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个动作,却险些叫司桦君失去理智。
白衣战神气红了眼,手中的剑不再抵挡黑雾,而是被调转剑头,直直的对准地面,刺了下去。
毫无征兆的一阵地动山摇,接二连三的巨大裂痕以剑尖为中心,向四面延伸开来,很快就将战场分割成四块。
脚下不稳的姽之没有很慌,看着抓住黑雾松散的那一瞬间穿透它的防御来到眼前的司桦君,姽之反而笑了。
姽之被清雾砚耗费了太多内力,自然不是司桦君的对手,没过几招便被一脚踹飞,手中的清雾砚也跌落在身体三米之外的地方。
司桦君并没有着急朝姽之奔去,而是走到了清雾砚面前,提剑打算先破坏掉这个在战场中逆转胜利的重要节点。
可就在司桦君的剑尖要刺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感受到了那块不足手掌大的小东西里,传来了微弱却又熟悉的气息。
司桦君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手一抖,剑尖堪堪停在了距离清雾砚不过一寸的距离,整个人都僵住了。
姽之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一出好戏!喂,战神,你怎么不动手了?这个清雾砚不毁,这整个战场可都要被腐雾弥漫了。”
接着,姽之感慨道∶“我是无所谓啦,那些人可有可无,但是你的那些人……怎么样啊战神,快点做决定!是要毁了清雾砚救你的十万天兵,还是牺牲试问天兵,救下司南的一魄?”
司桦君脑子一团乱,他只感觉很怒的火焰从他的心窝一路灼烧到了脑壳,令他险些失去理智。
白衣战神眼睛充血,浑身怒意磅礴,怒吼声犹如闷雷炸裂一般,传出很远。
“你做了什么?!!”
司桦君提着剑向姽之冲了过去,却被险而又险的躲过。姽之向前扑了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清雾砚,不自觉的拿袖口小心擦拭着上面沾到的尘土。
“战神恐怕不知,姽之擅长的是灵魂炼化之术。我懂得灵魂炼化,自然也懂灵魂分化!”说到这里,姽之一下子兴奋起来∶“神魂在魔界是不可能重新修成神躯的!那这神魂既不会说话、又不会显形我想看见的人。没办法,我只把他的神魂撕开!”
“你来的太晚了司桦君,太晚了!”姽之表露出来的兴奋与狂喜扭曲了他年少的面皮∶“我已经把司南的神魂撕开了!你不知道吧,神魂被撕裂开来也是会惨叫的!司南当时叫的可大声、可大声!他叫喊着,师兄!你怎么还不来?!他发了疯似的只知道大喊师兄!可是当最后司南的神魂变成一丝一缕的时候,你猜他说什么?”
司桦君如同被九十九道天雷击中,目光呆滞,身躯僵硬,握着剑的手不知不觉间卸了力道,心窝如同硬生生被掏空一个血洞,带来难以言表的疼痛与绝望。
他知道他不应该相信姽之的话。在战场上相信敌人的话是犯了大忌,顷刻之间便会丢掉一条小命。
可不知怎么的,随着姽之的言语刺激,司桦君脑中不停幻想着司南痛苦地大叫,流到眼眶红肿的眼泪,甚至于连那种灵魂被撕扯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都能感同身受。
姽之冷笑的盯着如受重创,双目无神的白衣战神,一手悄悄摸上腰间缠着的软鞭,口中不留余力的吐出一句话,变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司南最后说——师兄你为什么不来?他说他恨你!”
115.三生三世(三十二)
血ye喷洒开来,连带着星星点点的淡蓝光,飞扬在空中。
司桦君捂住胸口的伤口,连连后退,脸色刷的一下苍白了许多。
姽之的软鞭上全是不明显的倒刺,虽然司桦君只是被抽了一鞭子,但实际上与被刮下一层皮无异。
姽之拿着清雾砚,冷笑道∶“战神,不过如此。”
虽然清雾砚散发出来的黑雾不分敌我,但魔界却占尽优势,因为魔界有源源人马支援而来,天界却没有。
姽之眼见差不多了,便挥手撤掉清雾砚的黑雾。眼前终于有了些亮光,司桦君姿态狼狈,左右环视一圈。
很好,全都是魔军。
司桦君勉强收敛心神,不被姽之之前所说的浑话打扰,撑住剑稳住身子。司桦君伤的不轻,那一鞭子姽之没有留手,斜着的一道伤口由左肩膀到右腰侧,横在司桦君身前,铠甲碎开一道长长的裂痕,在铠甲之下的是血rou翻飞,鲜红的ye体浸透了雪白的衣衫,好像将他整个人分成两半似的。
“你这是何必呢。要是我,就直接缴械投降了。”姽之嘲讽道。
谁料司桦君冷哼一声,反嘲道∶“所以我是战神,而你不是。”
不知道司桦君的话撩拨了姽之的哪根神经,他的手猛地攥紧,面目狰狞。是啊,所以我不是战神,司南喜欢的也不是我!可是……
“有什么关系?投降示弱、夹着尾巴做人、苟延残喘蓄力反击,有什么不对?!你们才是傻子,你们都是……”活着才有办法,不是吗?姽之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