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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为了生活而妥协,因为穷有个能够安身的地方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夺走了这些异乡人唯一的栖息地,他……
算了,这不是他该想的事情,他看重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别人的生与死和他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那些在底层挣扎却还不忘将丑恶心思暴露的人。
他一个人在高处生活惯了,没有极致的华丽也没有刺眼的黑暗,而现在他有驱逐这一切的能力。
很快闭上眼睛,他想等装修工作室的时候顺便将这屋子也重新收拾一遍,他实在无法忍受。
黑夜中,线条流畅奢华大气的豪车冲开寒风的桎梏平稳地驶向别墅,夜色中只有这一辆车,还没回到家已经感受到了冷清和无趣。
秦叔往后看了一眼发呆的男孩,笑着问:“那个就是岑家的小公子吗?以前没机会见,看起来挺开朗的,旁边的看起来年纪不小,不是你们同学吧?”
“不是,我不认识。”
那两人亲昵说笑的样子在脑海里闪现,还有那个人快要摔倒的时候岑白伸手拉了他一把,冷哼一声。意识到自己复杂的情绪,是疯了吧?
家业被夺,像个关在笼子里的畜生一样活得麻木呆滞,从来没打算向这些人低头的柴峻无法接受心情被别的人和事影响,唇紧抿着,英俊的脸绷紧,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只是他的坚决不过三秒钟,秦叔一句话就打破了:“他说你太孤僻了,让你交朋友。如果是那个岑白同学他已经会百分之百的放心,但对楼重可能就没有那么好了,毕竟他对外说只是代为管理,等你长大就要交给你,楼家可不好惹,他不会傻到让你借楼家的势来打压他。以后和楼家儿子最好保持点距离,可以多和那个岑白来往,让他放松警惕。”
柴峻并不怕他的叔叔,但是眼下自己的年纪和处境让他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哪怕撞的头破血流都无济于事,钥匙掌控在别人手中,眼下他只能答应。
“星期六日我会邀请他来家里玩,但他来不来我就不知道了。其实他挺可怜的,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单纯的活着。”
秦叔勾了勾嘴角:“人都是这样,如果不是你帮我争取我到现在也只能住在那个没暖气的家里,让家人住在新房子里,我这一辈子也总算能对得起他们了。”
柴峻想到什么下决心道:“不要让他来我家了,免得他看到那些东西会难过,我去找他吧。”
最主要是这栋别墅太死气沉沉了,没有一点活力,是岑白自己说他们是朋友,那他过去蹭蹭人气应该不会怪他吧?
柴峻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经有人代替他像岑白发出了邀请,这个人自然是他那位温和可亲的叔叔。
第二天岑白再快要上第一节 课的时候才来,屁股刚挨着凳子身子和脑袋也跟着一歪,自己的人rou枕头没了,他眯着眼打着哈欠看过去,不解柴峻的不自觉。
柴峻从没有主动要去谁家拜访,所以这个请求有点难说出口,被岑白盯的头皮发麻,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胳膊伸过去,还不忘说两句:“我支撑不了太久,这几天抬一下都觉得痛,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岑白不客气将脸凑过去,也不急着闭眼,不紧不慢地说:“昨天晚上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接到了你叔叔的电话,他说你没什么朋友,只和我聊得来,所以这周末邀请我去你家做客。”
柴峻对叔叔多管闲事十分不满,他犹豫了下,问道:“那你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
柴峻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因为某些东西而触景生情吗?我不想你难过,要不我去你家可以吗?”
岑白摇头:“还是去你家吧,也让我妈放天假,她一天到晚忙着照顾我也怪累的,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这个时候的两人心里都各藏着心思,却没有一人能看透彼此。
就在这个时候岑白的手机响了,柴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而后转头看向别处,又是那个熟悉的ID和头像,看来就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
岑白后脑勺对着他,手机被挡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左手手指不停地敲打着什么,他此刻终于嗅出了别样的味道,岑白看似单纯但是身上总是时不时地透着一股让人想要去探寻的神秘感。
父母离婚之后跟没事人一样这种反应不太正常,就当他受刺激太过厉害有点没回过神自我欺骗一样地维持着表面平静。就他所知岑白是没什么朋友的,突然间和一个看起来年长很多岁的男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该不会是借网络这层高倍滤镜来填补心里的空缺感?
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又觉得没趣,只有他一个人像个神经病胡思乱想,他对岑白的关注确实频繁的有点过分了。
张桥是个会来事的,原本开发商老板的小舅子不想和他多说话,但是看到塞过来的装了三千块的红包,立马喜笑颜开说包在他身上。
这些年城市发展迅速,只要是块地就能出黄金,如果是那种财大气粗的建筑集团盖一个小区那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