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叫喊声,纷纷赶来,不多会儿就围住了院子,连棍棒都寻好了。
“好汉好汉,有话好说。”小老头跪在地上,心知自己是遇上练家子了,只能先服软,一边冲着伙计一个劲地使眼色。
米粮都是重物,时常需要搬搬抬抬,伙计们都是青壮小伙、孔武有力,手里握着棍棒,再瞧宋怡临不过孤身一人,自然是一点不惧,收到了掌柜的眼神命令,立刻就要动手,挥棒都往宋怡临脑门上招呼。
“呵。”宋怡临轻斥一声,一把将掌柜的拉起来,往前松了松,棍棒差点全砸在掌柜的身上,惊得掌柜的连声惨叫。
宋怡临一手还扯着掌柜的,人侧身旋开,伸出另一臂接下一棍,抬腿一脚踹在那伙计小腹上,将人踢出办丈远,手里得了根棍,宋怡临轻轻挑眉,利落挥棍,啪啪啪啪地打得一众伙计又疼又伤,连连退开了出去。
宋怡临拎着棍子很不客气地顺带打了掌柜的屁股。
“啪!”
“啊哟!”
“啪啪!”宋怡临又连着两棍下去打在腿和背上,掌柜的四脚贴地,被宋怡临顺势踩在脚底。
“嗷嗷嗷!大爷饶命啊!”
“康鹏年呢?”
“康爷不在。啊啊啊,疼,大侠放过我吧!”
这掌柜的惯会乱喊人,在喊下去估计得叫宋怡临爷爷。
宋怡临又问道:“康鹏年不在,谁让你们烧账簿的?”
“啊……啊啊啊……”掌柜的一个劲瞎嚷嚷,恐怕一个字实话都没有。
宋怡临把人拎起来,这掌柜的瞧着不算太胖,没想到还怪沉的,宋怡临像是提死猪似得,拽也费劲。
“我是你家蔡老爷派来的,要见康鹏年,有信给他,人在哪里?”
“老……老爷?”
掌柜的不信。
宋怡临扔掉手里的棍棒,替掌柜的拍了拍滚了一身的土,笑了笑:“我从卞城来,赶了两日路都不敢歇,谁知铺面关了,里头还在烧账簿,叫你们老爷瞧见可得被康鹏年气死。”
“真是老爷派你来的?可有信物?”
宋怡临一耸肩:“没有。”
掌柜的悄悄退了一步,与宋怡临拉开距离,背后藏了只手,向身后的伙计打手势,瞅准时机准备按下宋怡临。
宋怡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悠悠地也退了一步,道:“你家老爷现在已经被关押起来了,那是哭着求我来的,何来信物?你爱信不信吧。叫康鹏年出来说话。”
铺里伙计听宋怡临说蔡靖山被关押了不由得你看我我看你的,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信了这话。
“胡说!”
“快些叫康鹏年出来,再晚可就只能给你家老爷收尸了。”
“胡言乱语!我家老爷去赴郭老琼林宴,何来歹人胆敢动我家老爷一根指头!”
“我懒得与你废话,若不是看在蔡靖山允了我千两黄金我才不来呢。”
“哦,我明白了,你这歹人是来趁火打劫的!来人!给我拿下!”
掌柜的一声吼,吼完掉头就往伙计身后跑。宋怡临轻叹一声,只能动武,不消多会儿将一院子伙计都打趴下了了,再一次把掌柜的拎到面前。
“你是叫富昌吧?若不是蔡靖山自己告诉我的,蔡氏这么多生意,我哪儿晓得来这里寻康鹏年?我若是强盗,你们现在还有命跟我啰里吧嗦?”
“贼人!休想蒙我!”
“你家大少爷都让人杀了!你们还在这儿跟我闹?我若不是看在金子的面上,哪儿这闲工夫管蔡氏这些事。你不叫康鹏年出来见我,那就别怪我自取酬金自行离开了啊。”
“……大少爷?”
掌柜的一愣,心里虚悬的很。三日前,蔡府被封,赤峰营的兵把蔡府里里外外都围住了,里头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他们这些人都乱做了一锅粥,不过叔爷发了话,生意照旧。但蔡府围了三日了,蔡靖山一点音讯都无,谁心里不慌啊!
宋怡临不耐烦道:“我没空跟你啰嗦……”
“大少爷怎么了?”
“在卞城暴毙而亡了。”
“这……怎么可能?!”
“就在樊府,就中秋那夜,一觉睡下去就没醒。谁知道怎么回事。”
“那那那那……那我家老爷呢?!”
“蔡靖山指元大公子杀人,与元知府死破了脸,被玄剑山庄的人锁住了。”
“这……不,不可能……”
“骗你作甚?”
是啊,骗他做什么?宋怡临说的这么细,不像胡编乱造,要是胡说,那也不能往元家头上扯,这不是惹祸嘛?!
“我不是富掌柜。富掌柜昨日就被赤峰营的将军请走了!”请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他们这些底下做事的,哪儿能知道什么事呀,只有担惊受怕的份,这两日店里人心惶惶。蔡靖山是徐州知府,一地父母官,这徐州地头上就没比他更大的官,谁能想到赤峰营居然铁骑入城?!而蔡靖山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