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原突然点头接了一句:“我看行。”夏原觉得如果魏楚越可以从此从晁云楼消失,那是再好不过了,他举双手同意。
“哈哈哈哈……”白雀是姑娘家,可在晁云楼,她不必端着矜持着,想大笑就大笑,“文先生聘礼都不必,我们倒贴都行!我给宋哥拾掇拾掇,包管给你送一位俏娘子上花轿!”
“去去去,你们这些人都是什么人!走开!文然,可别理他们。”
文然连皮薄,被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着,不由自主红了脸,却一点都没有不舒服,不管是燕子、白雀还是夏原,笑话的都是宋怡临,魏楚越虽说不必客气,他们还都是顾及着他的,文然心里感激,暗自谢过了众位的好意,也渐渐融入了他们笑闹的氛围里。
宋怡临好不容易把文然带来了,也知道肯定得招他们笑,这会儿着急护着文然,眼睛一转,发觉院子里还少了一个人:“哎,不对啊,我听说今日还有一位客人呢?”
燕诩应道:“宋哥是说韩牧川吧,在小厨房呢。”
“韩牧川?你小子胆子可肥,天下第一剑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宋怡临瞄了一眼魏楚越,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悦,甚至看不出他有任何反应,定着神喝着茶,宛若一位老和尚,不只是波澜不惊,还是念经念困倦了。
“他说直呼姓名即可,不必客套的。”燕诩理直气壮,“魏少点了头的。”
燕诩三年不归,宋怡临甚是想念,不知不觉就与燕诩笑闹起来,好像也成了个孩子。
白雀轻轻拉上文然入座:“文先生别见怪,晁云楼就属他们二人闹腾,多年不见恐怕得闹一晚上了。”
“白雀姑娘不必见外,唤我清逸便好。”
白雀含笑点头:“也好,那清逸也别客气了。我从禹州带了些特色的小点心,八福团子,清逸尝尝?”
“多谢。”文然接过白雀递到面前的八福团子,团子八色,不过铜板大小,一口一个,文然吃了一个豆沙馅的,甜而不腻甚是好吃,他伸手给宋怡临也喂了一个。
“嗯……里面脆脆的,是什么?”
“是炒米。”
“好吃,文然,你吃一个。”宋怡临给文然又喂了一个。
燕诩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腻歪,忍不住直摇头,扑到魏楚越肩头“掩面痛哭”:“魏少,留不住了留不住了,宋哥是留不住了!男儿外向更留不住啊!”
魏楚越扬起嘴角,拍了拍燕诩的脑袋,道:“你也知道留不住,自己跑出去三年多都不晓得要回来,轮到你嫁了吗?这次回来,索性拴在晁云楼里吧。”
“……”燕诩一惊,差点脱开魏楚越跳起来,再一想又乖巧地趴回魏楚越肩头撒娇,“魏少拴我吧,还是无忘斋好,外面坏人多,可遭人欺负。”
宋怡临和白雀不约而同地笑出来声。宋怡临向文然解释道:“别听燕子胡说,旁的不说,这无忘斋里,论轻功燕子第一,魏少都只能排第二。有人能欺负他?抓得住他才行啊。”
韩牧川走来时就看见院子里其乐融融,有说有笑,燕诩贴在魏楚越身边,亲昵亲密得令他一下就心生嫉妒,而魏楚越在笑,眼神中似乎还有宠溺,纠结爬在眉心,又抓心挠肺地痒,韩牧川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慢慢走过去。
韩牧川端着大盘剔骨切好的rou上桌,看得宋怡临和文然具是一愣,桌上备了好几盘生rou就等夏原生火,方才燕诩说韩牧川在小厨房里,宋怡临没多想,他怎能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剑竟在晁云楼的小厨房做庖厨,韩牧川使剑的手来握厨刀?宋怡临对他说曲线救国,这就是韩牧川想出来的主意?
宋怡临嘴快问道:“这都是你弄的?”
“嗯。”韩牧川的回应简单直白,并没发觉宋怡临的反应是惊而不是好奇。
惊讶之后,宋怡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用一种富有深意的目光看向魏楚越,韩牧川这么笨的讨好他,什么气都该消了吧。
魏楚越只当没看见,既没看见韩牧川,也没看见宋怡临。
燕诩一下离了魏楚越,端了一盘rou去找夏原:“夏哥,炉子弄好了没?可以烤了吗?快点,我饿了。”
“饿了自己来烤。”
白雀笑眯眯地打量韩牧川,她来时没走侧门,是翻墙进来的,一进来双脚还未落地就与韩牧川打了个照面,韩牧川看着她,杀气一瞬间就收了起来,却足以让白雀一凛,后撤了一步。无忘斋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高手,她竟一无所知,要不是魏楚越在屋内唤了一声,差点就要动起手。
当白雀知道这人就是韩牧川的时候不由得怔了怔,那一瞬的杀气就有了解释。可再看见韩牧川时,他就在小厨房切rou,一刀刀宛若是在修习什么高深的刀法,专心致志又速度快得看不清。白雀就憋了笑,管他是不是世间第一的高手,总有愿意为一人洗手作羹汤的时候,再冷的人,还不是温柔无限,百炼钢成了绕指柔。
白雀又看了看魏楚越,向宋怡临说:“宋哥,把你嫁出去了,晁云楼就要冷清许多,魏少肯定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