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映衬得瑶念皮肤愈发白皙,整个人散发着从未有过的风情。
推门进入大堂,正对着金色的囍字,厅内红绸绕梁。一双红烛置于桌上,烛影摇红,映照屋里二人难按喜色的面容。
供桌上本应有两盏茶,是新人用来敬长辈的。不过瑶念生长承天地恩泽,无父无母;韶真的两位父亲都身处异界,无法前来,也不知他们知道独子娶了个法力低微的花仙,又有何想法。
“你放心,我君父和爹亲都不是在意身份之人。我相信他们会对你满意的。”韶真拉着瑶念站在囍字前,把他的顾虑一点点打消。
“我在人间没攒多少钱,这婚礼终究是简陋了,我不愿委屈你,等回了天界,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入主洛苍殿。”他想将殿内珍藏的宝物全捧到瑶念面前,身外之物,自然没有心上之人重要。
瑶念一惊,慌乱摆手:“龙君不必,我您已经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真的很满意了”
男人的叹息幽幽落在他耳边,他通红的耳垂被对方按在手心揉捏:“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不说这个了,凡间新人成亲有三拜,天地、高堂、携手之人,如今我俩只有两拜,不知天道认不认我们这对夫妻。”
瑶念心底一酸,差点落泪,他不愿自己大喜的日子染上悲伤的氛围,韶真的一些变化他看得出,在凡间的每分每秒,都显得弥足珍贵。
“能得龙君如此相待,瑶念此生无憾!”
他们跪在房屋正中央,两拜皆给天地。相缠的十指,似要融入对方血rou。最后两两对视,相对而拜。
“可惜留不下伯父,要不然就能请他见证了。”韶真无不遗憾地摇头,伸手将瑶念打横抱起,“来,我们入洞房吧。”
卧房布置与平时无二,到底是心境不同,看什么都沾上喜气。瑶念被放在床上,接过韶真递来的酒杯,手腕相缠一饮而尽。
韶真给瑶念订做的也是男式喜服,没有掀盖头这步。再然后便是洞房花烛夜了
男人结实的身体压下,拥抱瑶念,他在韶真怀里绞着手指,明明二人赤裸相对不知多少回,此时竟真有新妇的娇羞。
韶真埋首在瑶念颈间。忽然,早间平复的血气再次翻涌,额间龙鳞乍现,只是这一次,没办法将它压下了。
“唔呃”韶真青筋暴起,疼得滚落在地,往时的矜傲全然垮塌。瑶念急得满头冷汗,却无能为力,只能将韶真抱起,防止他在剧痛下自残。韶真抓住瑶念的胳膊,在他耳边艰难地吐息着。
“阿念阿念我想起来我是因为什么掉落凡间的了”
时间倒回韶真前往人间是前夜。冷月高悬,洛苍殿内一片寂寥。韶真面前放着蜂使送来的蜜罐。就算已被封起,香甜的气息依旧顽强地突破陶罐,钻入韶真鼻尖。
他明白送来蜜ye的是谁,想起来那人在自己身边时紧张得话都不敢多说,私下里却如此大胆地使用花妖都不一定忍得羞耻的方式求爱。
韶真难得愉悦地笑了,半晌回归平静,拿出天帝交与他的密令——将出现在宏城附近的妖兽斩杀。
死在他手上的妖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只当是最平常不过的任务。他能感受到崇渊对他的控制力度已经减小许多,说不定等这次回来,他就能向崇渊请辞,带着瑶念回到父亲们身边。
然而这次是他失算了。韶真咬破食指,以血画符,将本命剑一化为七,控制它们同时攻向对面的庞然大物。
“可恶,崇渊不知道吗”
宏城有妖兽不假,可那只是个障眼法,真正做乱的,是条拥有烛龙血统的巨蛇!
烛龙,钟山之神,睁眼为昼,闭目为夜,吐息之间,冬夏轮转,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纯血统的烛龙,都已退隐密处,这条蛇该是哪位烛龙遗落的直系后裔,烛龙血统占得多了些。
三天三夜的恶战,韶真取得最终顺利,一剑捣破巨蛇心脏,但他也被巨蛇用尽剩余力量的最后一击打中,坠入凡间。
意识溃散前,他捏紧怀里的锦囊,里面装着他趁瑶念在洛苍殿内睡熟时,悄悄剪下的一缕黑发,和自己的绕在一处,打了个死结,施咒封印囊口。
再睁眼,他忘却前尘,唯有手中那个血糊住的锦囊,能让他死寂的心掀起一点波澜。
韶真挣扎着挪到床头柜,打开其中一个格子把锦囊塞给瑶念:“拿好它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啊啊啊——”
金光自额角炸开,吞噬韶真整个身体。韶真夺门而出,瑶念将锦囊收进衣服里,跟着他跑到庭院。
“唔嗯”熠熠金光像是要将人眼睛灼伤,瑶念以手臂遮住眼睛退回屋内,只听外边一阵地动山摇,清越龙yin响彻青璇。
等恢复安静时,瑶念试着将手放下,看看屋外动静,只一眼,便让他愣在原地
神龙浑身的鳞片闪着耀眼的光芒,几乎照亮整个黑夜,庞大身躯如山峦起伏,窄小的庭院无法装下龙身,大门及周围院墙都被压塌。
美丽威严的神兽低下头,金色竖瞳里满是瑶念清丽的面容,这样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