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站了起来,一只脚还踩在了一把没人坐的塑料椅子上,手里抱着吉他,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来给大家带来一首歌儿,唱给我亲爱的哥哥,祝他在接下来的人生旅途中一切平安,顺遂。”
“……”某人亲爱的哥哥默默低头吃面。
夏阳唱歌儿的时候很专注,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吸引去他的注意力。
喻晓他们看得也很专注,好像他们不是坐在小吃摊儿,而是在音乐会的现场。
一曲终了,小店内爆发出了阵阵掌声。
夏阳还在纳闷儿呢,就算自己的表现良好,他哥他们也应该不会搞出这么大动静才对啊。
定睛一看,发现原本只能容纳不到十五六人的地方,不知何时居然又挤进来了十来个不认识的人,门帘儿外头也占了许多人,好像还都是来听他唱歌儿的。
夏阳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但是之前好几天的舞台演出,已经让他对于这么多人的目光有了一些免疫力。
强忍着钻地缝儿的冲动,偶像包袱十吨重的夏阳同志向围观人群鞠了一躬:“谢谢,谢谢大家。”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许多个钢镚儿落地的声音,之见刚刚围观的人们纷纷从裤兜儿里、帽子里、上衣口袋里掏出前来,少则一毛两毛,多则十块二十块,全部向他投来。
夏阳:“……”他不是来卖艺的啊喂!
“再来一个!”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紧接着就响起了满场的‘再来一个’或者‘安可。’
没有聚光灯,没有舞台,没有台下的荧光棒,也没有为自家偶像打Call的粉丝。
这里是旧城区,是三不管地带,是一群社会闲散人士的聚集地,也是早就被大多数人们忘记了的故乡。
这里有的只是拿塑料建起来的小房子,风一吹就噼啪响的门帘儿,油腻腻的料理台,总也擦不干净的大长桌,以及牛rou面、老冷面、炸串、烤鸡翅等等夜市美食的香气刺激着人们的味蕾。
但是,不管是在哪里,人们的欢呼声总是如此的类似。
接过了人们投过来的各种纸币硬币,在起哄声中,夏阳同志再次拿起了自己的那把吉他。
他今天唱歌唱得挺久,嗓子都有点儿沙哑了,夜深的时候,人们总算是散了个干净。
卖牛rou面的老板娘正在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老板走了过去,委婉地向把这里当做是音乐会现场的这帮客人提出:“在我们这里卖艺,下次是要收场租费的。”
夏阳:“……”
夏阳同志默默将自己从热心观众们那里收到的纸币硬币全都塞进了老板的手中。
第二天一大早,夏阳站在家里的阳台上晒太阳,喻晓路过,看他在那儿做伸展运动。
喻晓问:“你在进行光和运动?”
夏阳摇摇头:“没,节目组要求我们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做早Cao,已经习惯了。”两轮比赛加在一块十来天时间,基本上已经能培养出习惯来了。
外出历练这么长时间,夏阳同志身上的气质没有改变多少,反正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毛病倒是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
夏阳做完了早Cao还出门儿去买了早饭,去早点铺的时候还被人家老板家的女儿认了出来,因此而高兴了整整一天。
他说:“哥啊,我好像找到自己想干的事儿了,我以前就只是想要写歌唱歌儿而已,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把这个当做是工作,只不过是因为有了机会就想要试一试。”
喻晓正吃着早餐铺老板免费赠送的一碗豆腐脑:“你打算在街边卖艺?”昨天晚上他弟唱歌儿好像还唱得挺开心。
夏阳摇摇头:“那到不是?”
喻晓又猜:“你打算当流行歌手?”
“那倒也没有,流行歌手是第二条路。”夏阳说,“相对现场的表演,我更喜欢作词作曲,我觉得自己可以胜任幕后工作,当一名职业作曲人。”
从对于未来全然的迷茫,再到好像找到了一点点方向,夏阳同志这一行到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吃完了早饭,喻晓上楼去撸猫,铃铛一听到他的脚步声就蹦下了沙发,端庄优雅地坐在门口,一看到她这样,顾大少就猜到是谁来了,不等喻晓敲门,就一手抱猫,一手打开了门。
对于大半个暑假都宅在家里的顾临曦,喻晓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还是很好奇:“你不是打算拉拢学生会的给自己投票吗,怎么也没见你有所行动?”
“我当然有所行动了。”顾临曦将自己手机的微信聊天界面展示给喻晓看,“你瞅瞅,我发起的户外活动,有这么多人响应呢。”
喻晓问:“你们准备去哪儿?”
顾临曦:“我家在卿阳山的一栋别墅。”
喻晓:“……”有人积极花钱别人当然也就积极响应了好吗喂!
顾临曦说:“我组织了我们美术的、隔壁音乐的,还有寝室楼里各个院系,以及学生会的大家