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厅角落走去。
金黄的酒ye在透明的高脚杯中轻微摇晃,顺着杯壁送入嘴中。
酒ye入喉,林溪云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看不出任何纰漏,他继续安静地听完了另一位设计师的高见,然后找了个由头礼貌地同众人暂别,说自己有些私事需要临时处理。
身体深处腾起一股熟悉的燥热,不是酒Jing带来的,是发情期特有的燥热。
林溪云起身,丝毫看不出慌乱,他慢慢走出了宴会厅,皮鞋踩在冰凉的大理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抑制剂放在车门处的隔层里,林溪云径直往停车场走去,并未注意自己身后还跟着个人。
两双皮鞋的响声渐渐重合,盛朝跟在林溪云身后,远超出一般Alpha的嗅觉敏锐地察觉出空气里有一丝不同寻常的香味。
那味道极浅极淡,是清浅的茶香,萦绕在林溪云四周。
盛朝步子放缓,心下了然,林溪云这是去打抑制剂了。
空气中发情的Omega的甜香愈发浓郁,林溪云的步伐加快,与盛朝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消失在了转角处。
盛朝思索了片刻,决定在原地等待。
他负手而立,认真观察着走廊用作装饰的花瓶。
隐约的人声从宴会厅传来,走廊里落针可闻,盛朝不知站了多久,突然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按理说林溪云的抑制剂应该已经注射完了,可是为什么,还会有信息素的味道?信息素指引向拐角处的洗手间,门前立了个“正在维修”的牌子。
林溪云就躲在里面。
他已不复之前的光鲜整洁,西装皱成一团,额发脸颊全shi,水珠浸染透了衬衫的前襟,透出清瘦泛红的锁骨。
林溪云靠坐在冰冷的洗手台旁,不住喘息,间或逸出几声低yin,Omega发情的浓郁甜香充斥整个洗手间,完全掩盖住了房间里原有的熏香。
林溪云难以忍受这种气味,几欲作呕,他握住自己的脖颈,努力忍下喉间不适的反应。
手术后林溪云恢复得并不是很好,发情期紊乱是常有的事,不仅如此,他对信息素的反应更加强烈,其直接后果就是腺体的剧烈疼痛。
林溪云不是没有去检查过,他却无法遵从医生的建议。
信息素的问题自然要靠信息素解决,元宝需要盛朝的信息素,他同样需要。
这次的提前发情正是同样的原因,他连停车场都没有走到就被陡然爆发的信息素狂chao逼到了洗手间里。
林溪云手脚发软,尝试着站起来,但还是狠狠摔在了地上。
水珠顺着台沿砸到了林溪云脸上,冷水汗水混作一团,像是在嘲笑林溪云的不自量力。
迟早会有人发现这里有个发情的Omega,林溪云不敢相信任何一个Alpha,他必须想办法去停车场拿到抑制剂。
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声音,似乎有人停在了那里。
林溪云屏住了呼吸。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盛朝等在门外,四季春茶味的信息素丝丝缕缕,透过门缝沾染在他的外套上。
不出所料,林溪云毫无反应,不吭一声。
“啧。”
盛朝直接拿出了借来的钥匙,插进锁孔慢慢旋转。
嘎哒。
门开了。
林溪云握紧了手里的钢笔,指甲掐进rou里,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如果进来的Alpha敢碰他,他——“你还打算撑到什么时候,等酒店里的Alpha全被你吸引过来?”盛朝停在他面前,神色漠然,冷眼俯视着已经烧红了脸的林溪云。
林溪云愣愣抬头,握着钢笔的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
一件带着Alpha气味的西装外套已经扔了下来盖住林溪云的头,不容林溪云拒绝。
Alpha的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稳稳抱了起来。
盛朝把林溪云按在自己怀里,林溪云冰冷chaoshi的额发顷刻间打shi了盛朝的衣领。
盛朝的语气冷淡:“淋冷水不怕明天发烧?国外好的不学,光学些没用的。”
林溪云挣扎着想要下来,他声音发着抖,“不.....不用你管。”
“呵。”
西装外套隔绝了林溪云不甚清晰的视线。
林溪云不再反驳,鼻间充盈着独属于盛朝的厚重木香。
四年确实能改变很多,但改变不了七年间已经养成的习惯。
习惯真是可怕。
四年过去了,在盛朝抱上来的一瞬,他的身体还是不自觉地放松,就连被消除标记的腺体也因盛朝的信息素不再作痛。
盛朝同样也看不到林溪云的表情,他只知道刚才还挣扎个不停的林溪云现在正乖乖地缩在他怀里。
“抑制剂在哪?”林溪云昏昏沉沉的,强打Jing神答道:“车里。”
“离发情过去了多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