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说的就一定是假的?”
“呦,还知道我是修士。”姽之笑容逐渐拉大,好的,看样子是打听来的情报,并不知道他是谁。
怀瑶还没来得及与姽之虚与委蛇,就被他出手阻止∶“好吧,懒得听你废话。天字二号,自己去。”
天字二号是姽之的房间。一直没出声的司南见姽之面色如常,也就压下心思,跟着姽之一前一后的进了天字一号间。
见姽之小心的布好结界,司南才出声道∶“是冲我来的。”
姽之诧异的看他一眼∶“你竟然知道。”
司南无语的抿抿唇,他是单纯了些,可他又不傻。但让他不懂的是,堂堂天子,找他个一身白衣、两袖清风的凡夫俗子能有什么事?
“他是天子?”听到姽之玩味的询问,司南才知道他刚刚不小心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了。
“对,你应该也有所感觉吧?”司南说道。
“我不过是一修为低下的漂流修士,还没那个本事去看透天子。”姽之光明正大的贬低自己,叫司南无奈摇头。
真当他痴傻不成?对染相处时日不多,但司南知道姽之的本事可不是她说的那样低下。不过他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
“姽之,你不说你是皇子,还是王爷什么的,怎么看你刚刚与那怀瑶,不像相识?”司南狐疑道。
姽之面不改色,说道∶“我的家是安楚,不过已经覆灭了。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我会受那么严重的伤?那就是遭到追杀所致。”
所以方才面对怀瑶,才会攻击力那么十足。司南在心中肯定道,完全没想过姽之是骗他的。
毕竟他与姽之无仇无怨,亦毫无瓜葛,姽之没有骗他的理由啊。
“那……”司南一时犯了难。明明是他无意之中戳到了姽之的痛处,现在还要这样揭开他的伤疤。简简单单‘覆灭’二字,其中蕴含着复杂的感情可饱含着数代人的历史。
“对不起……”想起方才还在…那什么馆凶了姽之,司南默默的叹口气,安慰道∶“万事皆有天命,你遇到我,则命不该绝。暂时不要想那么多,先休息吧。”
姽之不着痕迹的抖了抖身子,司南虽然一直都是很温和的语气,但今天不一样,这都称得上温柔了。面上恶寒,却心中好像被触碰到了被保护起来的柔软一处。
“我有点怕,一起睡吧南哥哥~”鬼使神差的就那么说了,反应过来的姽之也不后悔,顺势撩开衣衫,对着司南一眨眼,那贱嗖嗖的模样哪里有半分悲伤的影子。
感觉受到了欺骗的司南∶“……自己睡。”
姽之也没多坚持。司南坐在凳子上,看样子是要坐着修炼,不打算睡了。
姽之躺之硬板床上,谁都不说话,空气都安静下来。敏锐的听觉叫司南的呼吸声好像就在他耳畔似的。
“……”被子一盖,抑制住心猿意马,姽之闭上眼睛。
而在房间中坐着的司南睁开眼睛,眼中的情绪不再是未下凡时的清澈澄明,多了些人类才有的情绪。
————
九天之上
千青无聊的在水神殿荡秋千,以前都会有司南陪着她的,可现在……
“哎~”一副大人模样忧愁的叹气,千青越发想念司南了。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司南才走了不过半天,就叫她想念的不行了。
而很显然,有人比她更等不及。
不远处,千青看着一个身穿宝甲的男人一走而过,速度之快,扬起的风都比他慢半分。
“那是……”千青眯起眼睛,忽地大喊道∶“桦君师兄!!”
司桦君疾步前行的动作猛的一顿,回过头去,千青从不远处连蹦带跳的跑过来。
“桦君师兄,你干什么去?”千青打趣道∶“我记得你今天没有练兵,这么行色匆匆,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司桦君瞥了她一眼,不语,转身又往前走。
是南天门的方向。千青心绪千回百转,大惊失色道∶“难道是司南出事了?!”
“是司南师兄。”司桦君抽空反驳千青的话,想着这小丫头虽平日跳脱了些,但也是很护崽的,告诉她应该也没什么。
“司南身旁多了一名魔修。”
“……我滴个乖乖。”画面太美,千青不敢想。魔界与天界素来敌对,长达数年的征战不休叫双方在看待对方时,不免戴上有色眼镜。
千青知道司南不会在意这些,可能那傻师兄连魔修的身份都不知道,指不定被骗的团团转呢。
“完了完了,失算了!光知道给他带丹药法宝,倒是不记得给他一个照妖镜了!”千青焦头烂额之际,却还保有理智∶“可是师兄,天界是不能插手人间的事情,我们此番下凡也就算了,但说不定会连累司南呢,怎么办啊!”
千青看着是个女娃样,心思倒是细着呢。
被她这么一提醒,心急如焚的司桦君停顿脚步。可还没等两人再交流,太上老君慢慢悠悠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