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却不是一个干净如白雪的地方。且不论封剑危不危险,魏楚越就是喜欢韩牧川仗剑的模样,非得给他再塞一柄剑,就当个装饰也好。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魏楚越就把韩牧川看做自己的了,好恶分明,不必花心思拿捏,韩牧川什么都顺着他。
“当初分明嫌弃。做人该有始有终、表里如一,索性厌弃到底。”魏楚越的话像是在指三年前。
韩牧川伸手探进袍下,低在魏楚越耳畔说:“从未离过身。十多年刑渊剑在侧,一时间积习难改,乍一眼未能瞧出它的好,戴上了才知道离不了,阿越怪我见识浅薄也是应该。”这话说的是软剑,又像是回应三年前的事。
魏楚越的衣襟半敞,露出颈下锁骨,随着他胸口的起伏又似能透露更多,韩牧川低下头索性拿唇齿去解衣,鼻尖占着都是淡淡的月麟香。
随着韩牧川手掌的温度,魏楚越的腰腿被揉出一片浅浅的绯色,藏在凌乱的衣物下,偷偷烧着,魏楚越突然提膝抵住韩牧川,双肘撑着仰起身,逼视着韩牧川,见他眼中透着势在必得的Jing光。韩牧川战寒崇文时眼里就有这样的光芒,攀天幕的时候有,现在就这样瞧着他,魏楚越不由勾起了嘴角,顿了须臾才道:“韩牧川,从来没人能在我魏楚越身上占便宜,前日的账还没算呢。”
韩牧川将魏楚越的双腿捞在自己的臂弯里,舔了舔唇,认真问道:“要怎么算?”
“嗯……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亏,血亏,死亏……”
“把九阙堂给你。”
“呵,不是说不值钱嘛,给我做甚。”
“阿越,说的是,九阙堂不值钱,还是要我吧,都给你。”韩牧川俯下来,用鼻尖蹭着魏楚越,贪婪地恋着他身上的香,笑容溢出来:“再过一个月就该落雪了,我院里的红梅要开,挂上红绸,用白雪衬着最喜庆。”
魏楚越半阖了眼,眯着看韩牧川的眼,像喝醉了有些轻飘飘的,动了动腰身又一下被韩牧川握住。
韩牧川两句话仿佛就将魏楚越带回了雪原。韩牧川的院子与九阙堂的主院主楼都离的远,在一处崖边,面对着云端远处的天幕,种了红梅花,简单至极。韩牧川的孤僻就是在那样的极简极静里养出来的,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独得一无所有,他能给、要给魏楚越的只有他自己,就是所有。
“天下第一剑嘛?嗯……好像还有那么点意思。”
“只一点吗?”韩牧川的口气像在求,眼神说得却是手到擒来的笃定,魏楚越就在他怀里,那双眼眸里荡开动情的chao,又暖又软。
“那以后韩牧川就是我的了?”
“一直都是。”
“那把身契先签了吧,就在案上。”魏楚越像是给韩牧川扎了个套,就等他自己钻进来。
韩牧川笑得很高兴,从此他就“名正言顺”了,于是将自己的重量都压到了魏楚越身上,贴他的胸膛将他压进软被了,困着他,全部占有,每一下的冲撞都像是要逼着魏楚越喊出来,他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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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我又不是主角,剧情不跑了~我再睡会儿
第105章
徐州,燕诩收了信,疾步去见穆璇和秦棠。他们抄了蔡府,却在那堆了一山还比一山高的金银玉器面前犯了难,蔡家好奢但非罪过,蔡氏百年门楣,怎会没家底?若无账册,那便定不下贪墨之罪。
蔡府管家早被吓破了胆,磕着头喊冤枉:“将军,小人当真不知道啊!蔡家生意往来、账簿明细都是各处掌柜亲自向老爷报的,小人只管这府中上下的事,其余的真的不知啊!”
秦棠令人将蔡氏的掌柜的都传来,一来来了六十多人挤了一院子,人人都说自己是正经生意,其余都不知道,各个铺子里的账册用箱子装着,用了三十多辆车才运进府衙,送到穆璇和秦棠面前,直叫两人看傻了眼,这些账是必然要查,但总账在哪里呢?蔡靖山自己也不可能亲自来看这些账,一定还有总账在。
燕诩把魏楚越的消息告诉穆璇和秦棠,二人心里立刻明白他们时间不多,一定要在寒崇文带着蔡靖山回徐州之前将总账找出来,否则他们便失了先机,搞不好能让蔡靖山翻了盘。
穆璇盯蔡靖山已经很久了,从三年前就盯上了,蔡家多少商铺多少田,他都摸过,但是那都是面上的,蔡家自有一套管人管事管账的法子,都是家奴,外姓人根本插不进去,尤其是蔡靖山身边真正重要的心腹根本探不着,能够收买到的消息极其有限。
蔡家与别家最不同的就是管事和掌柜的两三年便会有调动,像是打仗的兵,哪里需要往哪里调,并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人独掌一门生意,既防着有人藏私账,也防着掌柜的从账目里发觉什么猫腻,将这些管事的、掌柜的权利都压缩,也都触不到蔡氏的根本。掌柜的上头还有管人的主事,但主事的又不管账,更是一问三不知。
穆璇查了蔡靖山那么久,知道蔡靖山身边来来去去就这些,每月、每季、每年盘账都有些什么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