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刚刚跟着涛哥,便教育了他一顿。楚大那时才知道,涛哥被人打的时候,推出去好几个自己人替自己受罪,那些人都受了伤。
这次斗殴事件死的死,伤的伤,住牢的住牢,逃命的逃命,影响非常恶劣。
楚大从医院出来后,再也没见过那个流浪汉。楚大自己也不瞎胡混,觉得自己的命既然是老天赏赐的,便要洗心革面,诚心向佛。
而后更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找了份建筑工,那佛像便一直带在身上了。
他开始干搬砖拉灰这种小活,钱少活重,好在他嘴巴甜人也勤快,慢慢的学会自己垒墙抹灰。
他人高马大,干活肯吃苦,也肯下功夫学,很得包工头喜欢。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他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拆迁了。楚大没要房子,要了钱,拿着钱慢慢的也开始承包一些小工程。
他要求严亲自下场干活质量好,老板喜欢,给钱快工人也喜欢,家业是越来越大,还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早些年遇到合适的对象结了婚,儿女双全。
就算是有了这份家业,还经常自己亲自下工地,时常是弄得两腿泥巴。单看他那低调的模样,谁也不相信他有几千万身家就是了。
楚大这些年过的顺畅,又诚心向佛,偶尔还会想起那个流浪汉,还同家人说起过这些事。他妻子说,那人肯定是想帮他,所以用了比较粗鲁的手段,没想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最后没钱给他看病,就离开了。
楚大听了这话只是笑笑,并不与妻子辩论争吵。妻子说的也是一种可能,但他一辈子都记得当初那人看他的眼睛,里面光芒耀眼满是认真。
只不过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楚大慢慢的也就把这事放在了心底。这不接到短信,他立刻回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多年不听有点陌生有点苍老,不过老爷子说出的事和当年丝毫不差,楚大不得不相信,这恩情迟早要还。
老爷子想让他帮的忙也很简单,就是给他介绍一个人去他现在上班的地方工作,而且要求,这人必须要跟着他去工作,不能离开。后来,老爷子又不情愿的说了句,这地方跟凤宵有很深缘分,如果哪天凤宵要离开,他也不能阻拦。
凤宵就是这要干活人的名字,这事简单,楚大自然是应下了。
这几天他公司负责顾氏新楼盘的建设,他人一直在工地,知道要来之人的火车趟次,便提前在站口等着。
楚大正垂眼想着这陈年往事,突然看到眼前一双脚站在了他面前。
楚大心中一动忙抬头,只见一张俊美到可以称之为锐利的容颜,这颜色好看的锋芒毕露,双微微上挑的凤目中流露出淡漠的情绪,又给人一种无形的疏离感。
比起容颜,这人穿的就很普通了,上衣是白色长袖衬衫,下身穿着打了几个补丁的牛仔裤,一看就是穿了很久的。
不过这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这破旧的牛仔裤也能衬的他双腿笔直,腰间线条完美。
让人惊讶的是,他穿着长衣长裤,身上竟然没有一丝汗味,头发也没有因热度而凌乱,浑身干爽的很。
楚大吞了吞口水道:“那个,你……”他本想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但对上那双淡漠的眼眸,这话不知怎么的就没问出口。
“你是楚老板吧,我是凤宵,师傅让我来找你的。”凤宵看出楚大的犹豫,主动开口道,还拿了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是二十年前楚大因断了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龇牙咧嘴的照片,照片很年轻,但还是从那扭曲的神色中能看出几分现在楚大的影子。
楚大看着照片上人的鼻涕和眼泪一起流下来的模样,静默了片刻,伸手把照片接过放进了裤兜里。
然后他抬头望着凤宵磕巴了两声道:“那个凤……凤先生,你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可好?”
凤宵轻声道:“叫我凤宵便好,他老人家已仙逝了。”
楚大:“……”
他干巴巴道:“你节哀。”
凤宵点了点头,生老病死这种事,谁都没办法。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楚大本想说我帮你搬行李吧,不过他看了看凤宵只背了个看似很普通的双肩包,便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于是他道:“那个,这里人多,咱们先回去吧。”说道这里,楚大沉默了下又道:“凤……凤宵,那个,我现在包了一桩活,是在工地,你要跟着去吗?”
这话问的楚大自己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虽然有老头子那话,但凤宵这模样看着跟世家公子出来旅游的一样,哪里像是跟着他去工地干粗活的。
凤宵道:“师傅说让我跟着楚老板去干活,什么都可以。”
说起这事,凤宵其实也是有些疑惑的。他和师傅观尘常年住在山上观尘庙,他师傅偶尔会下山,一去三两个月或者三两年,可他师傅从来不让他下去。
一开始他想法设法的想下山,可是山上都被他师傅下了结界,他修为低,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后来山上的条件越来越好,他师傅还给他带回了各种东西省的他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