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岑白活了几十年从没有求过谁,现在真是逼不得已。
这一整天他霸道地挤占着属于柴峻的空间,一直到放学才做出一副清醒过来的样子,两手插在裤兜里往出走。
明天是星期六,他们放两天假,所以他打算多做做乐雪的思想工作,让她知道哪怕少了一个人,他们还是有生活下去的办法,大路宽阔,世界大,比那个男人好的有的是,就算是她去找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当后爹他也没意见。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他的卡要停摆两天,向柴峻低头对他来说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难道他这一辈子都要因为钱在柴峻手底下做小弟吗?
不想人还没走出门,就被柴峻给拉住胳膊:“岑白,我有话和你说,你先别急着走。”
柴峻这人从外表上看就是个娇气的病公子,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心里狠的跟淬了毒蘑菇的毒似的,但是岑白心里有点想流泪,他的钱啊终于能多吐出一点了,他甚至还有点惋惜柴峻不多抓他一会儿。
“有什么事儿吗?”
柴峻笑起来:“就是你下次睡觉可不可以不要往我这边挤?我桌子不太够用,写作业都不方便。”
岑白恍然大悟,笑了笑,说道:“那不行,我觉得这样睡觉挺舒服的,你看我Jing神头是不是足了很多?连我的伤都好了不少。你说的,咱们是同桌,别这么小气嘛。就这样啊,我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她。”
岑白说着连着在柴峻身上多拍了几下这才‘不舍’地离开。
冬天的夜来的早,走在墨色夜景中,忍着哆嗦查看手机,心里却一个劲地咒骂这该死的巧合,想他岑家小公子从来是昂首挺胸蔑视众人的,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俨然是另一世的翻版,那边多顺利这边就不顺。好在余额又稀里哗啦的涨了不少,这次不光房子有了,做点小买卖,生活质量也能大幅度提高,还是值得高兴的。
不过事情再好他也要等到乐雪和那个男人离婚,他可不想自己的钱被什么阿猫阿狗惦记着。
柴峻今天从学校里出来比平时晚了很多,一直照顾他的秦叔问道:“是老师拖堂了吗?饿不饿,先去吃饭吗?”
柴峻摇头:“回家吧。”想到什么,又忍不住问:“秦叔,一个你以为他不喜欢你的人突然好像再找机会和你亲近,这是为什么?”
秦叔抿嘴想了想,说道:“对你别有用心吧。”
第5章 朋友
真正让岑白头疼的是死钻一根筋的乐雪女士,从小到大都住在奢华的城堡中,一朝跌落站在破旧又无望的另一个世界里宛如被人丢弃的洋娃娃,只能在角落里睁大眼看着自己从Jing致变得蓬头垢面。
这样的女人只知道依附于男人,她的职业就是当一个合格的豪门太太,是一件Jing美的摆件,不知人间疾苦,也没有挣脱束缚开启新人生的能力。
岑白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已经做了无数次思想工作,一个要走的男人是留不住的,偏偏乐雪女士死活不离婚,大有就算一无所有也不会将岑太太的头衔让出去。
岑白不知道原主能不能发现其中的欲盖弥彰,但是他已经一眼看透了,从岑老板将他们当麻烦急于踢开的时候他就知道必然发生了常见的狗血剧情。
不管乐雪怎么想,他必须要甩开那个男人,他的钱财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沾染半分。
当了几十年的太子爷,从来都是他发号施令下面的人去办,事情办不漂亮不要来见他。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耐心又苦口婆心地劝乐雪同意离婚,他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妈,有我还不够吗?生活本来就是有起有落,就算你和他在一起,他又能拿回什么?我们照样住着旧房子吃不起大餐。不如我们母子俩心贴心靠自己过好日子,而且我很快就长大了,到时候我一定能让您过上好日子。妈,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他那么不留情面的骂你,只有你一个人难过痛哭。”
乐雪所有的坚持在此刻分崩瓦解,她以为维护表面太平对儿子是好的,不想她的想法太过天真。
“我们真能过得比现在好吗?”
岑白坚定的回答:“会的,到时候我们会让他知道谁才是最大的拖累。”
最后电话是岑白打的,有些事情一旦想明白,只会觉得不值得,乐雪也没想到自己会比想象中厌恶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
显然岑老板也没想到乐雪会这么痛快地答应离婚,先是惊讶,而后是挡不住地欣喜,说明天会回去一趟,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等到星期一民政局一上班就去办手续。
岑白笑着说好,然后挂断电话,刚才他听到了话筒那边传来女人和孩子欢笑的声音,与这边的安静与沉默形成鲜明的对比。
外面的夜黑的不见半点星辰,窗户上清晰地映照出岑白的脸,那抹玩味又危险的笑没有任何人看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岑白洗完澡就回到房间睡觉,他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索性多睡一点,对身体好也有利于养伤,他已经烦透了脸上这些青青紫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