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依旧是赤着脚小心翼翼地避开瓷砖踩在木地板上。
池砚正躺在沙发上拿个抱枕玩儿一听蔚鱼叫他立刻望了过去,略一打量他视线放低语气不咸不淡地开了口,“停水就停水吧,不吃也行反正...”
语音未落他的肚子却唱反调地又“咕”了一声,“...也困了..”池砚咬咬牙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蔚鱼刚刚浮上的小愧疚被这个插曲打断,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冰箱里有之前买的豆沙包,是我最喜欢的一家,可好吃了,要试试吗?”一扫之前的Yin霾,蔚鱼语气带着期许,他觉得豆沙包这么美味的东西世界上是不会有人讨厌的。
第一次看见蔚鱼笑得这么轻快的样子,比害羞恐惧时更让人心里痒痒的就像只小动物shi漉漉地看着你,让你无法拒绝他说的每个字。
池砚就在这种注视下顺从地点了点头,等到坐在餐桌前面前摆上热乎的白色包子时他才反应过来:豆沙包?甜的那个??
他神色复杂地咬了一小口,头一次一口下去还没咬到馅儿,目光纠结地看着里面暗红色的豆沙馅挣扎着。“池砚,你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呀?都是给你的!”蔚鱼捧着一个豆沙包小口咬着,等咀嚼完口中的食物才疑惑地发问。这人不是自己说很饿吗?为什么现在又不吃?
“呃...啊我刚刚走神了,嗯,真好吃!”池砚飞快地瞟了一眼蔚鱼拿起豆沙包赴死般咬了一大口,还没感受出甜腻的豆沙馅儿在他嘴里的绵密口感就三两下咽了下去,一边打起Jing神继续夸赞,“好吃!太好吃了,哪家买的?我打包给我家池小盂带回去尝尝。”
“嗯?池小盂?是?”蔚鱼看着池砚狼吞虎咽的样子因为他饿坏了顺手把自己面前的豆沙包都推了过去,听见这名字好奇地问了出来。
刚问出口蔚鱼就后悔了,他平时并不是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但不知为什么撞上池砚总让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各种意义上。
“哦,我的小祖宗。”对于池小盂的事情,池砚有些不想多说只忙着对付面前越来越多的豆沙包含糊着一笔带过。
小祖宗...这三个字在蔚鱼脑海中飘来飘去。得是很亲密的关系吧,池砚看着年纪也不大的样子,难道他有女朋友了?可又和他一个姓,难道是他弟弟?
“池砚你有兄弟姐妹吗?”蔚鱼腆着脸继续问了出来。
“我知道的范围是没有的,谁知道外边儿有没有。”说到家庭池砚更是不想提及,那个一身黑衣从背影都透出严肃的女人,永远压抑刻板的氛围,背不完的书和烧到天际的大火...每次想起都是一阵Yin霾。
不是弟弟...小祖宗...带回去...难道真是女朋友?
一种说不上来源的闷意让蔚鱼心里越想越乱,再也吃不下东西,有些黯淡地盯着桌布的花纹发呆。
空气中一时又只剩下寂静和咀嚼声。
池砚已经吃了四个豆沙包,口腔像是习惯了那种被充满的甜腻不再那么难以下咽。
等他好不容易解决掉这一盘包子才发现蔚鱼愣愣地在发呆,手边还放着只咬了一丁点的豆沙包。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豆沙包吗?怎么不吃?”池砚停下动作抬起头,短裤下的两条长长的小腿随意地摇晃着。
“嗯...没什么。对了,你怎么今天会突然来我家?”蔚鱼不喜欢这个反常的自己,拿起一旁的柠檬水掩饰尴尬。
“我要来还内裤啊!”池砚一脸正直地开口。
“咳咳!咳!”刚含进一口水的蔚鱼被呛得快流出眼泪。
“哥没事吧!怎么这么大人了还不小心”池砚站起身越过身子伸长手准备去拍拍蔚鱼的肩却被轻微地推开。
“不...不用。”呛水和尴尬让蔚鱼的脸烧得通红弓着身子移开了肩膀。
池砚也不在意半空中的手转个弯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柠檬水推到蔚鱼手边随后又坐了下去。
乌黑的眼睛若有若无地在蔚鱼身上游走,“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蔚鱼好半天才缓过来,手还保持着顺气的动作搁在胸前哑声回答。
“那我就说一个还内裤,你这么激动干嘛?”池砚的腿在桌下晃荡幅度变大,拿着一只筷子轻轻地戳着白嫩松软的面团,装似闲适的语气藏着一丝压力。
蔚鱼好半天没说出来话,心里的惊讶慢慢被委屈压过,是他想多了吗?为什么总觉得池砚在若有若无地撩拨,说话这么暧昧?还是说......
“......没事”
“吃饱了吗?我去收拾一下睡觉吧,我去住书房。”
压迫的尴尬感让蔚鱼无所适从,只有逃避。
他腾地站起身低着头快速收拾起桌面,纤细的手伸长探向对面的白瓷盘,冰凉的竹筷碰撞声脆生生地拨乱蔚鱼本就混乱的心。
忽然一片温热覆盖上,是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头顶的吊灯在圆形的轮廓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