断,他还心有余悸,“这种话以后不能说。”
“不说了不说了。”蔚鸿之收敛笑意,终于能问道,“对了,你当时……是怎么跑到那条河边上的?不是说只上个厕所吗?”
“我那时候看到了一只白色的鹿。”雀宁早就想到蔚鸿之会问起,面对蔚鸿之,他不可能说谎,只是会担心因为事情太过蹊跷,就算实话实说对方也不会相信,“纯白色的身体,棕红色的角,就像在等着我一样,之后我明明想要立刻回去的,结果却控制不了身体,只能跟着它走。”
白色的鹿,控制不了身体?
蔚鸿之的第一反应便是剧情竟然又来Cao纵雀宁的吗,但无法控制身体可以用剧情解释,白色的鹿呢?原书中好像从来没有提及过这一点啊?
见蔚鸿之眉头紧紧皱起,雀宁惴惴不安地小声问道:“鸿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震惊。”蔚鸿之顿了顿,追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嗯……在看到鹿的时候我好像有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好像再说等遇见白鹿的时候就能怎么怎么样,还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但是都不清楚,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反正就是特别奇怪,等我听见你在身后叫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条河边了。”
声音和画面?
蔚鸿之想不出个所以然,难不成那些是原著在没有他参与的情况下展现出的局面?柯天朗同样有身体被剧情控制的情况,可他从来没提及过有看到过白鹿之类的奇怪东西。
“奇怪……”
雀宁想了一天一夜,也同样没想明白,这是他长到二十多岁第一次遭遇如此诡异的经历,还好有蔚鸿之未卜先知一般地注意着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无法得出任何结论,蔚鸿之只得暂且将它放在一边,安抚道:“先别多想了,既然没事就是最好的了。”
“嗯。”
雀宁待了两个小时,就被蔚鸿之催着回去了,他本来还打算陪床,以蔚鸿之明天还要上班为理由拒绝,雀宁没告诉蔚鸿之他已经在白天休息的时候写好了辞职书,只等着明天去公司就交给柯天朗。
而这场荒野求生的另一位主角,柯天朗在第三天过来看望的蔚鸿之。
他过来的时候雀宁刚好也在,正坐在午后的阳光中给蔚鸿之一颗颗地剥荔枝。见到早上刚刚递交过辞职书的雀宁出现在这里,柯天朗并不意外,他跟蔚鸿之寒暄了几句,确定蔚鸿之身体状况良好,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两人虽然表面上冰释前嫌,但相处毕竟也不是很多,还当着雀宁的面,共同话题相当有限,最终还是蔚鸿之开了话头:“最近你还出现过那种头晕的情况吗?”
柯天朗知道他指的是不受控制的感觉,道:“这两天没有,之后应该也不会再有了。”
因为他同意了雀宁的那份辞职书,从今往后,他跟雀宁应该会再无交集,只要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