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楝再次被竹涧以骑猪的姿势叫醒,他的内心一片平静,还好脾气地问了一句:“昨夜又碰见谁了?”
昨天晚上他刚刚睡下,竹涧如一阵飓风般从窗户飞进屋来,释放过灵力之后又chao水般消失飞远,搞得爻楝都觉得他这里像个窑子,然后他被竹涧这个没良心的恩客睡完就丢。
“裘融果然又去了。”竹涧摸出一个竹条编的Jing致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削好的梨块,看着就鲜甜多汁,他一边嘎吱嘎吱地吃着,一边道:“我觉得他就是对宁瑶瑶着迷了,点了盘瓜子跟那里二傻子似的盯台上的宁瑶瑶一通猛瞧。”
“你有问他吗?”
“没问。”竹涧缩进被子里,一双冰凉的脚毫不留情地踹爻楝怀里,后者面无表情地打一个响指,炙热的火球瞬间裹住竹涧的双足,差点把他的脚趾甲都给点着了。
竹涧:“……”
竹涧:“剑舞结束后宁瑶瑶就被那刘老头叫走了,我跟着接她的轿子还飞了蛮久的,轿夫专挑那黑灯瞎火的地界走,我几乎要以为宁瑶瑶要被分尸丢护城河里。”他吃完了所有的梨,回味性地舔舔指缝里的汁水,“那老头应该是什么大官,府邸还挺气派的,”竹涧又想了想,“好像是王爷?当时那老头把宁瑶瑶接进屋里,搂住她就亲来亲去,摸来摸去,还脱她衣服。”
爻楝:“……我也想脱你——”
竹涧大惊:“脱我衣服?!”
“脱了你的皮,说重点!”
“……”竹涧赶紧加快语速:“然后宁瑶瑶就说爷可真是讨厌怎么这么快又召见奴家了那老头则说本王想你了要不是家里那母老虎管得紧本王一早赎了你做本王的小妾所以我推断那老头是个王爷。”
爻楝看竹涧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成为第一个憋死的小白剑,他大发慈悲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坐在一旁陷入沉默之中,他思考一会,果断穿好衣服,取过碎空剑出了门。
待到长鸣子提着剑兴致冲冲地如约而至,爻楝在喝茶小憩的间隙中问他:“道长大人,东国可有刘姓的王爷?”
“刘姓?”长鸣子擦过汗,“哦,长公主的夫君前些年被赐了王位,你指的应该是他……不过你怎的会突然提起他?可是有什么问题?”
爻楝讳莫如深地摇摇头,只是问道:“他为人如何?”
“……提起他,我记忆最深的就是他惧内,家里一直是长公主说一不二,刘老王爷窝囊了大半辈子。”长鸣子说着又笑了笑,“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长公主虽然彪悍,但二人夫妻感情一直非常和睦,儿女双全,他们的大儿子还中了武状元。”
爻楝庆幸竹涧在藏书阁找书,并不在这里,否则那把憋不住话的剑定要把刘王爷嘲得底裤都不剩,他叹了口气,换话题道:“皇帝陛下不曾因为我的事难为你吧?”
闻言,长鸣子有些好笑地放下茶杯,“陛下就差明说要来我府邸一游了。仙长大人,等找到了书,你们还是早些离去吧……给你们添麻烦了。”
其实爻楝也是这么想的,等找到了书就立刻辞行,到了夜里他想来想去向侍女要了笔墨,决定从君子剑法二层之中提炼出一套为长鸣子量身定做的剑术,银狐乖巧地盘身在烛灯下,蓝眼珠随着爻楝的笔尖慢慢移动。
一旁磨墨的婢女忍不住偷瞥它好几眼,最后银狐竟然大方地起身走到婢女面前坐下,婢女惊诧地瞪大眼睛,爻楝则是头也未抬地说:“它的意思是你若是喜欢,可以摸摸它。”
“……真的吗?”婢女不过十多岁,整个人细细小小的,她很是欢喜地捂住脸,爻楝左手边为她掌灯的婢女忍不住大胆道:“仙长大人,那我……也能……”
“这得问它了。”爻楝朝她笑了笑,婢女即刻红了脸,她放下灯盏,走到银狐面前弯腰问道:“狐仙大人,我可否碰碰你啊?”
银狐一尾巴甩过,绕住她的手腕,婢女欣喜地唤了声,小心翼翼地抚上它颈下细软的绒毛。
一个时辰后,爻楝抬起头,就见角落里银狐一脸生无可恋地被一群妙龄少女揉来揉去,时不时传出一阵嬉笑声。
他暗想着这狐仙等化了人形,定也是一个能勾走万千少女心魄的美男子,而且脾气也好……要不介绍给四师妹?
若是它喜欢男子,便介绍给二师弟爻筝?不行,太丑了,还是三师弟吧……也不行,三师弟太花了……
*
又又又是一个清晨,竹涧一屁股扎了个空,他奇怪地掀开底下空空如也的被子,却被人从身后擒住小臂,再抵着后脊压在了床上,爻楝笑道:“同一招数你还想玩三次?”
“谁跟你玩了,我这次是有正事同你讲。”
“嗯?”爻楝松开手,抛给竹涧一只热腾腾的包子,竹涧哪里顾得上吃,“裘融又去彩梦楼了,我肯定在他进门前就拦下来,问他是不是去见宁瑶瑶的?
裘融不承认,说他上街买药的,我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他狠狠揍了一顿,他当即什么都说了。”
爻楝:“……”他开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