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决者和生命的审判者,把所有粘稠的病痛都挡在外头。
时间到了。
他按了按鼠标,走廊里温和的电子女声碰在冰白的墙上。
“泌尿外科 1号,陈X磊,请到2号诊室就诊……”
新的一周,一切都像齿轮般缓缓转动,支撑着庞大的系统缓慢运行——无论是太阳下的抓手还是暗中纵横的钢索。明暗黑白之间,谁都在步步为营地周旋。
生杀予夺本是上位者的兴趣,但一招不慎,错了位的令箭就成了绞杀自己的凶器,失败的代价变成一条条温热鲜活的性命:这游戏就变得不那么有趣。
“ 梁枫。这脏东西……傅云祁知道了吗?”
“二少。这件事涉及内部,本是只从您这里过的,但归档到一级特报,因此档案已经同时送过去了。”
“嗯。”
房间内的挂钟指针响得规律。傅云河把几张薄纸轻轻搁下,身子沉在皮质椅背的Yin影里,指节在下颌上缓慢摩挲,“哒”的一声扣在桌子上。
“三叔、四叔,还有齐老那边几位,有一阵没走动了。乘着天气好,晚辈是该请一请,函件你拟吧,文末加一句——初春多雨,伞还是要带上。”
“是。”
走到门口的人顿了顿,微微躬下身,“还有一事。专会区的主管给您选了礼物,问您是送进来,还是在老地方等着?”
傅云河唇角微微勾了勾。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梁枫再熟悉不过。本不该这时候提这些事,但消息送到得紧,他没有私自不传的权利。
“以后都不必送了。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去取……”话音懒散地拖了片刻,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微微抬高了些许,“让他定做一套东西,老规格,尺寸7号。”
梁枫恭恭敬敬行了礼,听到身后轻飘飘地补上一句,“银色的。”
终于挨到周末,陈屿已经被一周疲累的工作磨没了半条命。周六按照惯例,打点完母亲家里的大小事情:修浴霸,装柜门把手,交物业费,清空手机里的垃圾信息内存,他才慢悠悠开车回去。钻出车门,摒着气躲过地下的乌烟瘴气,
等走到地面上,他闻着晚风里的草木气味,终于能暂且松了那根绷着的弦。木由子!
母亲住在临着D城的县里,医院在市中心,每次开车至少一个小时。陈屿平日里跑不开,却也劝不动母亲搬来,只好抽空两头跑。
这看着像是种疲累的折磨,但他何尝不知道,母亲在用顽固掩饰着让人心酸的体贴。D城作为商业大都市,市中心更是寸土寸金。县城里的小房子总共不过80平,卖了之后借贷再买,多了份半生才能勉强还清的债。
“这个是你舅舅乡下拿来的木耳,你拿去,上次不是让你买了个自动的炖锅?”
“还有红枣,黑豆……”
“妈,”陈屿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里也可以买。”
“但你自己就是不买!我不叫你带去,你就不吃。你看看你,工作这么累,脸色又不好,比我年轻时还瘦……”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陈屿脱掉外套,肩膀终于松下来。
他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玄关上,脑海里还在倒带似的放着那些喋喋不休的叮嘱。他把皮筋拆下来套在手腕上,光脚走进了浴室。
黄色的暖灯里,舒缓的水声纷杂朦胧,他仰着头,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带着一身chao气走出来。
蜷到床上,他打开了电脑。
明天就是周日了。
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收藏夹里的页面一弹出来,房间里就灌满了放荡的呻yin。陈屿把电脑移开,光着脚站起身去关窗。
窗帘被拉了大半,室内显得愈发静谧昏暗。他坐回床上,随手在推荐列里切了几个:有些看着实在业余,有些又太过于血腥残忍,难得看到一个能入眼的:施虐者长得挺阳刚,鞭子甩得不怎么样,其中一鞭不小心擦过腰腹偏上方,显然是用力过重。架子上的男人抽搐了一下,嘶哑地吼了一声,胯下粗大的东西翘得更高,不许射,执鞭的人说。
他觉得嗓子有些干。
那天道了谢之后,男人眼里划过一瞬的讶异,神情像是被取悦了。他到他身侧,握住了他刚刚发泄过的Yinjing,拇指在铃口残忍地刮了几下。陈屿几乎是在几秒钟之内不可思议的再次勃起了——他抖着腰,呜咽和哭喊都不成气候。
“这根是什么东西?”
那天在台上问过他,他还记得清楚。他张了张嘴,嘴唇嗫嚅着,直到第三次才找回对方听得到的音量:“……是奴隶的……鸡巴。”
这回答换来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神色。
手指灵巧而残忍地碾着他饱胀的gui头,语调轻松随意,“既然清楚,你也该知道没有指令随意发sao的代价。”
“擅自射出来的感觉,好好珍惜。因为这是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脑海里的印象和屏幕上画面交替重叠了。眼前的片子才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