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笑着应下,将福袋摆下,又说:“诸位公子,白雀姑娘,金色的福袋除了要解开,还要比旁的客人都快才算赢。今日一共三局,不若先看旁人玩一局?”
“三局?金线福月只一盏,三局三人得胜,如何分?”
“若三局都有胜者,那便加赛一局。”
“这……”李哲元看看文然又看看陆景,“这意思是极有可能没人能解出来?”
“哈哈,李公子说笑了。”
“那如果真没有呢?”
“那按规矩,是价高者得。”
李哲元忍不住连连摇头:“你家东主可真是生财有道。”
李哲元嘴里是这么说着嫌弃的话,手却已伸向金色的福袋,解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块牌子:“七?什么意思?”
“李公子请稍后。”小二到外间,不多会儿,捧回来一面小旗和一个锦盒,上面就是一个七字,“一会儿开局,诸位公子和白雀姑娘不必下楼,我会在此处为挥旗为信。锦盒中正是谜题,巧环,此刻尚不能打开。”
“巧环啊……”李哲元想了想,将金色福袋塞给陆景,“你说你能解,你来吧。那东西我玩不好。”
宋怡临靠近文然,小声问:“文然,你能不能解?”
文然笑说:“巧环千奇百怪,有易有难,不看见,我也不知道。”
“要不要试试?”
文然把宋怡临拉住:“听小二的意思,该是不简单的,我们先瞧着,不着急。”
“好。”宋怡临点头,取了红色的福袋,打开一看,递给了文然,“字谜。”
李哲元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个难不倒清逸兄,我看看其他的。”
说罢拆了另外三个福袋,一个九连环,一题算数,一个鲁班锁。
李哲元一扭脸将九连环和鲁班锁都推给了文然、陆景和白雀:“我有自知之明,这些玩巧的东西还得靠你们。礼乐射御书数,射御数我可不认输。”
白雀和燕诩闻言不由闷笑,李哲元自认了礼乐书都不善,倒是坦荡的很。
白雀低声与燕诩说:“这傻小子该会得你家将军的喜欢。”
“那是……哎,这话听着奇怪,姐你是说我傻吗?”
白雀低声笑着,取了九连环来玩。
“生丝三十斤,干之耗三斤十二两,今有干丝十二斤,问生丝几何?”
李哲元掐指算了算,挠了挠头,看了看文然,没说话,转而向小二讨算盘,小二笑着婉拒,李哲元可没了招,回头看向陆景,恰对上陆景投在他身上的目光,那一脸憋笑的模样特别可气。
李哲元心中一恨,方才话都说出去了,算数是难不倒自己的,这才片刻,不能认输,不能让陆景看他笑话!
宋怡临看李哲元抓耳挠腮,不由扯了扯文然的衣袖:“你不帮他一帮?”算账这样的事情文然拿手啊。
文然低笑,将巧板推给宋怡临:“我去帮了,鲁班锁你来解?”
宋怡临扬起嘴角,伏到文然耳畔说话,呼呼热气吹在文然耳廓,惹出一片红:“文然可莫小瞧了我,我虽不如魏少深谙机关之术,但寻常机括难不倒我,何况这一副鲁班锁。”
说笑间,文然答了字谜,白雀解开了九连环,宋怡临三两下拆鲁班锁,看得小二瞪圆了眼,反应过来连连拍掌:“诸位好智才,小的这就去为各位取杆。”
“哎哎,我这儿还没算完呢,等我一会儿,马上就算好了。”李哲元皱眉想了想,忽而转头向陆景小声嘀咕,“我算的对不对?”
陆景笑:“你觉得呢?”
“问你你就答,哪儿那么多废话,来点,底下要开第一局了,赶时间。”
陆景摇摇头,提笔写下答案,一边说道:“上陵你的字啊可得好好练练,每次都找我代笔,我若不在这儿呢?”
李哲元知道陆景有心替他遮掩,咧嘴一笑:“那不是还有清逸吗?白雀姑娘在,我实在不好意思献丑。”
五个福袋解了四个,还剩一个金色的。众人倚栏围坐,等看出第一局。
这一看就看见了昨日琼林宴上的许多熟人,郭大小姐、蔡家公子和元家二位少爷竟都在,幸好隔得远,只遥遥作揖不拘繁礼了。
掌柜的使人抬上来一个半人高的沙漏,请参加第一局的客人或上台来,或在二楼雅阁举旗,不多会儿二十多人来应,开了第一局。
第一局的巧环做成玉兔的样式,可是Jing巧好看,也极为复杂。
那沙漏是很大,流得却十分快,不消片刻就跑了一半,多数人连第一个环都没拆开又将自己绕了进去,急的一头汗。
陆景看着样子,向李哲元摇头说道:“若下一局也是差不多的,我是解不开。方才白雀姑娘解九连环颇为顺手,不若一试?”
白雀摆摆手道:“我已得了一根杆能挑一盏灯,今夜已足矣。瞧着巧环有趣,九连环是最容易的,旁的我也未必能解,何况那沙漏如此快,我便罢了。”
“不战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