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他原以为对方是去世了还是抛弃杨九鹤离家出走,至少不会再留在这间房子里。
不料对方只是被囚禁在这床底下,而自己还和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待了整整一个星期!
外面突然打下一道闪电,昏暗的房间有两三秒白得刺眼,在同一时间,地上如虫般蠕动身体的女人似乎揪住了时机,“咔擦咔擦”扭过头,用一双几乎都是眼白的眼睛看过来!
周岚笙“蹭”地跳起,像怕对方触碰到自己般迅速收回散落在地上的锁链,想着是要出去好还是留在这里,只不过讽刺的是,外面是对他进行过Jing神虐待的杨九鹤,里面是曾经虐待过杨九鹤的他的妈妈。
“......”
还真是进退两难。
地上的女人开口了,她仍然是紧握住周先生脚腕,嘶哑难听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低喊,“救救我.....”
周岚笙没有蹲下身,他无法对这对母子保持善良。
“救...救救我.....”
女人又说了一次,周岚笙不明白,他现在也是锁链加身无法自救,能替她做些什么?
就这样想着,门外突然传来杨九鹤的声音,他喊,“先生,可以吃饭了,”然后像是未卜先知般,走过来把门推开。
这下子,这三个人一个趴在地上半死不活,一个被四道锁链缠身,一个刚做好饭还围着围裙——诡异的见面了。
第三十四章
杨九鹤走进来看到了瘫在地上的女人,对方在那瞬间松开握住周岚笙脚腕的手,四肢动了动,似乎是想重新回到床下底。
然而杨九鹤已经蹲下身,像之前曾经对待周先生那样,抓住了女人头发。
“这不是我妈妈吗?您怎么爬出来了,在床底下生活的不好么?”
女人不停挣扎,两只手求救似的抓住床边,长指甲抠住木板,干得裂皮的嘴巴慌忙张合,明明是满腹话想说,却在此刻像被恐惧掐住脖子,一个字也蹦不出。
杨九鹤看不到她内心的恐慌,但他笑的异常开心,眼里的喜悦满得快要溢出。
不对劲。
周岚笙站在门口看着这对母子。
这和他之前想的不一样,强势的母亲无助的儿子,现在这两个人的角色....
似乎反了过来。
杨九鹤揪着女人头发把她扯到客厅。
大概六七米,女人胡乱挥舞着双手拼命尖叫,声音听起来凄厉得像鬼,杨九鹤力气非常大,仔细看女人的头皮都被扯出血。
他将女人丢在白砖地上,转身回厨房捧出碗药,抓着她下巴灌下去,紧接着,女人竟然能说话了。
她只丢下句“对不起”,就手脚并用的想要爬回房间,然而刚要逃走就又被旁边人抓回原地,杨九鹤拍拍她肩膀,柔声道:“安静。”
短短两个字,就让女人闭上嘴,但身体还在剧烈发抖。
周岚笙站在离他们两米外的阳台,探究性看向两人。
“妈妈,这么久没见了,您不想再和我待一会吗?”
杨九鹤轻声说,他先是不露痕迹地看了眼周岚笙,接着低头凑到女人耳边,“那边的周先生...要听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对您很好奇,您要不要.....和他说说前面十几年,您做了什么?”
在杨九鹤的威逼下,女人三言两语,讲了个故事。
她在二十三岁那年生下杨九鹤,没过两个月就和丈夫离婚,文化水平不高让她干不了太体面的工作,转而只能在酒吧里当陪酒女。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单身男人,经营着一间小型企业,也刚和妻子离婚。
两个人一个贪钱一个好色,认识不到三个月火速结婚。
女人带着八个月大的儿子搬到男人家,一开始是挺好的,男人对她很体贴,除了偶尔表现出来对她儿子的嫌恶,一切都能够接受。尽管在他们结婚半年后男人厌倦女人的身体,回去酒吧继续寻欢作乐,不过女人也没多大所谓,第一段婚姻已经让她对男人死了心,她不再憧憬美好的爱情,再加每个月收到男人寄过来的巨额钱财,物质上的她是愉快的。
女人住在奢华的房子,卡里七位数的存款让她不再需要买件衣服都得苦等打折,穿着好看的衣服看起来光鲜亮丽,时不时作为男人女伴参加聚会也很体面。
她开始迷恋上这种富人生活,直到....
有一天她目睹了丈夫将儿子打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时杨九鹤九岁,消瘦的身体上满是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男人拿着条藤条,脚踩在杨九鹤的头上,见到她后挑了挑眉,松开腿冲她一笑。
杨九鹤看到呆站在房间门口的母亲,忍着痛爬到她面前,伸出手抓住女人脚腕,求她救救自己。
而她的丈夫,则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似乎自己不是这场暴力事件的参与者,而是个观众——在看戏。
看着儿子崩溃绝望的脸,女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