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走,我已联络了他人,他会前来接应你的!”
君无心眉尾微扬:“哦?不知阁下为玄光联络了哪位好友前来接应?”
白树骤然语塞。
陆止澜的身份,他该如何与只保留了部分作为慕逸尘时记忆的君无心解释?
世界上另一个你?还是你转世的第二个徒弟???
见它沉默,君无心却也不多问,只轻笑一声,随即向着兀自漂浮的水晶树叶微微颔首:“在下还要去寻人,阁下若无事,还请莫要再跟着玄光了。请。”
白树:“……”
——这可如何是好???
极夜宫客殿,装潢还是随了整座魔宫的风格,处处轻纱垂幔。
水风裹挟着浅淡水汽吹拂而过,却在扬起室内软帐的一角时激起了极为压抑的喘息声。
玄色纱幔之间,骤然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来。
这只手肌理匀称,骨节分明,像是平日里只会添香作画的贵公子的手,可此时它五指大张,又微微弯曲着,好似溺水的人想要拼命抓住什么却扑了个空,只好紧紧扒住了紫檀木床沿。
蓦地,帐中响起一声格外清脆的铃响,另一只手便在其后伸了出来。
后面这只手比起前者略大了些,却在伸出的瞬间将前者扣在了自己掌心。
他巧力一施,成功将其从床沿上扒了下来,随即玉白五指伸入对方指缝,成功将那只手拉回了帐中。
床幔之内,沈知寒被按着另一侧的肩膀,被迫仰躺着。
他身上素白中衣不知所踪,谢长留却仍是衣服衣冠整齐的模样——当然,如果不向下看的话。
布料有规律的摩擦声、身体与身体之间不间断的撞击声、就连沈知寒不时从喉间溢出的格外难耐的浅yin声都被轻薄纱幔全数禁锢在这一方檀木床榻间,令人面红耳赤。
“唔……快、停下……”
沈知寒无助地紧闭双眼,轻俊的眉头蹙着,玉齿咬着下唇,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破碎,却丝毫于事无补。
而他极力遏制间溢出的几声低yin,却好似零星火种,在谢长留漆黑的眸中引燃燎原的烈火,仿佛要将沈知寒燃成灰烬,彻彻底底地融化在谢长留的怀抱中,与其彻底融为一体。
“心肝……吃到教训了么?”
谢长留面上含笑,声音温柔,动作却一下比一下更为用力,令沈知寒几乎有种五脏六腑全都移位的错觉。
他想逃,却无论是修为还是力量都被紧紧压制着,在谢长留面前好似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又好似被蛛网缠住的小小飞虫,深陷其中,完全挣脱不得。
谢长留近乎痴迷地看着身|下之人锦缎般的长发在烟碧色的锦被之上铺散而开,右眼尾下方的泪痣被清热染得微微发红,连纤长的羽睫都因无意识溢出的泪水结成了一绺一绺的,隐藏在他眼尾眉梢的魅意终于在此刻尽数溢出,成为了红衣魔尊心火之上最好的助燃剂。
“别再惹我生气,别再丢下我……明白吗?”
他俯下身,平日里的戾气与狂色却在此刻尽数退散。
意乱情迷之际,谢长留吻上沈知寒眉心之时,面上却只有爱慕与虔诚。
他伸手揽住沈知寒的肩背,似乎要将对方揉入骨血之中,感受着他期盼了几千年的温度与颤栗。
“再也没有人能比我离你更近了……我的清昀,我的心肝。”
他在沈知寒耳边低语,说话时喷吐而出的热气成功使对方再度深深颤栗,不可言说的位置一阵紧缩,险些令谢长留的血ye全部沸腾起来。
“唔……不……”
沈知寒识海昏沉,连眼角都红红的,听了对方的话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听见了多少。
左手下意识紧紧攥着冰凉坚硬的水晶叶片,灵力层层包裹其上,想要隔绝白树的感知;另一只手却控制不住地抓紧了谢长留肩头的布料,仿若一片拼命寻找凭依的浮萍。
可谢长留却丝毫不能满足于此,执意要将他拖入更激烈、更沸腾的浪chao中,令他所有的思维都失去了控制,停止在这一刻。
沈知寒终于承受不住了。
他想要蜷缩起来,却被谢长留控制了一切行为,只能随着对方的动作发出支离破碎的求饶,却被后者一个深吻全数堵回了喉间胸口。
无法逃离,没有止尽。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寒从充斥着疲惫与喘息声的梦境之中醒来,月光刚好通过湖面的折射,化作粼粼破碎的水光投映到垂地的帐幔之上,提醒着他此刻已是不知多久后的午夜时分。
谢长留不在房中,这一点令他着实松了口气。
身上的酸痛仿若附骨之蛆,令沈知寒连手指都几乎抬不起来。
对时间完全无法感知,他趴在柔软的锦被之中,左手下意识攥了攥,混沌思绪终于被仍旧冰凉坚硬的触感惊醒。
沈知寒勉力翻了个身,谢长留临走前为他仔细清理过,又体贴地盖上了锦被,他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