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配这大红大金倒也合适,奢靡与高清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却又像Yin阳调和一般,甚是和谐。
知道司南听不见,梅落也不多说废话,只管给司南装点一切,被摆弄的人也听话配合。这一大早上的,梅落难掩心中喜悦,愣是笑的脸都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她大婚呢。
‘尊后,尊主他……其实很爱你,他真的很爱你。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可能会做错了事,但绝对不是坏心的人。性本善,谁愿本恶。等您与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尊主真的很好。’
梅落在司南手心上不停地写着,司南没有反应,也不知是听没听进去。
见他没反应,梅落还有些失落呢。转过头又继续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反反复复‘说’这么多,只是觉得心中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不停地与司南‘说’来‘说’去。
当感到有什么东西盖住了头,司南便默默的收回手。梅落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指,怔忡着。
“梅落姐姐,要到时辰了。”一名女婢颇为焦急的提醒道。
梅落才收敛心神,扶着司南一步步走出去。司南不熟悉魔宫,梅落只能扶着他走一步停一步,慢慢走。
不过所幸,姽之心细,就让花轿停在门口。
花轿很大,而且没有那种屋檐一样的轿顶,取代的是一片朦胧飘逸的红纱帷帐,轿顶绑着飘飘扬扬的几十缕红纱,美艳飘逸,乍一看倒显得仙器十足。而轿内空间富裕,几十人坐一起都还有余。
百魔抬轿,空前绝后。
梅落扶着司南上花轿后又走了好一段路。在司南规规矩矩的坐下后,沿路整理着司南的嫁衣和开衫外衣的拖长部分。
过了不知多久,司南坐在那里昏昏欲睡。直到花轿猛地一晃,才将司南的瞌睡虫赶跑了些。
是花桥被抬起来,向前走了。
这一走动产生的晃动可比干巴巴坐在那一动不动更让司南觉得困倦了。
一身嫁衣层层包裹,厚重无比,可司南的心却是轻松的。
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荒谬的闹剧。司南自嘲一般的笑了起来,现在的他连勾勾唇角都显得那么勉强。
突兀的一声鸟鸣令司南抬头‘望’向天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的心看见了。
阿栾五彩的羽毛在空中舒展,尾羽缀后开绽,自由自在的飞在天空中,头颅高昂着,一定很好看。
司南仰着头,眨了眨眼睛,不由得摸索到头上红纱的边缘,将其向上撩开一些,似乎是想‘看’得更真切一些。
这时,不知是哪里刮来一阵大风,迎面乱舞。花轿的红纱帷帐被吹的掀开来,隐隐能窥探到坐在里面的红衣身影。
外面的风呼呼作乱,可轿内,司南只感到一阵清风吹过,就像一只手,轻飘飘的将他掀起来一些的红纱盖头彻底掀落在一旁。
司南愣住了,表情呆呆的有些懵然。
——天意?
司南不解,却由心到身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睡意全无,灵魂轻飘飘的仿佛要脱离体内的那种松懈。
师兄,你再不反驳,我就——
司桦君不能反驳,司南亦听不见。
好,既你不反驳,那我就当是你……掀了我的盖头。
【作者有话说】:淑女∶给,儿子,便当。里面还有五个鸡腿呢!
司桦君∶……
司南一面接过便当,一面挡住司桦君∶师兄快住手!这可是亲娘啊!
113.三生三世(三十)
入眼便是一片大红色的殿内,一排魔兵双膝跪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身体颤抖着。
梅落跪在最前排,噤若寒蝉。
他们面向的前方,只有一把长椅,一个人都没有,但仍没有人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殿旁的墙壁忽然炸裂开来。
‘嘭——!!’
距离近的几个魔兵来不及闪躲,就这么被压在魔石墙块之下,丧了命。
一身大红衣的姽之从墙的那边走出来,可以看出他身后是一个漆黑的密道。只不过没人敢用探究的目光看过去。
姽之脸色惨白,步伐虚浮,身子一晃一晃的走到长椅上坐下来,难得没有摆架子,身体直接瘫在椅子上。
梅落微微抬头,眼尖的看到姽之手中攥着一个发光体,见姽之不敢攥得太紧只是虚握,机敏的梅落一下子就猜到那是什么了。
“梅落。”姽之虚弱地开口道∶“那只鸟抓住了吗?”
梅落脸上浮出一层羞愧的神色,低声道∶“回尊主,仍在追逐当中,并未有消息传来。”
“一群废物……”姽之默默地咬牙道,可他现在也没什么力气,惩治不了这些人。
不过,虽说不能惩治,可做些别的还是可以的。姽之面无表情,眼中闪着诡异的绿光,看上去分外渗人。
“梅落,将那些还在搜寻的魔兵撤回来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